“聞聽陳兄的朋友被妖怪抓去,灑家料定你要追上去救,恐你不是那妖怪的對手,特地追上來助你一臂之力!”
聽完呼延絕的話,陳飛慚愧不已,他剛才還心說呼延絕這個饞鬼又聞著香來蹭吃呢,沒想到人家是特地追上來幫自己的,不由得暗暗感激,連忙拱手道:“在下何德何能,竟有勞呼延兄記掛!”
“陳兄不必客氣,你為民除害,大仁大義,可謂君子,如此義士,灑家怎麼能不掛念?”呼延絕由衷的說道,“不過我看陳兄在此烤雞,頗有閑情逸致,難道你那朋友救出來了不成?”
“說來話長,正好雞烤熟了,呼延兄,我們邊吃邊聊。”陳飛說道。
“好,好!灑家正求之不得!陳兄請!”呼延絕連連點頭,兩個人圍著火堆坐下。
陳飛便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刪刪減減,修修改改說了一遍,隱去了楚昊天為了取腥風煉製法寶放縱妖怪在大涼城禍害百姓的事實,隻說瀚海王答應了他要保雲鳥平安無事,然後他去鳳鳴穀,存華仙子派月泠轉告他去茅州等著。
之所以隱瞞,是因為陳飛聽的出來,呼延絕還不知道那頭妖怪是楚家故意引到大涼城的,而這件事情是陳飛手中的一個把柄,如果這件事情泄露出去,讓太多的人知道,這個把柄就起不了作用了,楚家報複倒還事小,關鍵是陳飛怕楚家不保護雲鳥。
呼延絕聽了之後唏噓不已,又道:“之前我就聽說,清淩子那小人在太業城外伏擊你,反被你擊殺,不由得撫掌大笑,殺的好啊!那偽君子真小人,若非陳兄護著他,我那天早上就要與他做個了斷!”
“如今又聽你不懼凶險,為保護大涼城百姓和那心動初期的豹子精纏鬥,不由得要想,清淩子一個小人竟然有君子之名,與我等並列,陳兄這般高義,卻不為世人所知,著實可恨!”
“沒什麼可恨的,在下倒寧願不要那虛名,更何況,在下也不過盡己所能,做了幾件小事而已,不敢妄言有功。”陳飛笑了笑,隨口說著,一邊給柳杏兒擦了擦嘴邊的油漬。
“謝謝哥哥。”柳杏兒俏臉一紅,忙向陳飛道謝。
“咦?這好像不是之前那個小姑娘吧?”呼延絕這才發現柳杏兒不是楊小巧,於是便問了一句。
呼延絕對楊小巧印象其實還挺深的,有幾個小女孩能像楊小巧那麼聰明?一兩句話就引他去殺清淩子,呼延絕能不印象深刻嗎!
“對,這是大涼城城主左仆射的女兒,杏兒,這是玄門七君子中的呼延公子,來,打個招呼。”陳飛介紹道。
杏兒忙站起來,正要行禮,可是她手中還拿著陳飛撕給她的那條雞腿,而且滿手是油,覺得這樣有些失禮,不由局促的站在那裏。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呼延絕連忙擺手道,“我聽說柳仆射也是為了救百姓,和那妖怪大戰兩次,被咬斷了左臂,不知如今下落何在?可還安好?”
呼延絕一說,柳杏兒眼眶就紅了。
陳飛見狀忙拉著柳杏兒坐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發,歎道:“柳仆射被那妖怪打成重傷,已經去世了。他才是大義之士,與他相比,在下所做的不過隻是螢火之光而已。”
呼延絕一愣,痛惜的說道:“原來如此,唉!可憐好人不長命啊!陳兄也不必妄自菲薄,你與柳仆射具是君子義士,理當受人尊敬。隻是柳仆射的千金怎麼會和陳兄在一起呢?陳兄和柳仆射有舊嗎?”
陳飛便又把自己怎麼接受柳仆射臨終托付,怎麼在柳仆射墳前和柳杏兒義結金蘭告訴了呼延絕。
“那陳兄這是要送柳姑娘去賢安城嗎?”呼延絕問道。
“嗯,我想先把孩子安頓下來。”陳飛點點頭。
“這一去路途遙遠,隻有陳兄和柳姑娘二人,恐怕危險,我聽大哥說你鏟除了魔靈宗在俗世的爪牙,魔靈宗恐怕要找你麻煩,不如這樣吧,陳兄要是不嫌棄,灑家與你兄妹同行如何?”呼延絕想了想說道。
“豈敢有勞呼延兄費心。”陳飛一愣,連忙道。
“柳仆射這般大義,灑家如果連他身後之事都不能盡一份心力,豈不有失君子之名?”呼延絕鄭重的說道,“更何況,此去茅州我也順路,可以去青靈郡拜訪一下我那哥哥。”
陳飛心念電轉,暗道呼延絕和清淩子同樣是開光後期的修為,可是清淩子那麼怕他,估計這呼延絕本事也不一般,他既得罪了楚家,又被魔靈宗視為眼中釘,如果跟呼延絕一起走的話,可能危險會小的多。
思及此,陳飛便不再推辭,答應了下來:“既然呼延兄這麼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呼延兄。”
“多謝公子。”柳杏兒也連忙行禮道謝。
“不敢不敢,灑家隻是盡些綿薄之力而已!”呼延絕慌忙說道,“那我們吃完東西,就馬上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