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循著齊玉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了花海中有兩棵枝幹連在一起的大樹,這種樹就是相思樹,又叫連理枝,夫妻樹,生死樹,那句“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做連理枝”中的連理枝,就是指這個。
“怎麼樣?是不是很淒美的一個愛情故事?”齊玉問道。
“嗯。”陳飛點點頭,看著那片花海,心裏又想起了菱兒來,總覺得翻江倒海不是滋味,也不想再多呆了,“行了,我們下去吧。”
“好。”齊玉也看夠了,從驚豔中反應過來,不由覺得有些害怕,於是連忙把頭埋在陳飛懷裏。
陳飛知會一聲,叢雲便在找了個地方落下,然後陳飛和齊玉兩個人一邊欣賞著花海,一邊走向城中。
“對了陳大哥,你說要來這裏等你的朋友,你知道在哪等嗎?有沒有和她約好時間?”快進城的時候,齊玉忽然想起來,不由得問道。
陳飛搖了搖頭,道:“我和我那個朋友是意外失散的,隻是猜測在這裏或許能等到她。”
“啊?那你怎麼等?”齊玉用關愛傻子的眼神看著陳飛,“就算你那個朋友真的在這裏,她也不一定知道你來了啊。”
“沒關係,我已經想好要怎麼做了。”陳飛微微一笑,“先進城吧,幫你把事辦了。”
齊玉來花雨城,一是為了看這裏的景色,二是為了找花雨城城主,拿回她爸寄放在那裏的東西。
“你打算怎麼做?”齊玉好奇的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陳飛並沒有解釋。
他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要怎麼等雲鳥,而且用這一招或許可以防止魔靈宗的隱患。
“好吧。”齊玉便不再多問,“我們直接去找花雨城城主嗎?還是先在客棧住下來?”
“我無所謂,你怎麼想?”陳飛聳聳肩,他隨便,已經來花雨城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的功夫。
“我們昨天晚上在荒郊野外睡的,就這樣去見人家花雨城的城主好像也不太合適,還是先找一個客棧住下來吧,先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去城主府拜訪。”齊玉想了想說道。
陳飛也沒意見,便點點頭。花雨城外麵的花海漂亮,城裏也不賴,天上飄下來的花瓣落在大街小巷,屋頂瓦簷上,形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進城之後,兩個人找了家客棧住下,各自洗完澡,吃了點東西,便回房休息。
次日天明,二人又起來吃過早飯,寫好一張拜帖,根據店小二指點的位置來到城主府。跟守門的一說,然後投了拜帖,門衛立刻進去通傳。
“陳大哥,你說花雨城城主會見我們嗎?”齊玉顯得有些緊張,揪著陳飛的衣服,輕聲問道。
“見總該會見,不過你機靈點,先別提你爸留給你的東西,試試他的口風再說。”陳飛略一沉吟道。
“好。”齊玉連忙點點頭。
“哪位是我齊師侄?”就在這時,一個美婦人從裏麵快步走了出來,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了,似乎很熱切的樣子。
陳飛二人循聲一看,隻見那個美婦人的容貌在四十出頭,看起來很和藹,盤著頭發,做道姑打扮,一身玄色的水火道袍,手拿拂塵,美目流轉,四下張望,看到陳飛二人連連打量,然後目光定在了齊玉的臉上。
“齊玉。”陳飛忙低聲提醒了一下齊玉。
齊玉這才反應過來,搶上一步,拱手彎腰,行禮道:“弟子齊玉,拜見田師伯。”
“你就是我那齊師弟的女兒?”美道姑疾步上前,扶住齊玉,看著她的臉,紅了眼眶,“像!太像了!這雙眼睛跟齊師弟簡直一模一樣!孩兒啊,你怎麼現在才來找我?”
陳飛見狀暗暗鬆了一口氣,看這模樣,齊玉他爸留下來的東西應該不難要。不過話又說回來,人心隔肚皮,畫虎難畫骨,還是要警惕一點比較好。
“田師伯,弟子之前都住在俗世,沒有來過增城,最近一段時間搬來。”齊玉答道。
“好,好,搬來增城住好,你爹走的早,你一個女孩子家,在增城有我們這些師叔伯照應。別站著了,快,快進來!還有這位公子,不知道怎麼稱呼你,福生無量天尊,寒舍簡陋,不嫌棄的話進來喝幾杯清茶吧!”美道姑擦了擦眼角的淚花說道。
“田城主客氣了,這是晚生的榮幸。”陳飛拱手道。
陳飛對這美道姑有點印象,曲伯準備的那份地圖有標記,說她姓田,名字是什麼不知道,反正道號是田姑,茅山弟子中很厲害的一位,不是專修符道,也練真氣,有靈寂初期的修為。
“這是哪裏話,公子,孩兒啊,快進來。來人,設宴,為我齊師侄二人接風!”田姑一邊說,一邊牽著齊玉往裏走。
陳飛跟在後麵,暗自思襯等下怎麼幫齊玉要東西。
“孩兒啊,你現在住在什麼地方?”田姑一邊走,一邊跟齊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