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杏兒好奇的湊過來看,見陳飛先是橫豎畫了幾根線條,然後鉛筆隨意的在紙上劃動,怎麼也不像是在畫畫的樣子。可沒過一會,柳杏兒就漸漸瞧出了端倪,因為她的模樣已經開始在紙上慢慢成型了!
陳飛畫的是素描,他做為特工,素描可是一把好手,經常要畫人像的。
素描雖然廣義來說,也算工筆畫,但比用毛筆畫可快的太多了,何況陳飛又熟練,不過二三十分鍾左右,柳杏兒的一張肖像便躍然於紙上,比柳杏兒畫他的那張還要像,就跟照片一樣!
“哥哥好厲害!”柳杏兒不由拍手稱讚。
“那是。”陳飛一挑眉,隨手把筆掛在耳朵上,舉起那張畫,“怎麼樣?喜歡嗎?”
“喜歡!謝謝哥哥!”柳杏兒連連點頭。
“來,我教你怎麼畫。”陳飛嗬嗬一笑,把那張畫遞給柳杏兒,又拿過一張A4紙來,教柳杏兒畫幾何圖。
柳杏兒很聰明,一點就透,陳飛教了一會她就可以自己練習了,陳飛不由暗歎,這丫頭,就是年紀小了點,否則也是一大才女啊!
見柳杏兒專心的在那畫,陳飛也就不打擾他了,自己拿起柳杏兒給他畫的那張肖像看了半晌,不由得心血來潮,提筆研墨,在留白上寫下一首詩:心在山東身在吳,飄蓬江海謾嗟籲。他日若遂淩雲誌,敢笑黃巢不丈夫!
這是水滸傳裏,宋江被發配到江州時在潯陽樓提的一首反詩,也算氣勢不凡,陳飛看著柳杏兒那畫,正好想起來,於是就提上去了。
寫完再一看,還不錯,雖然陳飛畫毛筆畫不行,但寫毛筆字還是可以的。
“來人啊!”陳飛點點頭,把筆放下,喊了一聲。
“幹嘛?”剛一喊完,李曉曼走了進來,她正好找陳飛,聽到陳飛喊來人,就進來了。
“曉曼啊,沒有,我叫下人呢,杏兒給我畫了一幅畫,我想讓她們拿去裱起來。”陳飛說道,“春蘭,春蘭!”
春蘭是他院裏的一個丫鬟,平時負責照顧他生活起居。
“老爺!”春蘭連忙進來,行了一禮。
“把這張畫拿去,讓人裱一下,回頭就掛我書房裏。”陳飛把畫遞給她,一邊吩咐,一邊問李曉曼,“你找我有事?”
春蘭接過畫,應了一聲就下去了。
“沒事,就來看看你在幹嘛。”李曉曼對那張畫也沒什麼興趣,說著就走了過來,“杏兒,畫畫呢?”
“曉曼姐姐!杏兒專心畫畫,不知曉曼姐姐來了,不曾見禮,萬望姐姐見諒。”柳杏兒一看到李曉曼,連忙把筆放下。
“沒事沒事,我不早說了嗎,讓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李曉曼撓撓頭說道,“你來都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改過來。來,姐姐看看你畫什麼。”
“姐姐請。”柳杏兒抿嘴笑了笑,沒接李曉曼之前的話,隻是把剛才畫的幾張素描雙手遞給了李曉曼。
李曉曼見她雙手遞過來,索性也雙手去接,拿來一看,不由讚道:“素描啊,不錯嘛,哥哥教你的?”
“是。”柳杏兒如實回答道。
“誒,這張畫的好像啊!也是杏兒畫的嗎?”李曉曼又不經意的看到了陳飛給柳杏兒畫的那張。
“沒有,那張我剛才畫的。”陳飛喝了口茶說道。
“可以啊你,怎麼不見給我畫一張!”李曉曼把柳杏兒的畫還給她,不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