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過了半晌,墨雲軒突然輕歎一口氣,喃喃自語道,“七弟果不負君子之名,仁義無雙,我不如也!隻是清瑤啊清瑤,你雖是為了三弟,可也不能將七弟往火坑裏推啊!此事若要讓三弟知道,怎能不心生愧疚?”
說著,墨雲軒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又退回去,坐在桌旁,再次掐指巡紋,又算了半晌,忽然苦笑道:“二位兄弟既然知道此事,怎生那般小氣?七弟雖是後續,可也該為我等自家兄弟,豈能以外人論乎?反是五弟不知,卻還下了血本!”
古時候的書生,一張嘴就之乎者也,所以很多人都受不了這種酸氣。
說完,墨雲軒再次站起來,走向一旁的書架,這書架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不過一個普通的書架而已,上麵放滿了書,有線裝的紙質書,也有竹簡,甚至還有幾本現代書,而且還有外國名著,比如說大名鼎鼎的《悲慘世界》。
如果細心觀察就會發現,書架上的那些線裝書也好,竹簡也好,都分門別類整整齊齊的擺放著,而那幾本現代書的位置卻很隨便,有的混雜放在線裝書裏麵,有的甚至被竹簡壓著,而且還不是按照內容擺放的。
比如那本《悲慘世界》,被放到了竹簡堆裏麵,而且那一格還貼了標誌,寫著道家經藏。還有一本泰戈爾的《飛鳥集》,被放在了小說那一欄,旁邊是本《西廂記》。其他幾本現代書也這樣,被散亂的擺放著,數一數,共有五本。
墨雲軒走過去,掐了個法訣,一拂衣袖,書架忽然發出陣青光,隨後,那五本現代書便從書架上飛了出來。
這時,墨雲軒右手光芒一閃,出現了一支毛筆,他手持毛筆,在懸空寫字,一共是五個字,金木水火土,對應五行,分別飛到了那五本現代書上,印了進去。字一進去,那五本現代書便自動翻起了頁,最後書中又各飛出一個字來。
被印入了水字的《悲慘世界》飛出一個木字,被印入了木字的《飛鳥集》出來了一個火字,被印入了火字的《呐喊》飛出來一個土字,被印入了土字的《朝花夕拾》飛出來一個金字,被印入了金字的《威尼斯商人》飛出來一個水字。
這些字一飛出來,那幾本書就開始變換位置,按照飛出來字的方位飛進書架裏麵放好,《悲慘世界》在書架右邊的格子,《飛鳥集》在書架正下方的格子,《呐喊》在中間的格子,《朝花夕拾》在左邊的格子,《威尼斯商人》在右邊上麵的格子。
書一回到書架,那書架就動了起來,向兩邊分開,露出地麵。墨雲軒再次掐了個法訣,書架下麵露出來的那塊地麵又是光芒一閃,混凝土的地麵竟然泛起了水波,墨雲軒走過去,把手伸進了“水波”中,摸索半晌,拿了一個盒子出來。
盒子很漂亮,檀木做的,上麵刻著牡丹花,有成人巴掌那麼大。墨雲軒深情的看著那個盒子,手在盒子上輕輕撫摸,過了好一會,他才把盒子打開,裏麵放著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
墨雲軒取出那朵牡丹花,看了好半天,才喃喃自語道:“牡丹,這朵花我留到現在,已經有一百三十五年零九天了,我多希望能親手把它交給你,可是你……”
說著,墨雲軒的雙目漸漸無神,似乎回憶起了什麼,臉上的表情一會喜,一會悲,最後,還流出一滴淚來。
墨雲軒回過神來,擦了擦眼淚,又將那朵牡丹花放回盒子裏,繼續喃喃自語道:“七弟啊七弟,愚兄無力幫你在魔靈州保全性命,就送你心上人一樁機緣吧,也算聊表寸心了。”
說著,墨雲軒把那朵牡丹放回盒子裏麵,小心的蓋上蓋子,將其貼身收好……
“轟!”
次日天蒙蒙亮的時候,陳飛還摟著李曉曼睡的正香呢,忽然聽見一聲巨響,好像是什麼東西爆炸了一樣!
“出什麼事了!”二人慌忙驚坐而起,麵麵相覷。
“看看去!”陳飛不容遲疑,掀開被子,迅速下床穿上外衣。
李曉曼也忙不迭把裙子套上,也來不及梳頭,就跟陳飛跑了出去。
聲音是從竹樓後麵傳來的,墨雲軒昨天晚上說過,那裏是他平時修煉的地方,巨響過後,目光越過屋頂還能看到陣陣青煙,看起來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爆炸了!
“墨二爺該不會是玩擦炮玩太多了吧?”李曉曼見狀不由弱弱的說道。
“別胡說八道,走,看看去!”陳飛好笑的說了一聲,摟著李曉曼的腰,幾個縱躍,直接跳過屋頂,落到了竹樓後麵。
過去一看,張玄封二人和墨雲軒都已經到了,三人都一臉喜色的看著空地中間那個大丹爐,陳飛和李曉曼他們剛才看到的青煙,就是從那個丹爐裏冒出來的。
“二哥,三個,這是怎麼回事?”陳飛見狀,不由疑惑的問道。
“七弟來了。”墨雲軒回頭看了一眼陳飛,打了個招呼,“無礙,為兄練了一門法寶,今得大成,不料鬧出這麼大動靜,擾了七弟清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