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也知道,子午大王和南天辰肯定不會出賣陳飛的,他們要害陳飛,哪用借魔靈宗之手?在子午山就把陳飛殺了!必然是那常姓鬼被陳飛打了一記五雷正法,懷恨在心,昨天聽到陳飛今日要走,所以連夜去泰阿城向這玄月魔尊報的信!
完了,既然是魔尊,肯定是個靈寂期的高手,而且被安排在泰阿城作為魔靈南州的第一道防線,很有可能是靈寂後期修為!陳飛才開光初期啊,跟他相比,差了十萬八千裏呢!怎麼打?
陳飛心念電轉,暗暗思索脫身之計,要不再用一個錦囊?不行,怪老頭就給了三個錦囊,囑咐陳飛生死關頭才能打開,為了對付南天辰,他已經用了一個,剩下兩個輕易不能再用了。
怎麼辦……刑天麵具最多能把陳飛的修為提升到心動期,跟靈寂期的高手打,仍舊難以取勝,逃恐怕也逃不走,叢雲雖然飛的高,但飛起來就被人家攔下了也沒用啊!
而且那次在太業城外,對付清淩子的時候,陳飛本想借叢雲飛的高,不與清淩子交手的,可卻被柳家的高手給打下來了,柳家的人尚且能把叢雲打下雲頭,又何況一個靈寂期的魔尊?
怎麼辦,怎麼辦……
陳飛正思忖間,那玄月魔尊已經追了上來,勒住也扈怪笑道:“飛龍,今有我玄月魔尊在此,料你插翅也難逃!識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本尊還能免你皮肉之苦,如若不然,休要怪我手下無情!”
“哼!癡心妄想!”陳飛眼睛一眯,將懷中的高鶴雲遞給雲鳥,一亮黑龍槍,厲聲喝道。
不管怎麼樣,既然逃不掉,那就先打了再說,實在不行也隻能用怪老頭的錦囊了,先保住自己四人的小命要緊,否則命丟了,那錦囊留著也沒用。
“哦謔謔謔謔……”玄月魔尊掩嘴狂笑,不屑的看著陳飛,“自不量力的東西!以你螢火之光,也敢於皓月爭輝?”
陳飛不由翻了個白眼,媽個雞,這娘娘腔笑起來真尼瑪惡心!
“廢話少說,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吧!”陳飛實在不想跟他再浪費口舌,說罷,長槍一揮,槍尖劃過虛空,劃出一道月牙型的槍芒,斬向玄月魔尊!
隨後,陳飛又腳尖一點,從白羽雕身上跳了起來,向下掠去,心中暗暗叫雲鳥帶黑雪和高鶴雲先走。
玄月魔尊果然是靈寂期高手,怎麼會被陳飛一道槍芒所傷,看見槍芒飛向自己,玄月魔尊冷哼一聲,輕輕揮手,那道槍芒便在他身前不遠處消散於無形了!
這時,他見陳飛跳下白羽雕,便不管雲鳥和黑雪,一勒也扈,向陳飛衝了過來。
對付一個靈寂期的魔尊,陳飛可不敢留手,見他衝向自己,於是立刻掐訣念咒,祭出玉麒麟,玉麒麟迎風見長,變成圓桌大小,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向玄月魔尊打去!
“咦?好寶貝,好寶貝!”玄月魔尊一見玉麒麟,頓時眼睛一亮,連讚了兩聲好寶貝,手卻不慢,掐了個五行咒,變出一塊棺材大的金磚,迎上玉麒麟!
哐!
兩廂交擊,隻聽見一聲巨響,空氣震蕩,形成一道無形的氣浪擴散出去,那金磚直接消散在了天地之間,玉麒麟也被金磚砸回陳飛身邊,陳飛隻覺得胸口氣血翻湧,不由得喉嚨一甜,一絲鮮血溢出嘴角,本來向下掠的身形也倒飛了出去。
“主公!”叢雲一驚,飛出袖子,化作一條數十丈長的金色神龍,卷住陳飛,並張嘴噴出一團火焰,那火焰又變化成一個龍首的模樣,向玄月魔尊咬去!
雲鳥並沒有帶黑雪他們先離開,這小妞從來就不是個聽話的主,一見陳飛情況不妙,她馬上掐訣念咒,揮掌而出,周圍空氣驟然下降,無數的冰錐隨著雲鳥這一掌突然出現,飛向玄月魔尊!
玄月魔尊嗤笑一聲,穩坐也扈,右手一掐法訣,變出兩隻血紅色的大鳥,盤旋在他身邊,火龍和冰錐打在鳥身上,竟似泥牛入海一般,毫無反應!
“哈哈哈哈……小子,就憑你這般雕蟲小技也想勝我?這可謂蜉蝣撼大樹,可笑不自量!”玄月魔尊得意大笑,一臉不屑之色,“算你三聲有幸,今日我便讓你見識見識本尊的厲害!”
說罷,那玄月魔尊一揮寬大的袍袖,真氣震蕩,兩隻血鳥煽動翅膀,衝了過來!
陳飛臉色大變,忙祭出風雲扇,卯足了體內真氣,念定真言,用力連扇五六下!
呼啦一聲響,狂風驟起,雲霧聚集,荒郊野外飛沙走石,遮天蔽日!
風雲席卷,向那血鳥迎去,然而這風雲扇威勢雖大,可根本就不起作用!一碰到血鳥,頓時雲散風停,那兩隻血鳥仍舊毫不停歇,向陳飛而來!
陳飛大驚失色,連忙將黑龍槍擋在身前,提起全身上下所有真氣準備招架,並打定主意若這兩隻血鳥殺不死他就馬上開第二個錦囊,否則他們四個今天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