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恐怕是因為我大哥的關係。”
“你說雲鶴真人?”李曉曼聞言一愣。
陳飛點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大哥是玄門七君子之首,在增城享有盛譽。”
這麼一說,李曉曼馬上就明白了,但韓小沫還不懂:“那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覺得雲鶴真人搶了他的風頭唄!”李曉曼撇撇嘴道,“這種人肚量實在太小了。”
陳飛笑了笑,沒說什麼。這時候,韓武藝進來了,看見李曉曼萬分欣喜:“曉曼!”
“武藝!”李曉曼也激動的站起身來,迎上去和韓武藝擁抱在一起。
姐妹二人就別重逢,仿佛有說不完的話題,韓武藝隻顧得上和陳飛、韓小沫打了個招呼,便和李曉曼嘰嘰喳喳聊在了一起,說說各自來到增城之後的生活,聊聊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傾述一下互相的思念,總之聊起來沒完沒了的。
一直到晚上,這兩個小妞還黏在一塊,要一起睡。陳飛和韓小沫則被安頓到了客房。見李曉曼和韓武藝都這麼開心,陳飛便多在柳家住了三四天,韓武藝帶著他們到處去玩,柳湘因為要管理家族事務,並沒有摻和。
第四天的下午,陳飛便對柳湘提出了告辭,打算明日一早離開遼平郡城,回慶安城去。
柳湘倒也沒留陳飛,當晚設下宴席,為陳飛送行。次日一早吃完飯,陳飛就辭別了柳湘和韓武藝,帶著李曉曼與韓小沫回慶安城。
遼平郡城離慶安城已經沒多遠了,過了盤水城就到,站在自家門前,陳飛不由得長出一口氣,感覺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暫且告一段落了,心裏一時間輕鬆無比。
早有下人把陳飛回來的消息報了進去,很快,家裏那些人便迎了出來,公孫若蘭早就已經先到了,李父李母也果真如十字架所言,先來了慶安城。
大夥對陳飛一番關切的詢問之後,陳飛安頓好韓小沫,讓人準備飯菜,打算晚上眾人一塊吃一頓,向眾人正式介紹一下公孫若蘭一行。
晚飯準備好之前,李曉曼去陪她爸媽,陳飛告了個罪,先回自己房間吩咐人弄來一大桶熱水,打算洗個澡,換一身衣服。
“老爺,熱水放好了,換洗衣物也已經準備妥當,現在入浴嗎?”很快,春蘭就把熱水放好了,前來對陳飛說道。
“嗯,現在洗。”陳飛點點頭,放下手裏的書站起身來,走向屏風後麵。
古代宅院沒有單獨用來洗澡的屋子,大戶人家也一樣,就是在臥室裏用屏風隔開一個空間,屏風後麵放著大木桶,洗澡的時候下人提滿一木桶的水,然後關上門進去洗,除非說家裏有溫泉,這不一樣了。
陳飛走到屏風後麵,正準備脫衣服,發現春蘭也跟進來來,不由得一愣,疑惑道:“還有事嗎?”
春蘭也一愣,理所當然的說道:“我來伺候老爺更衣沐浴啊!”
“我不是說過我洗澡不用人伺候嗎?”陳飛聞言眉頭一皺,奇怪的看了眼春蘭,“你先忙你的去吧,我自己會洗。”
大戶人家的貼身丫鬟伺候主子洗澡,這是很正常的,甚至有的還要侍寢,在奴隸製社會,下人丫鬟都是賣身進府,相當於就是主子的所有物了,主子想怎麼處置就可以怎麼處置。
但是陳飛不興這套,當初春蘭第一天來給他當丫鬟的時候要伺候他洗澡,他就說過不用,後來也沒再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怎麼今天春蘭忽然又來?
“啊!奴婢該死,奴婢忘記老爺的吩咐了!”春蘭連忙跪下,懊惱的說道。
“沒事,我很少在府裏呆著,你記不住我的習慣也正常。”陳飛擺擺手,扶起春蘭,也沒在意,“去忙吧,你和秋菊去帶幾個粗活下人把回風院收拾出來,最近一段時間,府上可能會來客人,到時候要在回風院住。”
秋菊也是他的貼身丫鬟,府上的人,都有兩個貼身丫鬟照顧起居生活,陳飛當時選了春蘭秋菊,給她們改的這個名字,一般人家都是這樣,比較好記。
“是。”春蘭連忙應了一聲,先行退下了。
陳飛脫完衣服,進大木桶裏洗澡。他讓春蘭秋菊帶人收拾回風院,是給十字架準備的,如果陳飛所料不錯的話,十字架最近這段時間應該就會來找他,陳飛給孔弘武獻計,壞了十字架的計劃,十字架肯定要來找他問個清楚的。
他們一行人抵達慶安城時,太陽就已經開始落山了,等陳飛洗完一個熱水澡出來,夜幕早已經悄然降臨,府上的廚房準備好了一大桌子豐盛的飯菜,陳飛將大家夥聚在一起,準備先吃飯。
因為李父李母在,所以陳飛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坐在上席,而是由老首長坐在首位,李父李母坐老首長左邊,陳飛坐老首長右邊,李曉曼則在陳飛右邊,其他人就隨便坐了,沒什麼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