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丫環連忙進來,將頭顱和血收拾幹淨。柳湘被陳飛這一手弄的騎虎難下,隻能繼續介紹其他人:“這位想必陳兄還記得,是我柳家四長老柳奎。”
“見過陳門主,多日不見,陳門主風采依舊啊!”柳奎站出來,向陳飛拱手一禮。
“哪裏哪裏。”陳飛微笑點頭,仍不起身還禮。
柳湘也沒辦法,又一一介紹了其他幾個柳家的門客,最後柳家的兩個長老四五個門客,都對陳飛行了禮,而陳飛卻大模大樣的坐在那裏,根本就不還禮,甚至到那幾個門客時,陳飛連客氣話都懶得說,隻是點點頭。
然而有之前的前車之鑒,也沒人敢說什麼。
柳湘介紹完,就輪到陳飛了,陳飛倒是沒什麼好介紹的,他就隻帶了丹陽真人一個人來,於是便道:“這位是我龍魂門大長老,丹陽真人。”
丹陽真人環視一圈,微微點了點頭。
柳真頓時就怒了,上前一步,神色不善的問道:“同為一門長老,我等都對龍魂門門主以禮相待,丹陽真人何故不向我家少主見禮?”
丹陽真人瞥了一眼柳真,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古時天子與太子,豈可同日而語?”
柳真頓時啞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柳湘眉頭一皺,知道這第一場交鋒,他已經輸的十分徹底了,於是擺擺手,道:“二長老,不得無禮,丹陽長老乃是金丹期的高人,怎能向我一介小輩行禮?”
柳真也知道,這時候再說什麼已經沒意義了,於是隻得拂袖退下,柳湘則站起身來,向丹陽真人一拱手,道:“丹陽長老光臨,晚輩招待不周,還請見諒,來人啊,快給丹陽長老看座!”
話音一落,幾個丫環又擺上來一個座位,放在陳飛後麵一點,丹陽真人微微點點頭,一拂衣袖,正襟危坐。
柳家眾人直咬牙,心裏萬分不爽,沒想到陳飛這個龍魂門的門主派頭大,長老派頭也大!可偏偏他們還不能說什麼,陳飛和丹陽真人擺這樣的派頭,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打到天邊,也是陳飛和丹陽真人有理!
“陳兄,你我二人久別重逢,理當共飲一杯,請。”見丹陽真人坐下,柳湘便端起杯子來說道。
“柳兄請。”陳飛也給麵子,和柳湘幹了一杯。
“泛舟遊湖,無以助酒,來呀,奏樂起舞,以助酒興。”喝完,柳湘把杯子放下,決口不提瀚海郡城的事情,反倒拍拍手,叫了幾名歌姬上來跳舞助興。
陳飛不由暗自嘀咕,摸不準柳湘要玩什麼鬼把戲,但沒有表現出來,隻靜觀其變。然而柳湘卻一改剛才的來勢洶洶,什麼正事都不說,一邊和陳飛觀賞歌舞,一邊敘舊,時不時還勸兩杯酒。
酒過三巡之後,丹陽真人也覺得不對勁,暗暗把手縮進袖子裏麵掐指巡紋,算了起來。
算了半晌,丹陽真人忽然眉頭微微一皺,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柳湘,起身走到陳飛旁邊,低聲說道:“門主,我出去一下。”
陳飛一愣,回頭看了眼丹陽真人,發現丹陽真人給他使了個眼色,於是便點點頭,道:“好,你去吧。”
於是丹陽真人出了畫舫,祭出飛劍,變成一道華光飛了出去。
“陳兄,丹陽長老怎麼走了?”柳湘見狀,不由問道。
“哦,丹陽長老聞聽瀚海郡城有家酒樓,裏麵的女兒紅是一絕,說要去買一些回來大家嚐嚐。”陳飛隨便扯了個謊。
“如此,怎敢有勞丹陽長老?隻要吩咐一聲,在下派人去買就是了。”柳湘連忙道。
“無妨,由他去吧。”陳飛擺擺手,端起酒杯來,“來來來,柳兄,我們繼續喝。”
“陳兄請。”柳湘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但也沒再說什麼。
又喝了幾杯之後,柳湘站起身來,對陳飛說道:“陳兄,在下不勝酒力,想去休息一下,你先坐,在下去去就回。”
陳飛一愣,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不勝酒力?這小子搞什麼鬼?
但柳湘這麼說,陳飛也不能說什麼,於是便點點頭道:“好,柳兄自便。”
柳湘略一欠身,然後就帶著柳家那兩個長老和那些個門客出去了,隻留下那些歌姬。
陳飛摸摸下巴,點了根煙,警惕的看著四周,心說柳湘該不會是打算趁丹陽真人不在的時候動手吧?無論如何,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他正想著,一個聲音忽然從外麵傳了進來:“好啊,陳飛,你又抽煙!”
陳飛一愣,抬起頭來,循著聲音看去,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僵住了。
隻見一人從外麵走了進來,是個美貌女子,穿著一襲白色連衣裙,長發披肩,笑靨如花……
“菱兒……”陳飛嘴裏的煙啪嗒一下就掉了,幸虧楊小巧眼疾手快,迅速接住扔到一旁,不然非得燒到她不可!
“什麼菱兒?你喝傻了吧!”女孩疑惑的看著陳飛,還走過來,伸手在陳飛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