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涵聽了仍舊不解:“那曉曼也不至於吃醋啊,我記得她沒這麼小肚雞腸吧。”
“好像是陳飛和曉曼回來之前還吵過一次架,然後陳飛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哄她,她就賭氣了,再加上李老師的事,所以才這樣的。”韓武藝聳聳肩道,然後又遲疑了下,繼續說道,“我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
“怎麼說?”沈思涵好奇的看著韓武藝。
“陳飛好像以前有什麼陰影,李老師差點為了救他而死,觸碰到了陳飛那個陰影,再加上陳飛最近有點……怎麼說,有點神經質吧,然後那個陰影讓陳飛心理發生變化,所有事情揉在一起,就變成現在這樣了。”韓武藝撓撓頭道。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到了樓下,沈思涵打開車門,想了想說道:“我覺得還是把李老師的事情告訴曉曼比較好,如果真的是這件事情觸碰到了陳飛心裏的陰影,曉曼應該或多或少知道點什麼,這樣或許就能原諒陳飛了。”
“好,我一會上去跟曉曼聊聊。”韓武藝點點頭。
“那我走了,你好好勸勸她,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沈思涵這才進車裏,又囑咐了韓武藝一句。
“我知道,你開車小心點。”韓武藝揮揮手,目送沈思涵開車走了,這才回去。
李曉曼還在床上抱著腿坐,麵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個多禮拜下來,李曉曼變的十分憔悴,頭發亂糟糟的,整個人無精打采。
韓武藝遲疑了一下,走過去說道:“曉曼,梳洗一下吧,好嗎?這兩天陳飛可能就會來接我們了,他不是說還要趕回去參加玄門大會嗎?”
李曉曼抬頭看了一眼韓武藝,遲疑半晌,最後還是點點頭,站起身來走向浴室。
韓武藝坐在客廳沙發上,摟著抱枕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李曉曼才出來,明顯是胡亂洗的澡,頭發都沒擦。韓武藝見狀便把抱枕扔到旁邊,道:“曉曼,過來,我給你擦頭發。”
說罷不等李曉曼回答,她就自顧自的拉著李曉曼去了自己房間裏,找出電吹風來,給李曉曼吹頭發。
“曉曼,我問你個事……”過了一會,韓武藝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樣說道,“陳飛他……以前是不是留下過什麼很大的遺憾啊?”
李曉曼一愣,回頭看了一眼韓武藝,疑惑道:“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額……”韓武藝好像有點不自在,笑了笑,別開目光說道,“我,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陳飛最近被心魔困擾,我以前聽柳家的長老說,所謂心魔就是心結,以前難以忘記的遺憾,我想,如果能知道陳飛有什麼遺憾的話,說不定就可以幫他渡過心劫了。”
“那肯定是菱兒!”李曉曼聞言歎了口氣。
“菱兒?”韓武藝一愣,疑惑的看著李曉曼。
“那混蛋以前是特工,他有一個小隊,隊裏有個叫菱兒的女孩子是他的女朋友。後來有一次,那混蛋受到背叛,菱兒為了救他而死,他對菱兒一直念念不忘,如果說有什麼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那一定就是菱兒了。”
李曉曼揪著衣角,目光空洞的看著牆壁。
“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特別羨慕菱兒,就算她死了,也被那混蛋銘記於心,我甚至有時候希望當初為那混蛋而死的是我,就這樣一直被那混蛋深愛著,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和陳飛沒有在一起,就是因為菱兒,我不知道陳飛是不是真的愛我,但是我知道,菱兒的死永遠像一條巨大的溝壑一樣,橫在我和陳飛中間。”
韓武藝愣住了,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陳飛在電話哭著說“我卻什麼都做不了”時那種無助的語氣,原來是這樣……
“曉曼……”韓武藝張了張嘴,想把李婷婷是為了救陳飛才受重傷的事情說出來,可話到嘴邊,又止住了。
“怎麼了?”李曉曼等了一會,沒聽到韓武藝說話,於是便抬頭看了一眼韓武藝。
“沒事!”韓武藝連忙搖搖頭,放下吹風機用毛巾蓋住李曉曼的腦袋,給她擦頭發,“等下你好好睡一覺,晚上我帶你出去吃點東西……”
在陳飛的細心照顧下,李婷婷身體恢複了不少,背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了,雖然因為內傷的關係身體還是有些虛弱,不過已經能自己走路了。
眼看玄門大會時日將近,陳飛知道劍弈秋也差不多該來接他了,於是就開始做出院的準備。手續方麵的東西不用陳飛操心,鋒刃留下來照顧李婷婷的那個醫生會去辦理,陳飛隻用準備好李婷婷回去之後要吃的西藥就行。
雖說增城現在也有西藥賣,但是增城的監管畢竟沒有俗世這麼嚴格,陳飛怕買到假藥,所以還是先準備妥當比較好。
然後陳飛考慮到就算坐飛劍回去也要兩三天才能到增城,所以又打發韓小沫帶楊小巧去買被褥,自己看已經傍晚了,便扶著李婷婷到樓下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