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話一出,陳飛直接就讓一口煙給嗆著了,忍不住咳嗽起來,幸虧及時捂住嘴,加上孔華清的注意力全在韓小沫身上,所以並沒有發現。
“我勒個擦……”陳飛扔掉煙頭,無奈道,“這小妞夠狠的……”
孔華清傷心欲絕,呆愣愣的站在那裏,陳飛看他幾乎就差哭出來了,沒辦法,孔華清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韓小沫,那能怎麼辦?那小妞,簡直就沒人能治得了她!
“為什麼?為什麼!”孔華清似乎有些失控了,抓著韓小沫的肩膀,用力搖晃兩下,大聲吼道,“我明明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就不肯看我一眼!為什麼!”
陳飛眉頭一皺,也不怪孔華清,畢竟韓小沫說話未免也有點太傷人了,絲毫不留情麵,不過這樣下去搞不好要出事,陳飛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準備出去幫韓小沫收拾殘局,不然一會他兩再打起來樂子就大了。
“好疼!你放開我,放開我!”韓小沫不爽了,一把推開孔華清,“你幹什麼!你怎麼這麼討厭!你喜歡我我就一定要喜歡你嗎!這是什麼強盜邏輯!我還喜歡別人呢,他都不喜歡我,我也沒像你這樣啊!”
陳飛一愣,韓小沫有心上人了?這他還真不知道,那小妞,一天到晚沒心沒肺的,嬉皮笑臉,古靈精怪,而且好像也沒見她有什麼男性朋友啊,以前在俗世的就不用說了,來到增城之後先是在鳳鳴穀,後來跟陳飛離開鳳鳴穀東奔西走,也沒認識什麼男的啊。
“咳咳!”不過看他們兩情緒都有點不太對勁,陳飛還是決定先出去控控場,於是幹咳一聲,邁步拐過了花壇。
“陳飛,快救我!”韓小沫一見陳飛,就跟看到救星一樣,甩開孔華清撲了過來,紮進陳飛懷裏。
“嘖,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形象!”陳飛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在韓小沫頭上敲了一下。
孔華清看到陳飛和韓小沫這番動作,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手在袖子裏緊緊的攥起了拳頭,指尖陷入掌心也毫無知覺,但他還是跪在地上,向陳飛行了一禮:“參見真君陛下!”
“孔愛卿平身。”陳飛裝作剛才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點了點頭,“你們在花園賞花啊。”
“才不是呢!”韓小沫鼓著腮幫子,一臉委屈的說道,“剛才……”
話說到一半,陳飛就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喵了個咪的,我的小姑奶奶啊,沒看出來老子是在給你解圍嗎!
“回陛下,剛才我和韓姑娘在閑聊。”孔華清也不想在陳飛麵前丟人,於是就搶過了話茬。
“哦,正好在遇上,我跟你說個事。”陳飛便順勢將話題遮了過去。
“陛下有何吩咐?”孔華清低著頭,畢恭畢敬的問道。
真君庭成立這麼長時間,陳飛的稱呼越來越多,開始隻叫真君,後來有叫萬歲的,再後來從姬伯明那開始叫他陛下,朝堂之上漸漸就這麼叫了。
民間叫法更多,真君庭成立後,各州郡都有張榜昭告天下,就算不是修真者也知道現在陳飛當了玄門之主,老百姓有管陳飛叫真君大老爺的,也有管他叫帝君的,或者更幹脆一點的直接管他叫飛龍大帝,到說書先生嘴裏甚至把他神化成了玉皇大帝下凡。
“是這樣,昆侖州形勢不太好,我最近一段時間可能會帶兵親征,你準備準備,到時候跟我一起去吧,明天上朝我就封你為虎賁校尉,黃門侍郎的位置以後另擇人選。”陳飛裝作隨意的樣子說道。
孔華清和韓小沫這樣肯定算是鬧崩了,以後恐怕連朋友都做不成,還是把他調出宮比較好,免得兩個人以後見麵尷尬。這真要打起來,也不是個事,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再鬧出個誤會,到時候和孔家也不好交代。
這虎賁校尉和普通的校尉可不一樣,東漢時期,虎賁校尉屬於西園八校尉之一,皇帝的禁軍頭領,地位和中郎將相當,在真君庭是從三品,而黃門侍郎雖然權力大,但職位低,屬於門下省管,是正四品。
“臣謝陛下恩典!”孔華清當即跪下磕頭道謝。
“起來吧,這差不多也吃飯了,孔愛卿要不留下來一起用完晚膳再走?”陳飛擺擺手,故意說道。
“臣不敢,請陛下慢用,臣先行告退。”孔華清當然不可能留下來,剛才他和韓小沫就已經夠尷尬的了,要是再留下來吃飯,那豈不是味同嚼蠟?而且陳飛這話,明顯是給孔華清一個借口,讓孔華清趕緊走。
“那行,你去吧。”陳飛點了點頭。
孔華清便躬身一禮,緩緩退下,到陳飛看不見的地方這才轉身,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之色……
“我說,小妞,你就不能給人家留點麵子?”孔華清走後,陳飛就忍不住責怪起韓小沫來。
這小妞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就算不喜歡人家,好歹也給人家留點麵子啊!
“誰叫他要死纏爛打的!”韓小沫鼓著腮幫子,不滿的說道,“我都說我不喜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