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兵大驚失色,連忙操起兵刃,正要大喊:“有敵……啊!”
話還沒說完,泉虛便先發製人,一把金劍結果了那個魔兵的性命,並站起身來大喊道:“將士們,殺呀!”
“殺!”
小路兩邊埋伏的兵馬立刻站起身來,大喊著衝向那些魔兵。
“不好了!有埋伏!”
“快跑啊!”
本來還在尋歡作樂的魔兵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一個個臉色大變,做鳥獸妝散。
“媽的!”那魔君也震驚無比,忙一把推開懷中那名豔鬼站起身來,拔出寶刀大罵道,“都他媽別慌!給我穩住陣腳,上前迎敵!臨陣逃脫者,殺無赦!”
可魔兵們哪裏會聽他的,隻顧著逃命,剛才的那些豔鬼也乘機四散而去,不見了蹤影,真君庭的兵馬衝上來,就好像虎入羊群,砍瓜切菜一般收割著那些魔兵的性命,一時間哀鳴遍野,慘叫聲四起!
那個魔君一看,也害怕了,泉虛二人這次帶了六萬兵馬,就算魔靈宗這兩萬人都是精銳也難以抵擋,再加上泉虛和元虛還是靈寂中期的高手,這魔君才開光後期,差著不是一點半點,如何還有反抗的餘地?
他倒也有自知之明,喊了兩嗓子見沒用,索性悄悄退了出去,跟飛一樣往前跑,來到前軍那三個魔尊麵前,噗通一聲跪下,氣喘籲籲道:“尊,尊主!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從剛才我就聽到你們後麵大喊大叫,吵得要死,怎麼了!”屠靈魔尊瞪著眼睛問道。
“有,有,有……”那魔君慌慌張張,都說不出話來了。
移山魔尊見狀,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連忙上前揪著那魔君的衣領子,臉色難看的問道:“有什麼?快說!”
“有埋伏!”那魔君被這一嚇,才把話說全了,“剛才來了幾個豔鬼勾引小的們,小的們亂了陣腳,沉迷享樂,誰知道路邊突然衝出兩支人馬來,這時已在中軍打起來了!”
“什麼!”屠靈魔尊大驚失色,猛地站起身來,“敵軍有多少兵馬,是什麼人帶領的?”
“打起來亂糟糟的,小的不曾細數,但聽聲勢隻怕有七八萬人,領軍者是昆侖派八大長老中的泉虛和元虛那兩個老不死!”那魔君如實說道。
“媽的,廢物!”屠靈魔尊一巴掌打在那魔君臉上,口中罵道,“那你還在這幹什麼,快去傳令讓小的們迎敵啊!北海,移山!你們馬上去後軍,帶小的們跟我前後夾擊!還敢在這埋伏,我今天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北海魔尊正要應聲,移山魔尊就搶先一步,叫住了他:“且慢!”
“移山,這都火燒眉毛了,還有什麼好且慢的!跟我走啊!”北海魔尊著急的說道。
“屠靈師兄,北海師兄,聽我一言。”移山魔尊連忙道,“敵軍勢眾,我軍勢孤,敵軍以逸待勞,我軍疲憊不堪,敵軍有備而來,我軍卻是措手不及,由此可見,此戰必敗!”
“哪照你這麼說,我們就要洗幹淨脖子過去送死了!”屠靈魔尊臉色鐵青,冷冷的問道。
屠靈魔尊心中暗暗發狠,從馬安崗上開始移山魔尊就在跟他唱反調,他說要半夜攻山,移山魔尊就說要馬上攻山,他說要走小路,移山魔尊就說要走大路,現在移山魔尊又跟他唱反調,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裏!
移山魔尊還不知道屠靈魔尊已經恨上他了,依舊勸諫道:“屠靈師兄,依小弟之間,三十六計走為上,舍棄一半的糧草和兵馬,你和北海師兄率領後軍拖住敵人,我率領前軍先帶糧草回阿鼻城去稟報二位魔王殿下,帶兵趕來接應!”
這個計策可以說是當前情況下最好的辦法了,他們的兵馬帶著糧草輜重,又排成這麼長的隊伍,泉虛和元虛突然從中路殺出來,已經切斷了他們的前後聯係,再加上匆忙之下魔兵已經亂了陣腳,根本沒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擊!
所以這種情況下棄卒保車無疑是個明智之舉,舍棄一部分糧草和兵馬,讓修為最低的移山魔尊先帶前軍回阿鼻城去,屠靈魔尊和北海魔尊這兩個修為高的留下來拖延時間,這樣至少能夠減少一部分的兵馬損失,同時多少也能帶回點糧草到阿鼻城。
但這話落到屠靈魔尊耳朵裏,卻馬上就變味了,隻見屠靈魔尊冷笑一聲,道:“移山,你打的倒是一手好算盤!讓我和北海在這裏送死,你率兵馬押運糧草先回阿鼻城邀功,二位魔王殿下問起話來,豈不功勞都是你一個人的,罪過都是我們的?”
移山魔尊臉色大變,又驚又怒,連忙要爭辯:“我……”
“不用說了!”話還沒出口,屠靈魔尊就打斷了他,“哼,你當我是傻子不成?我告訴你,這事沒完,老子回去再跟你算賬,還不快他娘的到後軍去!”
北海魔尊也冷冷的看了一眼移山魔尊,冷哼一聲,然後這才騎著他的金錢豹,飛向後軍。移山魔尊有口難辯,隻得一跺腳,恨恨的說道:“不納忠言,悔時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