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楊小巧的,他就在陳飛胸口上麵一點點,馬上就要按在陳飛心髒的位置上了,正好被陳飛驚坐起來時撞了上去。
“哥哥,你沒事吧?”楊小巧將陳飛壓在床上,輕輕拍打著陳飛胸口,關切的問道。
陳飛看看四周,然後又看看楊小巧,他仍舊在武平城城主府的那個房間裏,夜色已經降臨了,周圍並沒有其他的人,隻有他和楊小巧兩個。
“我沒事。”陳飛把楊小巧的手拿開,笑了笑說道,“幾點了?”
楊小巧似乎有些不自在的縮回手,揪了揪被子,說道:“快十一點了,哥哥,你剛才做噩夢了嗎?”
噩夢嗎……不過,夢裏菱兒說他再不醒就醒不過來了是怎麼回事?
陳飛並沒有回答楊小巧的話,隻把被子掀開,揉了揉眉心,問道:“你吃飯了沒有?”
楊小巧也沒有追問,隻道:“沒,小巧不餓,哥哥你餓了嗎?要不要小巧叫人拿點吃的來?”
陳飛遲疑了下,搖搖頭,說道:“算了,不吃了。”
說罷,陳飛翻身下床,勾勾手指,一旁梳妝台上的發簪就飛了過來,他的頭發也自己卷好了,然後將發簪別上。楊小巧也連忙起身,拿了陳飛的外衣,站在床上幫他穿。
陳飛穿好衣服,回過頭來輕輕刮了刮楊小巧的鼻子,微笑道:“小巧真乖。”
然後他看楊小巧沒穿衣服,就隨口問道:“你要再睡一會嗎?還是哥哥幫你把衣服穿上。”
“不睡了,哥哥幫我穿衣服吧。”楊小巧搖搖頭,抬起手來,讓陳飛幫她穿衣服。
陳飛也沒說什麼,拿起楊小巧放在一旁的衣服幫她穿,不過把她的肚兜換成了相應尺寸的罩罩……正發育呢,還是別穿肚兜比較好,免得將來下垂,雖說這丫頭自己現在覺得無所謂,但女孩子嘛,將來遇到自己心儀的男人總會希望在他麵前自己是完美的。
不光是女孩子,男人也這樣,當初剛開始跟菱兒在一起的時候陳飛還想過戒煙呢,雖然那時候陳飛的煙癮沒有菱兒死後那麼凶,但他怕菱兒不喜歡抽煙的他。
談戀愛就是這樣,大多人都難以免俗,他之前在俗世有個朋友瘦的跟竹竿一樣,南方人,一米六五的個子隻有九十二斤,談戀愛前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但談戀愛之後總想方設法讓自己吃胖一點,老後悔自己為什麼以前不養胃,搞得落下了胃病怎麼也吃不胖。
給楊小巧穿好了衣服,陳飛就抱著她坐在書桌旁邊,翻閱起了奏折來。真君庭送來的奏折每天都有一大堆,其中有一半都是參人的,什麼為官不廉啊,什麼處事不公啊,甚至還有參某某大臣昨天去喝花酒之類的,就差參人家一本隨地吐痰,隨處大小便了!
更讓陳飛生氣的是,那裏麵竟然還有一本是參孔天賜的,說孔天賜去喝花酒!陳飛看的眼珠子都快要突出來了,這他娘明顯就是莫須有的罪名!孔天賜什麼人陳飛還會不清楚?
說老首長去喝花酒陳飛都信,說玄門七君子去喝花酒,除了呼延絕或許還有這個可能之外,其他人陳飛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更何況,孔天賜和馮如玉的婚事是陳飛一手促成的,當初孔天賜那榆木腦袋的樣子,陳飛現在還記憶猶新呢,他那個樣子,怎麼可能去喝花酒?
由此可見,真君庭裏麵的勾心鬥角,爭權奪勢已經愈演愈烈,陳飛如果再不回去主持大局的話,隻怕再過一段時間真君庭就要分崩離析了!
聯想到前線的將士們都在奮勇拚殺,而他們那些人卻還在後方勾心鬥角,陳飛就忍不住怒從心頭起,當即冷哼一聲,把奏折摔在桌子上,也懶得去看這是誰寫的了,拿起另外一本來,隨口說道:“小巧,幫哥哥把茶端過來。”
茶杯放在桌子一旁,他抱著楊小巧,不方便探過身子去拿,平時一般都由楊小巧幫他端過來。楊小巧也很乖,平時陳飛一說,她就馬上把茶端過來了,但是今天沒有。
陳飛不由一愣,低下頭去,發現楊小巧揪著自己的衣擺,正靠在他懷裏發呆,兩隻眼睛空洞無神的望著燭光,麵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巧?”陳飛眉頭一皺,把折子放下,輕輕拍了拍楊小巧的肩膀。
楊小巧一驚,這才回過神來,迅速雙手握拳,做出一副戒備的模樣,猛一抬頭發現是陳飛,這才放鬆下來,連忙應道:“哥哥?怎麼了?”
“我還想問你怎麼了呢。”陳飛一招手,用法術把那杯茶端過來,呷了一口說道,“在想什麼?這麼入神,連我叫你都沒聽見。”
韓小沫之前跟他說楊小巧最近好像不太對勁,陳飛之前就想跟楊小巧談談,但是行軍打仗,不太方便,而且陳飛也沒找到話茬,今天正好有機會,得好好問一下才行。
“沒什麼。”楊小巧低下頭,似乎不太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