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六章 雲鳥和瑤琴(1 / 2)

陳飛點點頭,看了眼雲鳥,縱身一躍來到主陣台上,那裏早就放好了一切要用的東西,也沒什麼,隻令牌三枚,黃符一疊,七星銅錢劍一把,其他的就是各種祭祀用品,瓜果若幹,中間一個香爐,插著五品香,香爐兩邊各一支蠟燭。

他不知道這個陣法怎麼給雲鳥提升修為,但他並不打算問,在主陣台上站定之後,他便拿起那把銅錢劍,看了一眼雲鳥。

雲鳥緩緩閉上眼睛,將瑤琴橫在膝蓋上。陳飛拿劍一揮,口念真言,腳踏禹步,先祭拜了天地神靈,然後把七星銅錢劍拍在那打黃符上,粘起一張來,揮舞了兩下,口中念念有詞。

“呼!”

待陳飛念定了真言,那張黃符呼的一聲,突然燒了起來,化作一團幽藍的火焰,飛入陣中,火焰落在地上,沿著畫在地上的陣圖燃燒起來,整座大陣裏的幽藍火光照亮了半邊天!

“風兮,起兮!”

陳飛運轉真氣,左手拿起一枚令牌,扔到空中,右手將七星銅錢劍望天一舉,那枚令牌頓時光芒大聲,隨著陳飛話音落下,一陣大風憑空出現,刮來無數的花瓣,飛入陣法之中!

那些花瓣卷著雲鳥,緩緩升起,那把瑤琴飛到雲鳥頭頂,垂下萬道幽藍光芒,將雲鳥罩住。

陳飛動作不停,再次用銅錢劍粘起一張黃符,口念真言,將黃符燒為灰燼,陣法中幽藍的火焰忽然躁動起來,閃爍著,跳躍著,火勢忽然暴漲,似乎想要將空中的雲鳥吞沒一般。

但奇怪的是,這幽藍色的火焰並沒有帶來高溫,反而讓周圍的空氣溫度驟降,寒冷刺骨!

就連陳飛現在的修為,也感覺到了一陣陣寒意,甚至他的頭發都已經結了白霜,但他依舊沒有停下,而是全力運轉真氣,揮舞手中的七星銅錢劍,慢慢引導火焰,將瑤琴和雲鳥還有那些花瓣一起裹住。

等幽藍色的火焰完全裹住雲鳥之後,慢慢幻化成了一尊爐鼎,陳飛拿起第二枚令牌來,扔到天上,大喝一聲:“雷兮,來兮!”

“轟隆隆,轟隆隆……”

天空中開始響起一陣陣悶雷聲,大片大片的烏雲從四麵八方湧來,聚集在一起,那雲中雷光閃爍,電蛇亂躥。

“哢嚓!”

隨著一聲巨響,烏雲裏麵,一道雷光劈了下來!陳飛迅速揮舞銅錢劍,掐定法訣,運轉真氣,牽引那雷光劈在幽藍色的火球爐鼎上。

“啊!”

雷光一劈,雲鳥猛地睜開眼睛,痛苦的慘叫了聲。

透過幽藍色的光芒可以看到,紫色的雷電之力在爐鼎中亂竄,仿佛狂躁不安,想要衝破爐鼎,逃出來一般。

主持陣法的陳飛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反噬到自己體內,嘴角開始滲出一絲絲鮮血,但他仍舊不停,左手結成劍指一引,三道黃符飛到半空中,陳飛隨即一掌打去,那三道黃符飛入陣法中,貼在了火球爐鼎上。

黃符一貼上去,躁動不安的雷電之力漸漸變得溫和起來,但雲鳥在那裏麵,仍舊一臉痛苦之色。

這時,陳飛放下七星銅錢劍,咬破右手中指,口中繼續念念有詞,並用出血的中指在虛空中畫了一道血符,然後爆喝一聲:“疾!”

那道血符立刻飛入陣中,印在火球爐鼎上。

“轟!”

血符一印上去,火球爐鼎立刻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浪,就連陳飛也被那氣浪逼退了數十步,吐出一口血來!

“媽的,老子在那個什麼破歸魂大陣裏都沒有受傷!”陳飛低咒一聲,擦了嘴角的鮮血,仍舊搶步上前,來到桌案後麵,抓起那把七星銅錢劍,掐定法訣念了真言,然後左手一拍桌案,震起十二張黃符,飛到空中。

然後腳踏禹步,將最後那枚令牌祭起:“六丁六甲護我大陣,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令牌升空,陳飛一揮七星劍,十二道華光憑空落下,化作十二尊神像虛影,護住大陣。

陳飛看了一眼空中幽藍色的火球爐鼎,長出了一口氣,他用血畫的那道符印在火球爐鼎上後,裏麵的雷光和花瓣開始圍繞著雲鳥和瑤琴盤旋飛舞起來,似乎在淬煉雲鳥。按照雲鳥跟他說的,這樣就算完成了,接下來隻要等雲鳥破陣而出就行。

“陳飛,你沒事吧?”韓武藝見陳飛從主陣台上下來,連忙迎上前扶住他飛關切的問道。

陳飛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韓武藝,還沒來得及說話,便忽然暈了過去。

“陳飛!陳飛……”

這時候,花雨城裏已經快要鬧翻天了,花雨城的城主府人滿為患,府門口站著老百姓,府中還有城中大小官員,一個個圍在城主府大殿裏麵,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城主,您快想想辦法吧,再這樣下去城外的花海就全部枯萎了!”左仆射沈寒風先沉不住氣,站起身來對坐在城主府位置上的年輕女子說道。

田姑現在是真君庭裏的一個雜號將軍,在錢文彥麾下聽用,所以花雨城城主之位,就交給了田姑的大弟子,名叫采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