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擺擺手,道:“好了,沒什麼事大哥你就先忙去吧,最近把魔靈宗盯緊一點,他們有什麼動作馬上告訴我。”
“是,臣告退。”齊雲鶴站起身來,行了一禮,但沒有馬上走,而是看著一地的煙頭欲言又止。
“怎麼了?還有事嗎。”陳飛見狀,便又問道。
齊雲鶴遲疑了片刻,然後說道:“賢弟,天下為重,蒼生為重啊!”
陳飛笑了笑,點點頭道:“我知道,大哥不用擔心。”
“微臣告退。”齊雲鶴便沒再多言,躬身一禮,出了陳飛的房間。
出去沒走多遠,韓小沫他們呼啦一下就圍上來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齊雲鶴問道:“齊大哥,他怎麼樣了?”
齊雲鶴歎了口氣,搖搖頭,沒有說話,隻繞開眾人,自顧自的往前走。
“齊大哥,你倒是說話呀!他怎麼樣了?”韓小沫急了,連忙追上去問,“誒師姐,你去哪啊?”
雲鳥沒有追上去,自己先走了。黑雪看雲鳥走,他也走了,圓覺不由奇怪的問道:“老黑,你走什麼啊!”
黑雪擺擺手,沒有回話。以他對陳飛的了解,看到齊雲鶴這個樣子,就大概猜的出來陳飛現在是什麼模樣了。
“算了,不管他們,齊大哥你快說啊,陳飛到底怎麼樣了?”韓小沫見叫不住那二人,於是鼓著腮幫子,又繼續追問齊雲鶴。
齊雲鶴歎了口氣,搖搖頭道:“陛下狀態不是很好,我進去的時候,地上全是煙頭,人十分憔悴,眼睛裏都是血絲。”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圓覺忍不住擔心的說道:“要不,咱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韓小沫連連點頭,投票讚成:“我同意!讓他一個人呆著,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
韓武藝卻看了一眼剛剛雲鳥離去的方向,搖搖頭道:“算了吧,現在還是讓他一個人靜靜比較好,杏兒剛死一年不到,小巧又不辭而別了,陳飛是個重感情的人,這件事情對他打擊一定很大。”
“巾幗公主說的對。”齊雲鶴點了點頭,“還是讓陛下一個人好好呆著吧,陛下深明大義,肯定不會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的,隻是他還需要一點時間好好整理一下心情罷了。”
“那好吧……”韓小沫歎了口氣,便沒再說什麼。
雲鳥走後,直奔陳飛的房間,到門口就被丫鬟攔住了:“公主,陛下有旨,非公事不得入內,您請回吧!”
雲鳥也不說話,隻看了那個丫鬟一眼。她跟韓武藝可不同,整天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眼神又淩厲,那丫鬟被她一看,頓時有些害怕。
好在這時候,房門自己開了,陳飛在裏麵說道:“讓她進來吧。”
“是!”小丫鬟如蒙大赦,連忙向房內行了一禮,退到旁邊。
雲鳥這才進去,反手關上門就直奔桌子後麵,一把扯掉了陳飛嘴裏叼著的煙。
陳飛抬眸看了她一眼,撇撇嘴,老老實實揉了揉眉心,站起身來,張開雙手。雲鳥隨手把煙扔在地上,三下五除二給陳飛扒了外衣,看著陳飛躺到床上去,這才在一旁坐下,看架勢,顯然是準備看著陳飛老老實實睡覺,免得陳飛起來。
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雲鳥看他起來,便打開房門,叫了一個丫環進來,給陳飛洗漱,然後收拾了一下滿地的煙頭,整理了一下房間。
陳飛洗漱完,便穿好衣服,和雲鳥一塊吃了個早點,直接升殿議事。
文武群臣排班宿列,山呼萬歲完畢,陳飛說了句有事早奏,無事退朝,文官班裏閃出一人來,向陳飛躬身一禮,道:“啟奏陛下,臣有本要奏。”
陳飛抬頭看了一眼,見是武平城的城主孫雲明,便點點頭,隨手端起一杯茶來說道:“什麼事,說吧。”
“陛下,武平城糧草即將用盡,包括城中原本的糧食儲備和所帶軍糧在內,糧庫中的糧草目前就隻夠吃五天的了。”孫雲明如實彙報道。
陳飛聞言一愣,抬頭看了眼孫雲明,放下茶杯說道:“兵法有雲,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足可見糧草乃是打仗的頭等大事,本座深知這個道理。因此,自正邪大戰開始以來,本座從未敢鬆懈糧草之事,製定律法,統一稅收,調集各地糧草分三路運往前線。”
“一路運往三真君城,一路運往花雨城,以供二真君城的兵馬用度,如果我沒記錯,這上路的糧草,都是運往梁平城吧?”
陳飛說完,就看了一眼站在下麵的蒼虛。
梁平城城主是鄧天齊,那王八蛋,紈絝子弟,喪盡天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上次陳飛把雲明嶺上撤下來的傷員送到梁平城,那王八蛋不好好照顧,以致於傷員暴曬街頭,陳飛當時都想把他千刀萬剮以泄心頭之恨!
可淩虛真人那老狐狸,跟他耍了個心眼,明麵上說任由陳飛處置,卻絕口不提把鄧天齊逐出昆侖派,這態度不是明擺著是在讓陳飛給他昆侖派一個麵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