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雪怡身邊那兩個來自鳳鳴穀的雜號將軍,跟雪怡同理,也是四大門派長老的那個輩分,就算是張玄靈,也因為茅山派比較特殊的原因,要比雲逸的輩分高上半頭,在四大門派靈寂期長老麵前,隻用行半禮。
唯一跟雲逸輩分一樣的,也就隻有齊雲鶴了,可是雲逸處處針對齊雲鶴,齊雲鶴再怎麼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也不可能毫無反應啊,泥人尚且還有三分火氣呢!所以雲逸不主動去跟人搭話,別人當然也是不會理他的,他就隻能喝悶酒了。
眾人竊竊私語了一會,姬伯明似乎若有所得,眼睛一亮,端著酒杯要站起來給陳飛對個下聯,陳飛正好看到,於是一個眼神阻止了他。
姬伯明是個聰明人,馬上就明白陳飛要開始上演正戲了,不過他現在也不知道這個正戲是什麼。
姬伯明擅於揣摩人心,今早朝堂上陳飛說要舉辦壯行宴,讓所有人務必參加,姬伯明就覺得不對勁,仔細想想,覺得今晚這壯行宴裏肯定有貓膩,所以剛才陳飛忽然說要來點什麼助興,眾人都懵逼,唯有姬伯明馬上響應。
現在陳飛又用眼神製止他起來對對聯,姬伯明就明白陳飛要上正戲了,所以連忙又重新坐下,不動聲色的喝了口酒。
“怎麼樣?有人能對出來嗎?”陳飛見時機差不多了,於是便開口問道。
眾人麵麵相覷,沒人站起來。
“眾位愛卿不說,那我可點名了啊。”陳飛挑挑眉,目光一掃,然後不出意外的定格在了雲逸身上,“雲逸,你來對。”
雲逸一愣,看了眼陳飛,微微皺眉冷哼一聲,正要隨便應一句對不上,卻被蒼虛瞪了一眼。
蒼虛可不像雲逸一樣傻-逼,他知道,現在絕不能跟陳飛對著幹,不然沒什麼好下場,今天早上陳飛拿鄧天齊說事敲打昆侖派,蒼虛還沒忘呢,他可不想這時候雲逸又捅什麼幺蛾子。
雲逸被蒼虛一瞪,隻得暗自咬牙,站起身來,草草行了一禮,不耐煩的說道:“回陛下,臣對不上!”
“哦?”陳飛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素聞昆侖派首座大弟子才高八鬥,學富五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沒想到也對不上啊!”
雲逸眼睛一眯,他也不是傻子,聽到陳飛一通高帽子往他頭上扣,就知道陳飛叫他起來不僅僅隻是對對聯這麼簡單了。
但礙於剛才被蒼虛瞪的那一眼,雲逸還不能說什麼,隻得不鹹不淡的說道:“陛下謬讚,臣愧不敢當!”
“不不不,我還聽說,雲逸將軍為人孤傲,眼高於頂,目空一切,看來也不盡然嘛,這不是挺謙虛的嗎。”陳飛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坐在韓小沫後麵的黑雪看到陳飛這笑,難得翻了一個白眼,因為熟悉陳飛的他知道,陳飛笑成這樣就表示他要整人了!
雲逸也心裏隱隱覺得不安,以他和陳飛的關係,陳飛能跟他說這樣的話?
“既然剛才那個對子大家都對不上,那就算了吧,不過雲逸將軍起來了也別急著坐下,這樣,我再出一個,就由雲逸將軍來對。”
陳飛說完,不等雲逸答話,就直接出了上聯。
“剛才說到素聞雲逸將軍才高八鬥,那我就以此為題,出個上聯吧,雲逸將軍,你聽好了,我這上聯是才高八鬥,斛做八鬥,虛也八鬥,實也八鬥。”
斛是華夏古代一種量器,早期一斛等於十鬥,到宋朝改成了五鬥,陳飛這上聯的意思是,把斛成八鬥的大小,你裏麵有東西也是八鬥,沒東西也是八鬥,配上前麵的高帽子,就是諷刺雲逸沒有真才實學,隻是浪得虛名。
雲逸馬上就聽出來了,臉色當即一沉,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蒼虛也聽出來了不對味,但看到雲逸的臉色,仍舊不著痕跡的對他暗暗搖頭,以免給陳飛落下話柄。
雲逸看到蒼虛搖頭,隻好打落門牙和血吞,恨恨的說道:“啟奏陛下,臣對不上!”
“對不上?”陳飛心中暗笑,眉毛高挑,“既然對不上,那就罰酒一杯,罰酒一杯!”
雲逸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喝了一杯酒,然後就準備坐下。
眾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沒像之前一樣起哄,一個個心思各異,不敢做聲,剛才還歡快熱鬧的宴會大廳,一時間變得安靜了下來。
“這個行令助酒興嘛,就別文縐縐的了,剛才姬愛卿說要來個俗的,可依我看,還是不夠俗嘛!這樣,我再出一個,還是雲逸將軍來對。”陳飛卻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雲逸,他今天晚上要徹底激怒雲逸,“雲逸將軍聽好了,我這上聯是千年王八萬年龜!”
“嘩啦!”
陳飛話音剛落,雲逸欻一下就站起來了,身上的衣服勾到了桌子,帶的桌子上嘩啦一陣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