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保險起見,陳飛還是馬上又下了一道命令:“另外,傳訊給我五哥,讓他調集五千纂雕軍,封鎖樂平府附近的方圓兩百裏的領空,日夜巡邏,一隻蒼蠅都別給我飛出去,馬上聯係三州州候,讓他傳令各郡,封鎖城池,盤查所有過往人員!”
“讓各郡以搜查奸細為名封鎖城池,從今天開始,所有城池一律隻許進,不許出。”老首長在一旁補充道,“這個消息不能泄露出去,否則讓魔靈宗知道,曉曼她們的處境會更加危險,而且會影響軍心。”
“我馬上去辦。”孔天賜點點頭,轉身就出去了。
“二哥,讓玄真準備準備,把所通鼓響,陳飛一拍鎮山河,高聲道:“帶上來!”
所謂鎮山河就是醒木,別看是一塊小木頭,但是叫法有講究,皇上用的叫鎮山河,娘娘用的叫鳳霞,宰相用的叫佐朝綱,元帥用的叫虎膽,普通文官用的叫驚堂,和尚老道用的叫戒規和鎮壇,在說書先生手裏叫止語,也叫壓言。
“帶人犯!”
隨著堂下衙役大喊,有人把那些宮女給帶了上來。
看到陳飛坐在大堂之上,那些宮女都嚇傻了,一個個納頭便拜,山呼萬歲。
“起來回話。”陳飛看了一眼她們,和顏悅色的說道。
那些宮女站起身來,一個個低頭不語,陳飛翻閱著上次的審問材料,先簡單問了一下李曉曼,貓頭鷹,公孫若蘭和齊玉宮裏的宮女,她們的回答和上次審問基本沒有什麼區別,陳飛也料到了,本來今天審問的重點就不在她們那裏。
“采萍。”陳飛翻著手中的材料,叫了一聲南尋雁宮中侍女的名字。
“奴,奴婢在!”采萍噗通一聲跪在堂下,戰戰兢兢的應道。
“不要緊張,我就問你幾句話。”陳飛先是安慰了一句,“我問你,你是南小姐的貼身侍女嗎?”
“回陛下,奴婢是南小姐的貼身侍女。”采萍還是有些緊張,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們這些丫環也有幹係。
陳飛點點人,繼續問道:“嗯,昨天下午,你在宮中做什麼?”
“奴婢昨日下午在宮中幫南小姐做事。”采萍老老實實回答道。
陳飛又問:“做什麼事,做到什麼時候?”
“南小姐前幾天買了很多藥材,讓奴婢幫她研磨,大概弄到下午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采萍一五一十,不敢有半點隱瞞,“弄好了那些藥材之後,南小姐就出去了。”
陳飛點點頭,基本和昨天老首長的審訊相符,不過他還是沒有放棄,仍舊繼續詢問:“有沒有跟你說要去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回來?”
“沒有,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哪裏敢過問小姐的去處,小姐也從來不與我們說,也不帶我們。”采萍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以前有沒有過類似的情況?”陳飛問道。
“有,南小姐常常出去,短則一夜,長則三五天不歸,出去的時候也不跟我們打招呼,我們跟曲大人說過這個事情,曲大人說,不用太管她,她是陛下您的客人,來去自如,我們也就習慣了。”采萍繼續說道。
“你們知不知道,她昨天配的是什麼藥?有什麼作用?”陳飛眯著眼睛,摸了摸下巴問道。
采萍再次搖頭:“不知道,南小姐說是毒藥,但沒說有什麼作用。”
陳飛又問:“南小姐最近這幾天,有沒有什麼不同平時的地方,比如說心情突然特別好,或者特別注意某一件事情之類的。”
“這……”采萍麵露難色,似乎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玄真見狀,便嚇了她一句:“陛下問你話,你就有什麼說什麼,不要半點隱瞞,否則小心的腦袋!”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采萍連連磕頭,小臉煞白。
陳飛擺擺手,道:“有什麼就說什麼,本座恕你無罪。”
“是!”采萍如蒙大赦,這才敢說,“南小姐性情古怪,一會歡喜,一會生氣,談不上什麼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的。”
“那有沒有特別注意某一件事情?”陳飛又重複了一下剛才的第二個問題。
“特別注意的事情……”采萍想了想,然後說道,“有一件事,奴婢不知道算不算。”
“你說給我聽聽!”陳飛當即眼睛一亮。
“前些天我們去逛禦花園,碰到了婷婷公主,回去的時候,南小姐就問我婷婷公主身邊的一個侍女叫什麼名字。”采萍說道。
“哪個侍女?”陳飛眼睛再次一亮,南尋雁這小妞,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去問一個侍女的名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叫雀兒。”采萍跟那個侍女好像還挺熟的,馬上就說出了她的名字。
陳飛翻了一下手中的材料,但是並沒有找到這個雀兒的名字,於是便問道:“玄真,雀兒在不在這裏?”
“回陛下,此人與本案無關,故此不曾緝拿到案。”玄真連忙上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