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便又隻是舞姬,其地位,與青樓的妓子,是沒甚分別的。在宴中,但凡有那個達官貴人看上,當夜即可帶回。
華陽想讓鍾離獻舞,無論有心無心,都有羞辱她的意味。何況既是如此,便是想把她送出了。鍾離微微一笑,華陽啊華陽,你既是存了這份心思,那天何必做出一份其樂融融的樣子?
不過,她正好想離開這城主府,既然有了這個契機,何不利用一番?
鍾離想著,便任由了這一幫人擺弄,不覺半天就過去了。鍾離看了看鏡子長歎一聲,還是以前那個相貌好,雖同是絕色,但也不致如此張揚,太妖了些。如今看來,倒與連曦月又有了幾分異曲同工之妙。
既是中夷的裝扮。那麼此時,必然會有來自中夷的貴客。
會是誰呢?鍾離微微一笑,侍女隨著她,走了出去。
宴會——開始了。
——
隻看顧府之中,荼染之外,露天宴源。
兩列、、分居兩側,眾人相對而坐,座上擺放著美酒佳肴,請的是西煊有名的廚子,按得竟是皇宮夜宴的規格,滿漢全席。城主府的財力物力瞬間體現。盛裝的侍女一個個魚貫而入,笑語盈盈,溫婉姿態,右臂輕輕撐起,托著琳琅滿目的佳肴,放下後站在了每個來賓的右側。眾人一撩袍子,席地而坐,談笑風生。
如今正是海棠盛開的時節,眾人身後遍植了海棠,幽幽的花骨朵展開,映著漫天的星辰,引來了螢火,頓時清幽之感湧上心頭。花香四溢,也讓眾人飄渺恍惚恨不能置身其中。
此時,良辰,美景,佳人。
天時,地利,人和。
台上主位,置有兩席之位,此時空置。一女子珠光寶氣,儀態萬千,輕移蓮步,推著輪椅,走了出來。輪椅上白衣公子,臉色蒼白,卻也盛了些歡喜,帶了些,死寂的美。
隻見女子俯身在他耳邊道:“多謝顧爺屈尊賞臉,算是給小女子麵子。”男子並不答話。
座下的人也許都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但對於尚未出場在台後距離不遠而又耳力很好的鍾離來說,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夫君,近日我們就借著這黃道吉日,良辰美景,美酒佳人,一道來,看一場戲,如何?”她的臉上泛著詭異的光,又道。
這一男一女,便是今日的主角,城主顧堯染還有夫人華陽了。
顧堯染用逼音成線傳遞到她的耳朵:“罷了,隨你吧,別玩太過了。”許些無奈還有心驚。
“那是自然,我們看戲自是不會把命都看丟了的,我還要留著,陪你慢慢地耗呢。”華陽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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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得詩一句:
祁寒霜冷夜歸晚
連城之璧玉無雙
——麵具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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