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打工的人有多長時間沒有回家去看過自己的爸媽?
這個答案是不是會令許多人掰著手指、翻著日曆數著日子算時間?
警|察局也常常接到一些個報案,什麼老年人因無人照料去世了幾天才被發現,什麼老年人被保姆欺負了等等,所以,當一個女人推著一位坐輪椅的老年人進來說要報案的時候,他們沒有一點驚訝。
“我想找我丈夫。”來人像是有些怯意,跟民警說情況的時候,聲音有點小,在民警的要求下她又重複了一次,“我想找我丈夫,袁天延。”
周茗推著的老年人就是自己的婆婆,袁天延的母親。
“我跟婆婆還有孩子原本是在老家生活的,丈夫因為工作關係被調到了這座城市。可是他來了這裏之後就漸漸斷了和我們的聯係,我怎麼都聯係不上他。前兩天我找到他們公司,可是他們怎麼都不肯讓我進去,我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求助你們。”周茗說著說著哭了起來,“婆婆她有病,我又沒有工作,孩子才三歲,我身上的錢也不多了,所以我懇請你們幫幫忙,幫我把我丈夫找到。”
登記的警員倒沒說什麼,一位女警員從門裏出來,恰巧聽見了周茗的哭訴,打起了抱不平:“你丈夫不會是有外遇了吧。”
周茗先是哭聲一頓,隨後蒼白著臉連連搖頭:“不,不會的,他人很老實的。”
有了第一個開頭,就會有人附和:“這可難說了,你又在老家,如果不到這邊來根本就不知道他做了些什麼,而且你也說了,到了這裏就斷了聯係是不是?我看你最好做點心理準備。”
“行了行了,你們就別嚇人婆媳倆了,指不定是因為公司規章製度又或者其他原因,別給人家增加恐慌。”也有人製止了那兩人的談論,對周茗說道,“行了,留一個你的聯係方式,找到你先生之後我們就跟你聯係。”
“請問大概需要多長時間?”周茗很著急。
她已經不想再等下去,正如那兩名警察所言,丈夫有了外遇,而她也不是不能上去找袁天延,她隻是,要袁天延受到應有的懲罰,要他明白,外人和家人是有區別的。
“我們會盡快派人去你說的那個地址找他。”警員登記完了她的事,就開始做別的事情。
“我能和警|察一起去嗎?”
“當然不行。”警員立刻反對,又不是沒有遭遇過,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跟著他們警方去找到男人,發現男人有第三者,那個凶狠勁兒連牛都拉不住。
“我們找到他之後會跟你聯係的。”
周茗無法,隻得同意了這樣的做法,推著婆婆離開了警|察局。
“你們說,她丈夫會不會真的已經有第三者了?”等人一走,裏麵又小聲討論起來。
“難說,男人都喜新厭舊,一個個都跟陳世美似的。”有人如此評判。
一竿子打死一群男人,作為男警察們壓力很大,有人搖搖頭不跟女警一般見識:“我已經聯係了那片區的片警,讓他們去那家公司問問情況。”
民警的工作效率還是挺高的,午飯後他們就去了那家公司,在前台那裏問到了情況。
的確有一個叫袁天延的人在他們公司上班,但是昨天剛請假,現在人不在。
“他請了多久的假?”警察問。
“三天。”
兩名警員對視一眼,又問道:“請把他的聯係方式給我們。”
“好的,稍等。”前台當然不敢有任何懈怠,立刻翻找電腦記錄,將袁天延在用的電話號碼都給了警方。
等警察走了,前台慌慌忙忙地去找總經理的秘書,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
什麼事大到要警察找上門來?秘書也不敢耽擱,又回稟給了領導。
領導聽說之後,淡定地讓她們都出去了,然後從電腦裏調出前不久參加宴會時被拍下來的照片,除了自己的醜態,還有一張就是袁天延和一個女人擁吻的。
他也覺得奇怪,那天進了會場之後,因為人太多,一時沒注意就不見了員工,他跟其他的老板聊天也沒去留意。
後來找到袁天延的時候,他的身邊的確站著一個美女,因為長得漂亮,所以他還特別留意地看了一眼。
第二天照片登出來他也有點驚訝,老實的員工什麼時候勾搭上立海集團總裁助理了?
在他看來,在外麵有一兩個女人根本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有什麼來頭,能幫到什麼。顯然,袁天延勾搭上的那位就大有來頭,據聞,這位喬助理在總裁身邊是大紅人,說一句頂得上別人說十句。
於是,在得知袁天延的正牌老婆找上門來的時候他就直接下了封口令,請大廈的保安和物管堅決不放周茗上來,更是找了個借口將袁天延調到郊外的工廠,美其名曰是讓他帶帶裏麵的組長,免得有什麼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