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落坐,菜已上齊。
少敬君帶頭舉起酒杯:“來,這一杯酒,我們為阿戰接風洗塵,也慶賀阿戰榮升驃騎大將軍一職!”
“世伯客氣了。”肖戰舉杯起身:“今兒辛苦各位長輩為我操持家宴了,也謝謝各位同輩兄妹賞臉陪同,說實話,我肖戰是個粗人,自小在軍營長大,也不懂什麼事故規矩的,這往後在府裏還請各位多多擔待。”
接著,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引得君封崖連連稱讚:“不愧是老肖之子,海量啊。”
炎緋染手裏轉著酒杯,目不斜視,嘴角提笑,頗有含沙射影之味:“不怕,你若是在府上壞了規矩,自有李姑姑教誨。”
君寂低眉偷笑,知道炎緋染一向是口硬心軟,這明顯是說給李清綰聽得,她在變著法子為融十歡出氣呢。
肖戰也順著“杆子”就往上爬,倒了一杯酒就敬李清綰:“李姑姑,這日後在府裏我哪兒做的不好,還請您擔待呀。”
“哎呦。”李清綰這被左右夾擊的難受,雖然不會喝酒,無奈被架上了,隻得連忙起身回敬:“將軍這話是折煞我了,將軍久經沙場攻無不克,實乃現世梟雄!這杯我敬將軍,先幹為敬。”
就這樣,李清綰在炎緋染和肖戰的配合下,被逼的二兩烈酒下肚,頓覺腸胃火辣,舌尖冒火,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了,大口大口的吃起菜來。
見此景,可樂壞了一向最喜歡看熱鬧的君寂,他貼在炎緋染耳邊說道:“緋染,你可真有本事,這明明是整人,還整的這麼不顯山不露水的。”
“自然。”炎緋染神情傲嬌,還不忘奚落君寂:“我不像你,愣頭青似的。”
癟癟嘴,君寂沒成想自己衝著誇人去的,卻被誇的人損了一番。
少知白見君寂在炎緋染那裏吃了癟,嘴角偷笑,餘光看到一旁的融十歡卻情緒低落的很,一手托著腮,一手用筷子撥著碗裏的飯,也不見吃下去兩口。
因為他向來吃素,不碰葷腥,特意喚青藤又拿來一雙筷子,夾起一塊融十歡最喜歡吃的雞腿放在了她碗裏:“晌午都沒吃,不餓麼?”
“不餓。”融十歡無視碗裏的雞腿,繼續扒拉著米飯,她才不領少知白的情。
肖戰湊過來,嬉皮笑臉的:“我說夫人,你食量這麼小啊?”
君寂插話進來,八卦臉顯露:“阿戰,你幹嘛管肉包子叫夫人啊?莫非……你倆有什麼緣分?”
“是啊。”肖戰攬過融十歡的肩膀,拿她打趣:“我也是才知道,我這位將軍夫人這麼好養活。”
炎緋染看到少知白黑下去的臉,暗地裏掐了君寂胳膊一下,惹得對方不識好人心的叫喚:“哎呀緋染!你掐我幹嘛,怪疼的!”
硬是把酒杯塞到君寂嘴裏,炎緋染撇了他一眼:“有酒還堵不上你的嘴!”
“誰是你夫人!”融十歡聳了聳肩,仰麵衝著肖戰表達不滿:“剛才在池塘你不表明身份,分明是誠心看我出糗。”
肖戰舉手做投降狀:“這天地良心啊,我可都是順著你說的。”
“吃你的雞腿吧。”融十歡懶得跟他爭辯,順手就把少知白夾給她的雞腿塞到了肖戰的嘴裏。
少知白見融十歡不僅漠視他的關心,還把他的心意轉手就送給了別人打情罵俏的,心下很是不爽,也不再理會她,隻吃起自己的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長輩們紛紛離場後,就剩他們幾個晚輩吃吃喝喝,尤其是君寂非得和肖戰拚酒,結果被拚到了桌子底下,醉的不省人事。
“喂!君雲樂!”炎緋染踢了踢君寂,隻見他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氣得炎緋染又多踢了兩腳:“就你這點量,還跟阿戰拚酒!”
融十歡見君寂在昏睡中還作嘔,提議道:“還是讓廚房給煮些醒酒湯吧,不然明早一醒肯定難受死了。”
“青藤。”少知白當即喚來等在門外的青藤,吩咐道:“去叫廚房熬碗醒酒湯送到君寂那兒。”
“是。”青藤應聲出門。
“哎~青藤,我跟你去。”融十歡叫住青藤,她不想一會兒要跟少知白同路回房,便想借著機會提前開溜。
肖戰看融十歡走了,也要追上去:“喂!我也去。”
“哎哎哎!阿戰。”炎緋染堪稱解圍小能手,一邊拽住肖戰,一邊給少知白使眼色:“你跟我把這個家夥抬回去。”
“這不還有知白呢麼?讓他跟你去,我路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