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石室中,在這個當初製霸妖獸界的男子說出這番話時,氣氛突然變得詭異了起來。白楓麵帶疑惑的盯著麵前這個俊朗的中年人。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還是逃脫不了我的宿命?
“你認識我?這不可能吧,你生活在幾百年前,而我隻是個十七歲的少年郎而已。”白楓眼神迷茫的問著。
“嗬嗬,看來你當初選擇那麼做的時候還是有著一些準備的,但是相信我,你所做的這一切,也不過是徒勞罷了。”中年人嗬嗬一笑。“當初我們倆大戰了三天三夜,生生的將一片大陸的生機抹殺而去,那景象真是令人懷念啊。”
白楓看著這個中年人麵露懷念之色,淡然的說著。心中的震動當真是無以複加。然後麵容一變。他突然間想起了當初自己意識遊離時曾遇見藏於體內的菁菁。她也和自己說過什麼從前的自己。難道自己真是什麼轉世而來的?可是為什麼自己又什麼都不記得了呢。
中年人看著白楓麵色的轉變,似乎是明白他心中所想。“我本名叫做公羊雲天,是上一代妖獸的妖皇。雖然你現在的容貌已經和過去大不相同,但是那熟悉的氣息依舊是讓我認得出你。”
白楓朝前踏出一步,聲音隱隱有些顫抖的問道:“我到底是誰?”公羊雲天那仿佛看穿一切的雙眼直直的盯著白楓的雙眼,好像要在這個時候將白楓裏裏外外看個透一樣。
“果然還是變了啊,現在的你身上沒有了原來的那種俾睨天下的氣勢和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心性。但是對朋友,對愛人的執著還是留了下來。看來還是最後的這個本性戰勝了前兩種。方才能造就出如今的你。”公羊雲天良久方才歎了口氣,雙目看向那個水池之內,麵露沉思之色。然而就在白楓忍不住要發作的時候,前者那淡然的聲音打斷了他。
“離那個小家夥真正接受傳承還有一段時間,趁著這個功夫,我還是與你說說當初的你是什麼人吧。這也算是我為了我們妖獸域的生靈包藏的一絲私心吧。你會相信我說的嗎?年輕人。”
白楓沉默了良久,然後像是拚命在壓製心中的什麼東西,聲音略帶沙啞的道:“你說出來,我自己會判斷的。”那公羊雲天虛幻的身子慢慢漂浮到白楓近前,就這樣灑脫的坐在地上。前者遲疑了一下,也是與其對坐下來。公羊雲天那滄桑的聲音猶如訴說著什麼古老的故事一樣,緩緩響起。
七百年前,人間正道,魔教魔道,妖獸妖道成三足鼎立之勢。其中以那所謂的修真正道聯盟實力最強。他們守護著千百年來都未曾改變的東西,那種東西是一種傳承,傳聞隻要誰能找到那散落在天地的三把鑰匙便可開啟封印,獲得那曠世傳承,一統天地。
我是那妖界霸主,你是那魔界魔尊。本來你應該是陰毒狠辣的代表,但你卻是擁有著這時間萬年難遇的九天之火,性子卻是霸道絕倫,少了那身為魔界之人的陰森詭異。你雖不是毒辣之輩,但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曾經為了一件威力絕倫的法寶,生生葬送了數萬魔教弟子。那時候的你令整個正道聯盟都是畏懼發抖,但是一個女人的出現,改變了你的一切。記得當時我還問過你,你為什麼變了。那時的你表現,讓我真真正正的看到了在你身上隱藏的另一種本性,為友情,為愛情的執著不悔。
你手提一壇陳年佳釀,仰頭喝了一口,大笑著說,你可以為了她放棄自己所有的一切,即便是製霸整個世間。隻求她能安安穩穩快樂的度過此生。後來她的存在讓修真界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知曉,後麵的事情就是他們以這個女人來要挾你這縱橫世間的魔尊,然而你,為了這個女人居然是生生的殺了你魔教中七大護法裏的五個,隻為換回你的摯愛。但是最後發生了什麼我卻是不知道了,那時的我已經被正道算計,導致我的隕落,妖獸界也是難逃正道屠戮,最慘的也莫過於我所在的天鵬一族。
白楓麵色陰沉至極,從這公羊雲天的話中,他知道了以前的自己就是這魔教之主魔尊。而自己那特殊的真元屬性也並不是師父嘴中的什麼正道修真之幸,而是徹徹底底的魔尊轉世而來。那為什麼當初的我要把我的記憶全部封住?是為了讓我這一世過得平平穩穩不在卷進所謂的正邪之爭,什麼無敵傳承的的爭鬥中嗎?如果是的話那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想到這裏白楓歎了口氣對著公羊雲天道:“你可知那個女子叫什麼嗎?”公羊雲天笑著搖了搖頭道:“我隻是一縷殘魂,太多的事情都是記不得了,那個女子隻是個普通人,想必早已消散在了這天地之間。你還是不要執著了。”
白楓點了點頭,心中突然有種缺憾的感覺,那個對於自己前世那麼重要的女子,他也不想讓自己想起嗎?想到這裏自嘲一笑道:“那你為什麼說我當初所做的似乎沒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