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兩個字反倒讓葉千秋為之啞然,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靈虛殿弟子居然這般倨傲,連說話都懶得對自己多說幾個字。畢竟自己也非尋常人,微微點了點頭,笑道:“那白師弟,你難道不覺得你這般做法顯得特別沒有教養嗎?”葉千秋英俊的麵龐上雖然是在笑,但是瞎子都能看的出來那笑容中泛著冰冷。
然而對於這些,白楓像是毫無察覺,隻是看向葉千秋的目光更明亮了,輕輕道:“是嗎?抱歉了,這個我還真沒有覺的有什麼不妥。”然後在葉千秋微微錯愕的神態下,猛然貼近了對方的麵孔,冰冷的低聲道:“不過,我有沒有教養,還不是你可以評論的。我不管你是什麼狗屁仙幻宗的高徒。但是千萬不要觸碰我的逆鱗,否則.”白楓後麵的話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身拉起青寒纖細的玉手,緩緩對著柳憶山一行人走去。
這是白楓第一次拉青寒的小手,十指相扣,握的緊緊的,緊緊的,生怕自己稍微放鬆一下,那掌中的溫柔就會隨之溜走一樣。青寒的身體有些僵硬,任憑白楓拉著自己的小手,感受著從那手掌中傳來的溫暖,和有些讓自己感到疼痛的力道,臉頰微紅,但是淺淺的笑容,和看著那消瘦背影的明眸無不表現著她內心的甜蜜和淡淡的幸福。
葉千秋就這樣讓白楓把身邊的佳人領走,好半天沒有緩過神來,這還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從自己身邊搶走東西。這是赤裸裸的打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自從自己來到靈虛殿,所有靈虛殿的弟子皆是讓自己打敗,包括那被稱為這一屆最強的大師兄陸尋,無數的靈虛殿女弟子看待自己的眼光中隻有著崇拜而沒有任何憤怒。隻有青寒,那個在所有弟子中唯一一個看著自己的目光是平和的,沒有絲毫的波動。
這些日子以來,他憑借著自己師長的要求下,讓青寒來當他們這一次靈虛殿之行的向導,目的就是想接近這個平淡如水的女孩。他相信這個世界上還從來沒有女孩能逃得出自己的手心。事情也如他計劃的那般順利,青寒雖然外表淡雅恬靜,可是並沒有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這一切看似美好的鋪墊,在這個普通的青年出現的時候,被毀的幹幹淨淨。
葉千秋憤怒了,他怒了,這是他第一次這般發自內心的狂怒,不為別的,隻為前麵那個被人牽走的女孩。他大吼道:“白楓,你給我把手放開,你沒有資格,聽到沒有,我命令你給我放開。”這般暴怒的神態哪還有先前半分的謙謙君子姿態,完全就是一頭失去理智的瘋狗。
而讓他更為瘋狂的是,白楓依舊是那般從容的牽著那美麗女孩的素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走著。既沒有回頭,也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就好似根本聽不見自己的話一樣。這是發自內心的蔑視,是對自己的侮辱。所以他顧不得什麼規矩,也忘記了這裏是靈虛殿而不是仙幻宗。他出手了。
“小心。”提醒的聲音從所有人嘴裏傳出,然而卻隻有一個人是不顧一切的衝出,向著那仙幻宗中最出色的弟子衝去。這個人全身雷芒閃動,渾身煞氣驚人。毫無畏懼的雷光之拳快速揮出,與那隻蒼白的手掌相撞,沒有人想象中的驚天碰撞,有的隻是平淡的拳掌相交。兩道身影就同兩具雕塑一般保持著那個姿勢。但是這種姿勢並沒有保持太久,那雷光身影終究是身子一陣抖動,然後整個人直直的向後飛去。
那雷光身影正是柳憶山,腳步在地上連連倒退十多步,方才止住了那倒退不止的身形,本來就是白暫的麵龐更加蒼白。顯然這一次硬碰,他吃了不小的虧。雖然一招被逼入下風,但是在他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懼怕之色,反倒是有著濃濃的戰意浮現。
“不自量力,就這般能耐還想當這出頭鳥嗎?好笑。”葉千秋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掌,麵露嘲諷之色。然後就是看著那道黑色身影,譏笑道:“若是個男人,就別躲在別人的身後,想要擁有青寒,那就拿出你的本事,讓我看看,否則,你還是趁早從青寒身邊滾蛋,她不是庸人可以擁有的。”
白楓依舊是沒有答話,來到藍碧靈身前,將青寒的手交到後者手上,然後眼神詢問的看向那一臉蒼白的柳憶山。柳憶山看著白楓的目光,輕輕的搖了搖頭。白楓會意,緩緩的轉過身,就這樣平靜的看著葉千秋,眼中沒有因為他的舉動和話語有絲毫的憤怒,有的是讓人觀之色變的冷靜。
“我是不是庸人,有沒有資格站在青寒旁邊不是你能決定的。就算我是庸人,但隻要青寒喜歡,那站在她身邊的也會是我。所以你也用不著做出這副姿態。雖然我挺討厭這種幼稚的較量,但是為了讓你徹底死心,我想我還是在這裏把一切都結算清楚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