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想喝酒的話,我們倆點定個規矩,否則的話你就別想了。”
“憑什麼?連喝酒你都要管,真當自己是誰誰誰了啊?”林雪瑤不滿的聲音從前麵不遠處飄進了白楓的耳中。隻見前者一蹦一跳的向前走著,不時停下來,聞聞路邊一些不知名的花香。一會兒又去追逐色彩不一的蝴蝶,好不歡快。似乎唯獨對白楓的話毫不在意。
“你要是不答應,那你以後就別想在看見我了。白楓看著前麵的美麗女子對自己的言語絲毫沒有在意,一股無名的怒火就一股腦的往上躥。
而林雪瑤好似沒有聽出來白楓語氣中的惱怒,依舊是笑吟吟的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敢還是不敢。真是煩,不就是喝酒就醉嗎?至於就不讓我喝了?”
“你還知道你一喝酒就醉啊?真是不容易。我在你身邊你喝醉了行,我要不在呢?出了事,你讓我怎麼辦?”
前方的林雪瑤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著那正一臉怒氣盯著自己的白楓,心中甜甜一笑。跑到後者身邊,拽住白楓的胳膊,使勁的晃了幾下,耍賴的嬌聲道:“好啦,我答應你,隻有你在我身邊時,我才喝,否則的話,我滴酒不沾,這樣總行了吧?”
白楓望著身邊那張顛倒眾生的笑臉,原本還一肚子的怒氣,瞬間消散於無形。有時真的是恨自己為什麼對這個丫頭總是沒有辦法。暗罵了自己幾聲沒用之後,點了點頭,臉上寫滿了鬱悶。
“哎,我說二位這般甜蜜恩愛,是真的將旁人視若無物啊。”在白楓身後一道笑聲,遠遠傳來,帶著幾分打趣,又帶著幾分羨慕。
白楓聽見後麵的聲音,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按道理來講,自己二人天剛剛亮,就是禦劍飛出了秋海城,沿路之上直奔魂魔澗的方向而去,沒有絲毫停留。直到林雪瑤被下麵的美景所吸引,方才從半空落下。哪曾想,自己剛剛落地,那個名叫安穩的俊秀青年,正坐在一棵粗大的樹幹上,笑嗬嗬的對著自己打招呼。
“你到底是什麼人?故意接近我們有什麼企圖?”
“我都說了,我叫安穩。放心,我沒有任何企圖,也沒有絲毫的歹意,隻是自己一人旅途乏味,想和二位做個伴,僅此而已。”安穩麵上掛著和煦的微笑,仿佛他的笑容能夠融化萬年冰山。
“你呀,戒心怎麼那麼重?既然他願意跟著我們,我們也就當交個朋友,一路上我也不至於總是麵對著你這個不解風情的木頭。”林雪瑤皺了皺精巧的小鼻子,訓誡道。
“哈哈,還是林姑娘通情達理,直爽豪邁。”
白楓看著林雪瑤就這麼輕易地答應他與自己二人同行,心中微微有些氣結。一想到,這個名叫安穩的青年,居然可以悄無聲息的跟著自己來到這裏,若說沒有本事,那估計隻有傻子才會相信。若是如此的話,那他為什麼要賴在自己二人身邊呢?是我,還是雪瑤?想到這,目光不由得更加狐疑的看著麵前這個看似陽光的年輕人。而安穩對於白楓那審視的目光毫不在意,依舊是笑著,好似要用臉上的笑容,來打消白楓心中的疑慮。
“發什麼呆啊?快走了。”遠處傳來了林雪瑤的催促聲音。當白楓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時,隻見林雪瑤正和安穩有說有笑的向前走去。低罵道:“難道是情敵不成。”狠狠的捶了一下身邊的老樹,邁步急追而去。
三日後
白楓一行三人,駐足在一片茂密的山穀麵前。光看這山穀入口,就讓人有一種心悸的感覺。這座山穀和其他的完全不同,一眼望去,滿山盡是一片荒涼。這種荒蕪是一種可以影響人心的可怖感覺。整座山穀靜的可怕,靜的哪怕一根針落地都清晰可聞的地步。白楓望了望身邊二人,發現他們兩個除了麵色有些凝重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異樣,不由得開口問道:“你們站在這山穀麵前,就沒有什麼感覺嗎?”
安穩聽見白楓的詢問,慢慢的開口道:“此穀名為“絕音穀”隻要進入其中,任何聲音都會消失而去。我們在裏麵同聾啞之人無異。而且在裏麵不能禦劍,隻能憑借著最基本的輕功趕路。無數修真人士來此探查,皆是一無所獲,不知此地為何會出現如此現象。而且,這絕音穀是進入魂魔澗的必經之地。”
白楓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為何會如此的荒涼,就是連根草都看不見?”
“這裏沒有任何的生機的原因,還是因為沒有聲音。其實在這個世界上,不光人畜需要聲音,連植物也是需要聲音方能存活。萬物皆有靈性,樹,花,草也是一樣的。雖然它們不能言語,但也有自己的方式來感受傳播聲音,既然這裏任何聲音都不能存在,那麼自然沒有生物可以在這裏存活。”安穩聲音略微帶了些厭惡,看來對這個絕音穀是沒有任何的好印象。
“好了,既然來了,就快進去吧。”林雪瑤看起來有些急躁。隻是不知道是因為要到魂魔澗而興奮,還是對麵前這個沉悶的山穀有些害怕。
三個人一起邁動步伐,走進了這座絕音穀。隻是剛剛進入其中,白楓就感覺到自己的聽覺好似突然喪失了一般。周圍死一般的沉寂。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除了自己一張一合的嘴巴之外,並沒有任何的聲音發出。這個時候白楓才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這裏的可怕。若是在這裏呆時間長了,不論你的修為有多高,最終都難逃瘋掉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