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聲慘叫聲從地窖裏傳來,緊接著是兩聲更慘叫聲響起,隨即過後的安靜。
聽到這聲慘叫聲,劉三娘渾身冒冷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指柔下的琴弦斷了線,一滴血滴落下來。顫著聲說道:“你…你又做了什麼孽?!”
李良揶揄道:“造孽啊~純屬意外收獲。”
劉三娘猛拍琴,站起來厲聲道:“李良!你還有沒有良心!”
李良輕‘哼’一聲:“良心?我有麼?你有麼?正是因為我沒有良心,才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呀!這不都是你教我的麼?要知道,我做的還不如你做的十分之一呢!”
劉三娘被氣得不輕,有些站不穩腳跟,看著李良,痛心疾首地說:“放手吧,忘記你父親說的話,我們遠走高飛吧。”
李良又獨飲一杯,說道:“忘記?你忘了嗎?我記性最好了,過目不忘。”
劉三娘知道自已已經勸不了李良回頭了,黑著臉轉身離開。
李良幽幽地說:“別指望他們,也別忘了你做過的事。”
劉三娘頭也不回的離開,回到供堂繼續吃齋念佛。
李良放下手中的酒杯,朝地窖走去。
話說回來,鎮長家依舊熱鬧著,這人多勢眾,莫若破例一次,多唱了一曲。
台上燈籠高掛,月光明亮耀眼,院裏的村民,大半都醉倒在地,就連鎮長也醉得一塌糊塗了。除了台上唱戲的,台下喝酒的就剩墨卿獨醒著,那些看到怕了,不敢去喝,安安靜靜的看戲。
自從成親以來,這是墨卿第二次把眾人喝倒了。
墨卿看著懷裏睡著的張雪,輕吻一下她的額頭,抬頭看一眼明月,是時候回去了。抱起她,一聲不吭地走了。
街道上靜悄悄地,月光為燈,照亮著路,隻有打更報時的還在走著。
黑暗中蠢蠢欲動的黑影,陰氣漸漸地加重,周圍突然冷了下來。
在墨卿懷裏的張雪感覺到冷,又往他胸膛縮了幾分。
墨卿冷瞥一眼周圍,依舊悠然漫步在街道上,但腳步快了幾許。
前麵黑暗中一個人影走出來,張鬼看一眼張雪,見她平安無事,送了一口氣,冷冷冰冰的說道:“這裏交給我。”
墨卿默不作聲地與他擦肩而過,雖然覺得他多管閑事了,不過,為了張雪,也沒說什麼。
而張鬼身旁又跳出一個人來,柳若夢笑嘻嘻地說:“這種小事讓本小姐來,讓你這臭小子看看,什麼才是真本事!”
張鬼收起八卦鏡,冷眼旁觀著。這女子跟隨在後有些日子了,怎麼甩都甩不開。
柳若夢輕笑著,手腕上戴的銀手鐲帶著幾個鈴鐺,清脆聲響個不停,逼退了黑暗中的黑影,轉身看著張鬼,得意的說:“看到沒有!”。
然而並沒有張鬼的身影,剛剛站那裏的人哪還有影呀!
憤憤地說:“哼,逃不出本小姐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