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時分,雲劍晨已經來到洛河城城外。
此時的他,早已戴上異形麵具,再次變成李天風那個身份,頭上更是戴著黑色鬥笠,將自己這張俊朗無雙的麵孔給遮了起來。
之所以如此做,那是因為他要去洛河城商店街區拜訪個人。
那個名字叫錦玉言的美豔老板娘,當年雲劍晨和她素味平生,她卻出手幫了他一下。
固然雲劍晨不會時時刻刻想著她,卻也把這份恩情記在心中。
所以雲劍晨不想太早暴露身份,以免莊家打亂到他的計劃,等到這件事處理好。就是他向莊家討債的時候。
雲劍晨邁步向前走著,速度不快,卻也不慢。
沿途不少修道者駐足觀看了他一眼,一些人眼眸之中還流露出些許不屑之色。
在修道界,這般隱藏自己麵容的人,大多實力不怎麼樣,如此做,也就是避免被仇家所追殺。
雲劍晨好似沒看到那些人目光,邁步走入洛河城。
洛河城依舊如當年那般熱鬧,雲劍晨也來到繁華的商店街區。
這裏和他當年離開的時候沒有二致,雲劍晨循著記憶之中印象,找到錦玉言那家商店。
在錦玉言商店外麵卻有兩個人守著,他們臉上有幾道可怖的傷疤,好似被烈火所烤過般,看上去有些滲人。
雲劍晨注意到,其他商店修道者絡繹不絕,唯獨錦玉言那家店卻門可羅雀。
“這是怎麼回事?”
雲劍晨在心中嘀咕了下,不禁納悶道:“難道錦玉言已經離開洛河城了?”
這個可能性相當大,畢竟莊家在洛河城實力滔天,錦玉言得罪了他們,自然難以混下去。
雲劍晨雖然如此想,還是向商店走過去。
他要過去確定一下,倘若錦玉言真的離開洛河城了,這個盤下錦玉言店麵的人,也很有可能知道錦玉言最新消息。
雲劍晨邁步向前走了過去,那兩個男人隻是看了眼他,又把頭轉向其他地方了。
雲劍晨走入商店,卻看到錦玉言躺在靠背椅上閉目休息著。
對於他的到來,好似沒有任何察覺般,這顯然不是個修道者所應有的反應。
畢竟雲劍晨可沒有任何收斂,那腳步沉悶的響聲,即使是普通人也能夠聽得出來。
雲劍晨那道極具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老板娘。別人家生意那麼好,怎麼就你這家店冷冷清清的。”
“兩隻惡犬守在店外,你說能好麼?”
錦玉言還是沒有睜開眼,聲音卻那麼冰冷。
也就在這時。門外那兩個留著可怖傷疤的男子快步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沉喝道:“錦玉言,你做你的生意,別惹我莊慶光!”
“錦玉言。別人不來你家,是你服務態度有問題,你要是含血噴人,休怪我莊明海對你不客氣!”
另一個人同樣惡狠狠威脅著。
“我說惡犬。可指名道姓說你們,你們卻急不可耐衝進來,是不是你們也覺得自己是無可救藥的惡犬?”
錦玉言猛地從靠背椅上站了起來,眼中陡然間射出冰冷之光。
“錦玉言,你想死麼?”
莊明海眼中凶光大放,冷喝道:“錦玉言,你若不是躲在商店街區,你焉有命在?”
雲劍晨聽到這句話。心中殺意狂起。
現在他總算明白錦玉言這家店生意為何會如此差,甚至淪落到無人問津的地步,這些全是莊家所為。
這三年來,錦玉言在這裏寸步難行,相當於過著被軟禁的生活。
雲劍晨能夠想象到,她所遭受的屈辱有多大。
雲劍晨強忍著心中怒火,對錦玉言說道:“老板娘,你還做生意麼?”
“呃…;…;”
錦玉言臉色有些錯愕了,時隔三年之久,她又如何能夠聽出這道聲音主人是誰,一臉的狐疑,上上下下打量著雲劍晨。
她這家店情況。整個洛河城的人都知道,洛河城無數人同情她的遭遇,卻對莊家敢怒而不敢言,可沒有人敢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