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思,雲劍晨在修道界最恨的人,甚至可以說是雲劍晨有生以來最為痛恨的人。
對於柳長思的恨,遠遠超過方雨寒之流!
從雲劍晨來到修道界,他和柳長思就結下梁子,柳長思步步緊逼,也把他徹底惹惱了。
柳長思把上官千雪作為對付他的工具,雲劍晨就在心底裏將她認定是他首要殺的人。
此時,聽到從背後所傳來的柳長思聲音,雲劍晨心中怨恨瞬間就爆發了,那凜冽的殺意如同潰堤洪水般爆發,瞬間就令他附近空間溫度驟然降了好幾度。
在他周圍的那些碧落穀弟子,一個個神色不由流露出幾分驚訝。
“我絕不能在這裏被發現!”
雲劍晨看到自己引起周圍人注意,不禁暗呼自己太過大意了。
收斂起那滔天的殺意,邁步向前走了兩步,後麵突然間響起柳長思輕喝:“站住!”
雲劍晨心中一緊,邁出的步子瞬間就懸在半空之中。
現在他頭腦已經完全冷靜,自然清楚以他目前修為去找柳長思,那隻有死路一條,隻有他踏入半步聖境中期巔峰,才能硬撼半步聖境後期的柳長思。
如今他已經處於進退兩難之地,逃走不是,留下也不是。
倘若他逃走,肯定會更加引起柳長思的注意,也會讓周圍那些碧落穀弟子心生出懷疑之色。
所以雲劍晨思索了下,還是把邁出的右腳給收了回來。
這些隻不過發生在轉瞬之間,聽著身後那腳步聲逐漸靠近,雲劍晨心神當即提到嗓子眼上。
雲劍晨強行克製住自己,讓自己平靜下來,在心中暗念著:“雖說我李天風這個身份已經完全暴露了,但是柳長思沒有見過我這個身份,即使她看過我的畫像,也絕對聽不出我這個身份的聲音,更感應不到這具身體的氣息變化。”
如此細想,雲劍晨心中也不由安心了些。
伴隨著一股玫瑰香味傳來,雲劍晨就看到柳長思從後麵走到他身前。
此時的雲劍晨那張無比英俊的麵孔還隱藏在鬥笠之下,而鬥笠是有黑色麵紗的,是無法看到他麵孔的。
柳長思上上下下打量著雲劍晨,雲劍晨則是麵色平靜看著她。
柳長思冷著臉,質問道:“你剛剛爆發出強烈的殺意,在場碧落穀弟子之中,可有誰得罪過你?”
雲劍晨聽到這句話,恨不得將柳長思抽死!
但是,他隻能強自鎮定,回應道:“沒有。”
“最好沒有,否則你若是敢動我碧落穀弟子,我定斬不饒!”
柳長思冷喝道。
“要是我剛剛沒聽錯,你應該不是碧落穀副穀主了吧。”
雲劍晨看著柳長思,一字一句吐聲道:“倘若我沒記錯的話,閣下應該已經被碧落穀太上長老驅逐出碧落穀了吧。”
柳長思臉色倏然大變,心中猛地抽痛了一下。
被逐出師門,是她一生之中最大的恥辱,此時此刻,柳長思好似覺得周圍那些人的目光充滿了嘲諷之意。
無與倫比的羞怒,從內心深處滾滾往上猛躥著。
柳長思看著身前這個戴著鬥笠的黑衣男子,聽著他那極具磁性的聲音,心中滋生出強烈的殺意。
倘若這裏不是碧落穀傳送陣之地,興許她已經控製不住對他動手了。
雲劍晨同樣也感受到柳長思對他所滋生出的殺意,卻沒有任何畏懼之意,不緊不慢開口道:“閣下可不要忘記自己身份,在這裏,你沒有資格對他人頤氣指使!”
“放肆!”
柳長思暴怒了,抬起的右掌,卻遲遲無法抽過去。
此時此刻,她已經感受到周圍無數道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倘若他對這個人動手,勢必會令她名聲更加不堪,碧落穀出於維護宗門聲譽,勢必也會對她的違規做出處罰。
柳長思曾經雖然是碧落穀副穀主,但是在碧落穀還是有不少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