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源宗高手人群之中林永豐,一直低著頭,當他聽到楊駿暴喝之聲,緩緩抬起了頭。
看著一臉怒色衝過來的楊駿,林永豐沒有任何反應,好似石頭般無動於衷。
而在林永豐旁邊的那些流源宗高手紛紛閃開了,楊駿身影瞬息而到,一拳轟中林永豐胸膛。
林永豐胸膛處啪嗒一聲脆響,整個人已然如同沙袋般倒飛出去,重重砸落在地上。
林永豐已然感受到自己胸膛處肋骨已經被楊駿轟斷好幾根,林永豐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看向楊駿。
楊駿眼看林永豐沒有任何反應,心中怒火更加旺盛了,怒指著林永豐,怒道:“林永豐,我楊駿和你相交千年之久,我們固然分屬不同勢力,可我們卻情同手足,而你卻跟著別人血洗我們楊家,有你這般做兄弟的,你簡直禽獸不如!”
“我對不起你!”
林永豐開口了。
“一句對不起就能換回我族人性命麼,一句對不起就能泯盡我們之間仇恨?”
楊駿臉上滿是憤懣之色。
在雲劍晨沒有橫空出世之前,楊家和流源宗關係一般,談不上敵對勢力。
當年楊駿外出曆練之時結識了來自流源宗林永豐,他們並肩作戰,生死與共,雖然後來因為雲劍晨關係,楊家和流源宗結下梁子,在楊駿內心深處還是藏著這份情誼的。
楊駿萬萬沒想到,林永豐竟然參與血洗楊家之事,成為血洗楊家凶手之一。
楊駿怒火攻心之下,當即揮拳狠狠砸中林永豐左臉頰,隻聽一聲爆響,林永豐整個人又飛了出去。
林永豐修為不過仙尊初期巔峰,楊駿現在可是仙尊後期巔峰,自然不會出全力,否則林永豐會被他當場秒殺。
砰!砰!
林永豐在楊駿暴擊之下,已然滿身是血。
楊駿豁然探手抓向林永豐,林永豐胸膛處那片衣服豁然間被撕了下來,除了他給林永豐胸膛上所留下的那幾道爪印,在林永豐胸膛之上竟然布滿鞭痕,這一道道鞭痕又粗又長,鞭痕之深,甚至都能夠隱隱看到所露出的骨頭。
這些鞭痕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已經有些年頭了,但是卻沒愈合!
林永豐可是仙尊級別修仙者,這些鞭痕縱然是戰鬥之時所留下的,那應該也早已愈合了。
“楊駿,你可知道林永豐身上這些鞭痕如何而來?”
賓向淵聲音豁然傳了過來。
“是我們楊家高手在他身上留下的!”
楊駿眼眸之中滿是通天殺意,賓向淵緩緩道:“你錯了,這些鞭痕是本宗留下的。”
“什麼??”
楊駿一臉驚愕看向賓向淵,其他楊家高手也麵露出吃驚之色,雲劍晨則是麵露深思之色。
“當年召集血洗楊家人選,是本宗親自點名的,林永豐固然跟著前往南嵐dao,卻沒有動手,即使在本宗厲喝之下,他依舊抗拒著本宗旨意,當時淩名軒他們就在旁邊,本宗顏麵盡失,就當眾拿出杖仙鞭,整整在他身上抽了一百下。”
賓向淵麵無表情說道,停頓了下,又補充道:“被杖仙鞭鞭打的人,隻要修為低於施發者,鞭痕就會一直存在,這也是過了這麼久,他鞭痕還存在的原因。”
楊駿當即探手把林永豐抓了過來,並且把他後背上衣布也撕了下來,後背同樣也有許多道鞭痕,很多鞭痕還交叉著,林永豐雙臂同樣滿是鞭痕。
也就在這時,賓向淵也把杖仙鞭拿了出來,扔向楊駿,說道:“你對下傷痕,就知道本宗是否說假。”
楊駿俯身撿起杖仙鞭,握著杖仙鞭的右手已然有些顫抖了,楊駿更是當著眾人之麵,比劃了下鞭痕,更是將杖仙鞭一部分放進鞭痕之中,鞭痕和杖仙鞭寬度剛剛好!
“林永豐,你怎麼不早說?”
楊駿心神猛地巨顫,林永豐平靜道:“我無話可說,畢竟我也參與了。”
楊駿看著林永豐身上那些觸目驚心鞭痕,感到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般,竟然無法再發出一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