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鵠的爸爸是俄國人,所以他的眼睛是灰色的啊。好了,別管這麼多,多多你繼續念吧,你不是要在今天之內學會俄語嗎?”
“неоткладывайтеназавтрато,чтоможносделатьсегодня.(今日事,今日畢)”
………………
“小鵠~(恩~我是個友好的人)"
“……(我認識你嗎?)”
“小鵠,我明天有任務去俄國哦,要去半年哦。(厲害吧。)”
“……(關我什麼事?)”
“小鵠的爸爸是俄國人嗎?(什麼啊,這麼冷淡。)”
“……(關你什麼事?)”
“小鵠我今天學會了俄語,花了我三個小時的時間,好難哦!(真的好難!)”
“……(就算你是天才,也不用三個小時那麼短吧?)”
“小鵠~~~你媽媽真的好漂亮哦!”
“沈言多!”
“恩~~恩~~(你還記得我名字啊~太好了!)”
“沈言多,小名多多,女,7歲半,獅子座。中國國籍,幼兒園學曆(?),精通中德英日法,恩,還有俄,多國語言。最喜歡粉紅色,最喜歡的食物是肉包,最喜歡的動物是豬。最喜歡的男影星平均一月一換,本月正好輪到基努-裏維斯。邋遢成性,膽小怕黑,2歲時曾創下一月尿床次數最多記錄。3歲時被笑嫁不出去曾負氣出走,後在後勤部食堂找到。還有你4歲生日時……”
“你……你到底是誰?(驚恐)”
“我是……”微笑的黑發少年在唇邊豎起一根手指,神秘地壓低了聲音,“‘讀心者’——夜察鵠。”
“……(沒想到真這麼厲害,幸好我早有防備。)”
“還有,不要叫我‘小鵠’,我明明比你大……你幹什麼?戴這個提防我?黑水晶……”少年皺著眉頭,伸手挑起孩子脖子上的銀色的鏈子。“這黑水晶項鏈也太難看了吧?喂……你怎麼了……喂……醒醒啊!”
“……(肉包在怎麼在天上飛?頭好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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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護士姐姐呢?~~嗚~~嗚~~”
“她剛走。你的體質是不能戴這種能量很強的東西,你不知道嗎?”
“都怪你這個壞人~~~嗚~~嗚~~”
“誰是壞人,我送你來的誒!”
“~~嗚~~嗚~~~壞人~”
“誒,你……”
“~~嗚~~嗚~把我的鏈子還我,我還要!”
“好啦……我以後不會亂讀你的心了。你以後再別要那東西了行不行?”
“~~嗚~~嗚~好的……啊?!”
“啊?怎麼了?”
“小鵠,我想吃肉包……”“多多?”
小鵠的聲音,好象很生氣的樣子。
“小沈?”
邱主任,聲音都是這麼慈祥……等一等……
“沈研究員?”
王助理的聲音?你上次打牌還欠我兩籠蟹粉小籠包呢。等一等……再等一等……這種時候我不該想這個吧?
“肉包……”迷茫地睜開雙眼,沈言多發現麵前站著一圈研究所的同事,而她整個人陷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多多,你這個月都昏倒三回了,沒事吧?”身後傳來夜察鵠貌似關切的聲音,他把沈言多扶起來,替她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然後是一陣低沉的耳語,“你快把那該死的項鏈取下來,你自己找死我管不著,我不想連帶著查出來我能力恢複的事。”
雖然他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番話,但在旁人看起來和溫柔的耳語沒有什麼區別,再加上他們本來就是青梅竹馬的玩伴,於是一個一個識趣的離開了。
“小鵠?別裝了,人都走了。”感覺到耳邊溫熱的氣息並沒有離開,沈言多疑惑的叫了一聲。
“沈言多,你別亂動!我在幫你取那條該死的鏈子。”夜察鵠細心地將和鏈子糾結在一起的幾絲頭發解開,生怕弄痛了她,語氣卻是惡狠狠的。
“好了,解下來了。”夜察鵠放開了她,漸漸遠離的溫熱氣息混著周遭冰冷的空氣,在她的周圍形成了小小的旋風,麵前的男子似乎看不真切了。
夜察鵠把鏈子小心包起來裝入一個黑色的匣子,“這個,我暫時替你保管。”
“小鵠,我剛才夢見了你第一次和我說話的時候呢”沈言多說。“你答應過我以後不會亂讀我的心的
“那你記不記得答應過我不再碰這玩意了?我們也算扯平了。從現在開始這約定再度生效。”夜察鵠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開了3個小時的會,又抱了你這隻沒頭腦的豬這麼久,我要回去休息了。”從黑色的皮箱裏取出一個粉紅色的保溫飯盒。“拿去。”
“說起來,你為什麼會在這裏?你不是一個月隻許出入研究所一次的嗎?”接過飯盒,沈言多的腦子清醒了許多,這才看清他一身一身黑色西裝,勉強算的上英氣逼人。“還有,你穿的這麼正式幹什麼?”
“不是你們曆史研究所開會研究本年的例行考察的地點,然後由我們對外事務科來安排嗎?”夜察鵠說,“最後決定是去埃及。”
“哦,這麼英明的決定是哪位高人提議的啊?”沈言多問。
“你的腦子沒壞吧?”夜察鵠剛想轉身離開,又回過頭來,“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站起來提議去埃及,陳述了1個小時理由後倒地不起,嚇得大家馬上全票通過。”看著已經呆了的沈言多,夜察鵠搖搖頭,“而且我會作為隨行人員陪同,下周就出發了。”
“可是小鵠……”沈言多感覺手心沁出汗來,她蠕動著嘴唇卻沒有說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