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炮說道:“叔,這事兒太倒黴了,哎,我大爺就是這麼著急,原本我勸他在公路修通了之後,再來接親,他呢,就著急,哎,這是著急去投胎啊。叔,這辦喪事你更懂,你幫我照應著點。”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不過,你奶奶那兒,要不要通知?”劉大柱問道。
劉大炮想了想,說道:“通知她吧,遲早都要知道,晚痛不如早痛,哎,真擔心她的身體啊。”
劉大柱點了點頭,就去忙去了。
原本準備婚禮的食材,現在也隻能拉過來辦喪事了,而下午的時候,牛大娘也到了,這種事情,放誰身上,都受不了,牛大娘很快就哭暈了過去,劉大炮馬上把她抱到床上躺下,給她順氣之後,蘇醒過來。
“大炮,我們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啊。”牛大娘哭道。
劉大炮安慰道:“奶奶,都怪我,我當時要是站在我大爺身邊就好了,哎,那頭瘋牛,我可以攔住它。”
牛大娘歎道:“算了,這也不怪你,都是橋生的命啊,打小就沒爹,好不容易成個家,卻撒手人寰,大炮啊,你以後要小心啊,奶奶現在就隻有你一個親人了,你可千萬小心。”
“奶奶,你看一下就就回去吧,免得再傷心,到時候氣壞了身體,就不好了,我派人給你送回去。”劉大炮說道。
牛大娘點了點頭,今天的確是她最傷心的一天,白發人送黑發人。
她知道自己留在這裏隻會更悲傷,到時候身體垮了,又要給劉大炮添麻煩,所以,她還是離開了老宅,回蓉城去了,劉大炮打電話,讓方老太太好好開解一下牛大娘,然後繼續忙碌喪事。
喪事的各種儀式都開啟了,道士開始念經超度牛橋生,嗩呐也吹得很淒慘,鞭炮聲炸個不停,孝布隨處可見。
不過很多人似乎都看重的是夥食,因為他們看到車子拉來不少的雞鴨魚肉,這可是難得的打牙祭的機會啊,所以,一個個幹得倒是挺起勁兒的。
這個情況在晚上吃飯的時候得到了驗證,幾乎每一桌上的人,都露出了笑容,一個個手不停的去夾菜,那麼多的飯菜,都給吃得精光。
“mmp,這幫人都是衝著吃來的。”何秀芬不由得罵了一句。
何秀琴說道:“大姐,你說什麼呢?別多事兒。”
“我怎麼多事兒了?你看那些人,一個個跟餓死鬼差不多,一點同情心都沒有,要我說啊,大炮,以後別給他們機會,。這幫人不值得你這麼做的。”何秀芬依然憤憤不平的說道。
劉大炮在守靈,牛家就他一個晚輩,這事兒還真得他幹,加上原本牛橋生是他穿越前的老爸,這也符合。
他笑道:“大姨,算了,民以食為天,這不怪他們,你們也去吃飯吧,這兒我一個人守著就可以了。”
“大炮,那你想吃什麼?我給你留一碗。”何秀芬關切的說道。
劉大炮說道:“不用,我不餓,你們都快去吧。”
“那好吧,秀琴,我們走吧。”何秀芬說道。
何秀琴卻道:“大姐,你去吧,我留下來陪大炮。”
何秀芬歎了口氣,也去吃飯去了。
何秀琴看了劉大炮一眼,突然說道:“這事兒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就不會和牛橋生定親,他也不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