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們不是那種關係(2 / 2)

吳放歌笑著說:“也訓練,不過強度要小多了,畢竟偵察營是精英嘛……你參加了訓練,你也是精英了。”

陸參謀說:“我承認自己是精英,可沒精在這上麵兒啊。今天星期幾?”

吳放歌說:“星期六啊,晚上是寫家信時間。”

陸參謀雙手一用力,把自己從床上撐起來說:“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我要放鬆一下。”

吳放歌打趣道:“偷跑去縣城找女人?不假外出是違紀的哦。”

陸參謀說:“去你的,我沒那種愛好。不過確實想小小的違紀一下。”說著翻身下床,從床下的包裏摸出一瓶葡萄酒來說:“我去找胖鵝去,這家夥好這一口兒,你也來吧。”

吳放歌連連擺手說:“我可不去,每次鄭營長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陸參謀一邊換鞋一邊說:“他那是喜歡你,也難為他,現在警戒任務重,他手下又缺兵少將的……你真不來?”

吳放歌說:“不來了,你自己去吧。”

陸參謀樂顛顛的走了,吳放歌又整理回思緒,琢磨著自己的難題,最後決定,等衛豔的情緒好點了,再去假惺惺一下,多半就能過關,要是現在去了,萬一發生點什麼,為了幾分鍾的快樂換來一大堆的麻煩,實在是劃不來啊。主意打定,心裏立刻就安穩了不少,從陸參謀的書架上拿了一本閑書,半躺在床上看。才看了沒幾分鍾,又有人敲門,開門一看,保衛處劉幹事臉色陰沉地站在那兒,見了他,冷冰冰地說:“你跟我來!”

吳放歌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難道是什麼事兒發了?也罷,做什麼事,擔什麼責,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受不起的?”想著,跟在劉幹事後麵走。

眼瞅著是朝偵察營去的,吳放歌心裏又尋思:要是我的事情露了底,估計偵察營的兄弟們肯定把我收拾的比周錫卿還慘,隻是劉幹事這樣公事公辦的人,估計不會幹這麼低級的事,看來我的事沒露底,應該是其他的事兒。

雖然心裏稍安,可被一個臉色陰沉的人帶著走,心裏總是不太踏實。走到一扇門前,劉幹事停住腳步,斜跨了一步,讓出路來,語氣嚴厲地對吳放歌說:“進去!”

吳放歌咽了一口口水,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推開了門……

一陣爆笑聲夾雜著酒和菜肴的香味迎麵撲來,吳放歌定睛一看,可真熱鬧:偵察營長鄭保國、陸參謀、何建和“瘋子”甚至連邱老和珍珍居然也在,大家圍著一個電爐,爐子上坐著一個白鐵皮的大菜盆兒,裏麵黑色的湯水正咕嘟咕嘟的散發著香味,每個人手裏都拿著大小不一的杯子,臉皮微微泛紅,看來都喝了一些。

劉幹事在吳放歌背後一推說:“愣著幹什麼,進去。”

鄭營長笑著對陸參謀說:“你說的沒錯,除了劉幹事,別人喊不動他。”

何建和瘋子讓出了一點地方,好讓吳放歌和劉幹事坐下,陸參謀又塞了一個搪瓷杯子在吳放歌手裏。

邱老見吳放歌坐定了,伸過酒瓶子來給吳放歌倒酒,一邊倒,一邊對鄭營長等人說:“你們呐……好好一個守紀律的兵,又被你們教壞了。”

鄭營長笑著說:“那您老還給他倒酒?”

邱老說:“你懂個球!”隨手就是一巴掌。

鄭營長軍銜不低,年紀也不小,可在邱老麵前卻像個頑皮孩子,一縮脖子,躲開了。

邱老給吳放歌倒了酒,然後說:“其實早就想給你倒杯酒了,隻是一直沒機會。我這輩子隻給三種人敬酒,其中一種就是帶種的人。記得抗美援朝那陣兒,有個南朝鮮兵,一個人抱著機槍守在一個洞裏,一邊嘰裏呱啦的喊,一邊開槍,傷了我好幾個部下,被抓了還又踢又打的,沒辦法隻好把他給斃了,可臨了我把剩的小半瓶白酒全給他了,他確實帶種,喝了酒就坐在雪地上等著吃槍子兒,眼皮都沒眨一下。”

陸參謀笑著對吳放歌說:“快喝吧,喝完了,邱老親自送你上路。”

大家聽了都笑,邱老笑完了說:“喝吧喝吧,我對你可沒那意思,你又不是南朝鮮人。”

大家又笑,吳放歌給逼的沒轍,仰脖一口把小半杯白酒都幹了,這還是重生後第一次喝酒,辛辣的液體順著喉管進入胃袋,讓周身都燥熱起來。

邱老見他一口幹了酒,特別高興,又給他倒上,嘴上卻說:“別急別急,慢慢來,咱們偷偷喝酒這可算是違紀,隻是個意思,可不敢喝醉了。”

吳放歌點點頭說:“嗯,謝謝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