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畢竟年少,對這些場麵不喜歡,就去逗鴨子玩,聽見鴨子嘎嘎叫,就笑著問吳放歌:“你看它們是不是說的歡迎歡迎啊。”
吳放歌笑道:“我可不懂鴨子的話,不過它們肯定說的不是歡迎。”
珍珍說:“你又說不懂鴨子的話,那憑什麼說人家就說的不是歡迎呀。”
吳放歌指著隻剩了些湯水的菜盆說:“我們才吃了人家的老公呀。”
珍珍一看,笑了,然後又抬杠說:“鴨子又不是雞,沒有冠子,你憑什麼說他就是公的?”
吳放歌一本正經地說:“母鴨子的胸脯要挺的高些,公鴨子是平的。”
“真的?”珍珍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真個傻乎乎地去觀察鴨子的胸脯,看了好一陣,自然沒什麼結果,又回過頭來對吳放歌說:“不啊,鴨子胸脯都差不多嘛……”正問著,忽然發現吳放歌熱辣辣的眼光看著她的胸部,立刻明白過來被戲弄了,隨手總桌上抓了一塊鴨子骨頭就扔了過去,罵道:“你壞死了。”
這倆人開玩笑的時候,陶夫人也因為不喜歡和鬥酒的男人在一起,因此就在一旁看他們倆說話,當聽到吳放歌談及‘母鴨子理論’的時候,開始也沒明白怎麼回事,後來才發現年輕人這麼一開玩笑,把自己也繞進去了,又加上剛才喝了一些酒,頓時覺得臉上熱辣辣的:還是年輕好啊,自己戀愛那會兒,生硬的很,哪裏有這些情趣?
珍珍把吳放歌追打了一回,才被母親勸住,又聽村民說:兒子媳婦真不錯一類的話,心裏忽然覺得美滋滋的,卻解釋說:“不是的,是閨女……”
村民笑道:“那就是閨女和姑爺了。”
雖然還是說的不正確,陶夫人卻沒去否認了。
由於喝多了土酒,下午的時候就沒敢再讓陶玉書上船,大家就在岸邊搭了涼棚消酒談天,珍珍拉著吳放歌到水邊撿貝殼,可這畢竟不是海邊,貝類少不說,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種,而且黑黝黝的不好看,就沒了興趣。然後又看見在近水處布網挺有意思,立刻又來了興趣。原來滇池的近岸水上作業是不用船的,這也是沿岸村民的土辦法。就是找一個大號的拖拉機內胎,打足了氣,然後再用一個大腳盆套在中間,就成了一個簡易的橡皮艇,使用的時候往腳盆裏放一個小板凳就是座椅了,至於劃船的槳,有專門做的,也有的幹脆就是兩塊木板,最多也就一尺多長。要使用這種簡易的橡皮艇得有點技術才行,一是這種簡易橡皮艇上重下輕,稍不留意就會傾覆,而是劃這種船的時候腰要扭起來,不然就隻會原地打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