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吳放歌隻是開個玩笑,文書第二天卻心慌慌了一整天,大家都不是瞎子,誰不知道衛豔和吳放歌關係那麼好啊,到不是說吳放歌這個人像是個愛告密的人,可畢竟關係好了接觸就多,接觸多了說話就多,言多必失,這一失說不定就說走嘴,說走嘴就有人要倒黴呀。
可是這個人呐,越是怕什麼,什麼事情就偏偏會發生,晚飯後,文書正伏案工作的時候,遠遠的看見衛豔一臉嚴肅的過來了,有心想躲,今天卻又是輪到他值班兒,不能離開辦公室寸步,正在逃還是不逃兩種選擇之間做激烈鬥爭的時候,逃走的時機已經悄然而逝,衛豔已經越走越近,想走也走不了啦。隻好硬著頭皮,堆出一副笑臉迎上去說:“衛姐,您來了?”
衛豔伸頭往屋裏看了一眼,問:“放歌呢?我有事兒找他。”
文書一聽衛豔找吳放歌,心想她會不會是找他問我的是兒啊。雖然有這個覺悟,卻無力扭轉事態的發展,隻得老老實實地說:“吳老兵去縫紉組了,胖鵝讓他在那兒做監督。”
衛豔一笑,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這家夥,還能做什麼監督。”一邊說,一邊謝過了文書,轉身朝胖鵝的辦公室去了。”
文書看了弄不明白:不是找吳放歌嗎?怎麼又朝胖鵝那兒去了?難道直接就去搞禦狀了?越想越害怕,於是幹脆把背包打好了,牙刷毛巾也準備好,打算隻要胖鵝一喊他,就帶齊東西,直接到禁閉室報到去,軍人嘛,就是要有這個覺悟。
果然沒過多久,就聽見胖鵝打開房門,探出一個頭來喊道:“通訊員!通訊員!”
話音未落,通訊員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了。做通訊員的都有這個本事,就算是你看著他好像是不在,但首長一叫,就能立刻出現,非常的神奇。
胖鵝對通訊員說:“你立刻到懲戒排和老兵連,把何建和瘋子喊到這裏來!”
通訊員應了一聲“是”,就立刻跑的不見了。文書一聽,心想:看來是要送我去禁閉室了,怕別人喊不動我,特地叫了這兩個人尖子來,我呀,還是自覺點吧。
想著,就把背包背了,洗漱用具也帶齊了。才準備好就聽見胖鵝喊:“文書!文書!”
文書立刻響亮地應了一聲:“到!”然後跑步來到胖鵝麵前,隻聽胖鵝說:“你馬上去後勤組和機關夜校,把吳放歌和陸參謀喊來。”
文書一聽,楞了,趕情不是關我啊……胖鵝見文書**,就催促道:“你發什麼楞?快去呀……你背個背包幹什麼?快拽下來,又不是武裝越野,真是的,都老兵了,做事還是這麼稀裏馬大哈的 ……”
雖然落了一句埋怨,但文書卻很高興--看來吳放歌沒打自己的小報告,嗯嗯,他看上去確實也不是那樣的人嘛。文書扔下背包,一路笑逐顏開地飛跑,真是心情好,腳力就好啊,畢竟心裏的那個包袱可比背上的那個重的多。
何建、瘋子、陸昊還有吳放歌相繼來到,誰也不知道被急火火的召喚來能有什麼急事,又不方便相互打聽,結果胖鵝第一句就是:“今天是衛所長的生日,特地來請你們幾個去赴生日宴,假已經幫你們請好了,現在就跟衛所長走吧。”
話音未落,陸昊就笑道:“我當是什麼事情呢,就這啊,直接就和我說好了,幹嗎還讓我從機關急火火的跑到這裏來呀。”
胖鵝嚴肅地說:“你還兼著我們的越語教官呢,也算是半個偵察營軍官,有事找我請假有什麼不對嗎?”
見胖鵝如此嚴肅,又聯想到他最近心情不怎麼好,陸昊估計這是確實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於是也就不再多說話了。
衛豔見假已經請好,就笑著對他們說:“好吧,跟我走吧,嘻嘻。”
大家於是跟著衛豔走,何建緊走兩步對吳放歌咬著耳朵說:“放歌,不對呀,往常這種事胖鵝哭著喊著也得跟著我們來呀,他是多麼喜歡熱鬧的人呐,可今天……”
吳放歌輕鬆地說:“現在可是戰備時期啊,他的壓力很大的,也許實在沒這個精力吧。”
何建見和吳放歌話不投機,就湊到陸昊那兒說這番話,結果陸昊說:“何建,胖鵝怎麼也是一營之長,時候軍官,一天到晚多少事情需要操心呐,又是戰備時期,自然有些事情和樂趣要放棄啦。”
何建一看這也不是話頭,自言自語地說:“我還不是兼著排長呐,還是懲戒排……”說著又想和瘋子搭話,瘋子卻早早的躲了,弄的何建很沒趣,大有一肚子閑言八卦沒處傾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