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衛豔簡單的止了血,恰好有個偵察兵又開了瘋子的吉普車回來,吳放歌發了瘋似的堆那個偵察兵說了一句:“借你車用用。”隨後就把衛豔放在車後座,自己跳上了駕駛席。
何建馬上命令幾個部下:“快!快!重傷員都抬上去!”
吳放歌雖然心裏急著救衛豔,可重傷的兄弟也不能不顧啊,隻得一個勁兒地拍打著方向盤吼道:“快點!快點!”一看放上來的人差不多了,便一踩油門兒絕塵而去。
“豔,你可不能有事啊……你是我今生最親的人了。”他心中默默地祈禱著,把車開的飛快,如果插上翅膀,說不定真的能飛起來。半路上他遇到了增援車隊,帶隊的是周海,可是那裏有時間寒暄,也多虧有個偵察兵在搬運傷員的時候,來不及下車吳放歌就開車了,順道捎上了他,不然還得耽誤事兒,因為吳放歌沒來過第一線,根本不認識去野戰醫院的路。
一路狂奔到了野戰醫院,連哨亭的護欄都撞飛了。
“救人!快救人呐!”吳放歌喊著跳下車,去抱衛豔,卻發現衛豔旁邊還有個傷員,已經昏迷了,吳放歌起了私心,正想越過那個人,衛豔卻一推他的手說:“先……帶他走……”
看著衛豔那堅定的眼神,這個請求還不如說是命令,讓吳放歌無法拒絕,他抱起那個傷員,一邊往野戰醫院裏跑,邊喊:“多來幾個人呐,我傷員多啊。”
其實不用他喊,醫院裏已經呼啦啦跑出一大群人來,七手八腳,把傷員全抬進裏麵去了。
緊張的神經一但鬆懈下來,人就像被抽了筋,吳放歌和那個偵察兵疲憊地找了塊大石頭,權當板凳坐下,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心裏卻疼的要死。有個小護士心眼兒好,給他們倒水喝,吳放歌他們這才感到口渴,於是每人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大缸子。喝完水,吳放歌對那小護士說:“麻煩你再去看看裏麵的情況,有問題及時和我們說一聲兒啊。”
那個偵察兵也連連附和,小護士點頭去了。又等了一陣子,小護士沒出來,又有一輛卡車開到了,運來了剩下的傷員,負責護送的是瘋子。吳放歌和那個偵察兵也跟著上去幫忙,把這一批傷員也送進去了,然後瘋子打發走了其他人,和吳放歌一起在這兒等著。
過了一陣子,剛才那個幫忙打聽消息的小護士又出來了,吳放歌等人忙迎上去問:“怎麼樣?有沒有脫離危險?”
那個小護士說:“多虧你們急救的效果好,雖然還沒過危險期,但大部分人沒事兒。”
一聽她這話,吳放歌等人都鬆了一口氣,誰知那小護士接下來又說:“隻是衛軍醫不行了,失血過多,包紮也不及時,還有內出血……”
“你胡說!”還沒等吳放歌發作,旁邊那個偵察兵先跳了起來,“剛才她還和放歌說話呢,讓他先救別人,怎麼就不行了呢?”
那小護士被嚇著了,結結巴巴地說:“不……不管我的是啊,我就幫你們打聽消息!”
偵察兵凶神惡煞地說:“誰讓你打聽消息了?你還不趕緊進去給我救人!衛姐有個好歹,老子斃了你。”
小護士又說了句:“關我什麼事兒啊”然後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你們幾個老爺們兒,保護不住衛軍醫,對我凶什麼凶啊。”
吳放歌其實從心裏很感謝這個偵察兵,因為如果不是他搶先一步發作,那麼發作的人可能就是自己。朝一個不相幹的護士發火是在是於事無補啊,他到底是比比人多二十多年的閱曆,定力也強的多,隻要一過開始那一陣衝動,後麵還是穩的住。於是他攔著正在發飆的偵察兵,扭頭對那小護士說:“辛苦你了,你去忙吧。”
小護士抹著眼淚花走了。
瘋子剛才也差點跳起來,但是看到吳放歌沒動,他也沒動,等小護士走了,他才對吳放歌建議說:“我們還是進去核實一下情況吧,衛姐不會那麼輕易出事的。”
吳放歌搖搖頭,對瘋子和那個偵察兵說:“我要去辦點事,這裏的兄弟就拜托二位照顧了。”說著他轉身走向吉普車。
“喂!你去哪兒?”瘋子在後麵問著。
吳放歌沒回答他,他走到吉普車前,車上有傷員留下的裝備彈藥,他取了一幅用水泡過的彈匣袋,檢查了一下裏麵的彈藥,然後又從自己身上的彈匣袋裏取出兩個壓滿了子彈的塞了進去,然後換裝了彈匣袋。這時瘋子跟了上來,問:“你要去找烏鴉他們吧。”
吳放歌點點頭說:“是啊,天下沒有欠了不還的道理,我去要點兒帳。”
瘋子敏捷地跳上車說:“反正這兒也要不了那麼多人,我也有筆帳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