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雷有效地遲滯了越軍的進攻,為偵察兵們贏得了撤退的時間。
戰鬥進行的很順利,隻是在車裏校園的時候被那個家庭組合的槍手襲擊時有兩名偵察兵受傷,撤回潛伏點時,有一名偵察兵傷重死去了。徒步的偵察分隊機動性不強,隻能勉強帶走傷者。烏鴉靈機一動,把犧牲的偵察兵和那對情聖的屍體放在了一起,女的在中間,男人在兩邊,又幫他們交換了士兵證。隨後引爆了一顆手榴彈,讓他們的麵部無法分辨,這樣一來,降低了辱屍的危險。其實將兄弟的屍體留在異國他鄉是迫不得已的事,戰爭把活人的尊嚴都要擄走,更何況是死人的呢?
周海突擊隊順利地完成了既定任務,並獲取了大量越軍新型部隊的情報,並在天亮前趕到了第一休息點。隻要再急行軍兩個多小時,就能到達我軍炮火控製的地域了,再熬到晚上,如果順利就能通過滲透,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我方了,就在這時報務員接到了最新的戰鬥指令。
周海突擊隊的左鄰徐星突擊隊沒有攻擊到預定目標,卻意外地搗毀了一個戰俘營,營救了十來名戰俘,其中甚至還有七九年被俘的我軍士兵。真不知道越南人為什麼把戰俘運到離前線這麼近的地方來。由於戰俘們的身體都很虛弱,所以影響了突擊隊的行軍速度,導致了突擊隊被越軍追剿,我軍派出接應分隊,結果也陷入苦戰,雖然有我軍優勢的炮火支援,但就是不能成功的進行滲透,回到我方,目前正在叢林裏打轉轉,前指命令周海突擊隊立刻調整力量,前往該地區接應。
周海接到命令後,當機立斷,命令何建、吳放歌帶著一個小組護送陸昊、傷員和情報資料繼續按計劃撤離,他帶著剩下的人前往左鄰區域進行接應。
稍事休息過後,大家按照計劃分頭行動,吳放歌知道自己是受了周海的照顧的,畢竟他所屬的這一隊人,如果順利的話,不會再發生戰鬥了,而周海本人帶的那一隊人,命運就未曾可知了,唯一能肯定的是,還有更艱苦的戰鬥在等待著他們,這次分工,其實就是在分配命運。
由於隊列中有傷員,陸昊的身體又很孱弱,並且經過一天一夜的奔襲戰鬥,這個書生軍官的體能基本都被消耗完了。所以整隻隊伍的行軍速度不可避免的下降了,而且越是靠近兩軍陣地前沿,敵軍的偵察巡邏就越密集,半個小時不到,他們已經遇到兩支越軍巡邏隊了,其中一支就從距離他們潛伏點五六米的地方擦過去,不過總算是有驚無險。
滲透前的潛伏地點在邊境的一個小村莊附近的山梁上。這個村子隻有七八戶人家,而且男丁多已經出去當兵了,由於不是什麼重要地方,附近的常備駐軍隻有一個公安屯的派出機構,人和槍都沒幾個。這裏是個非常適合潛伏的地方,首先他有人跡,有駐軍,卻又不足以控製周圍地域,卻又足以麻痹越軍的戒備。事實證明,這裏確實是個暴風眼,越軍對此的巡邏密度確實比其他地區小的多,巡邏隊的覺醒也不高,不過是吊兒郎當的走形式。不過中午過後,吳放歌還是發現其中出了岔子。都已經過了中午了,村裏居然沒有一絲炊煙升起。
吳放歌對陸昊和何建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何建也皺著眉頭說:“我也覺得不對勁兒,剛才有順風吹上來,我就覺得有血腥味。”
陸昊雖說不是專業的偵察軍官,卻睿智而敏銳地說:“我覺得有必要下去偵察一下,我們的安全有賴於村子的平靜,如果村子出了事,越軍必定要增強這一地區的巡邏搜查,我們會很麻煩。”
何建說:“那好,我走一趟。”
吳放歌說:“我跟你去。”
陸昊說:“那我安排狙擊手支援你們。”
說幹就幹。何建和吳放歌立刻下了山,沿著道旁山脊上的灌木叢靠近村子。離村子越近,空氣中的血腥味就越大,連吳放歌都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你看那兒。”何建指著一處房角。
吳放歌放眼望去,屋角後麵露出一隻赤著的腳來,腳不大,應該是屬於一個孩子,或者是小個子的女人。
何建對著吳放歌一點頭,然後立刻躍了出去,向前衝擊了十幾步,在一道地坎臥倒。過了三四秒,並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吳放歌見到安全,也躍進出來,衝了二十幾步,在一輛破手推車後麵藏身。兩人就這麼交替躍進的幾次,終於進入了村子,到了那個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