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英雄,陷死路,連加班費都沒有啊。”吳放歌躲在岩石後麵,眼看著何建撤走,要說一點都不為自己的選擇後悔,也不盡然。可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越軍還在射擊著,吳放歌就納悶兒了,不是說越南很窮嗎?看來打起機槍來彈藥還是很充足的嘛。可正想著,越軍機槍火力突然停頓了一下。
“哈哈,你們終於破產了嗎?”吳放歌竊喜,才探出頭就聽見“啾”的一聲,同時一道火龍朝他藏身的地方飛來,他幾乎是本能的,近可能的把身子貼近地麵,隨著一聲巨響,石頭被準確地命中,削去了四分之一,吳放歌覺得後背被幾片碎石擊中,疼的鑽心,腦袋卻麻木的嗡嗡亂叫,周圍的槍聲倒奇跡般的小了很多。他甩了甩頭,才覺得好了些,又覺得耳朵下麵有點癢,伸手去摸,濕濕滑滑的,應該是血。
“媽的,不會把老子給震聾了吧。”
吳放歌掙紮著,正想坐起來,越軍的機槍又響了,吳放歌這才發現藏身的石頭被RPG削去了一塊,幸虧沒一下子坐起來,否則腦袋立刻就能讓機槍開瓢了。
“轟隆隆隆”“轟隆隆隆”
連串的爆炸聲好像是從遠處傳來,但是吳放歌知道,這是越南人在用爆破裝置開辟緊急通道。果然,爆炸過後,耳中又隱約地傳來了越南人的呐喊聲。
吳放歌勉強舉起槍,試圖阻擊,可一串子彈飛來,正打在步槍護木上,把槍打飛了,木刺插入了吳放歌的左手,同時他的兩個手腕由於劇烈的拉扯好像脫臼了一樣的疼,這下可不太妙,身上其他地方疼可以用手去摸去捂,可兩個手腕都傷了,哪啥去捂?
聽著越南人的呐喊聲越來越近,吳放歌反而鬆了一口氣,他忍著疼,把手費力地移向子彈袋,其中的一個空子彈袋裏塞了一枚手榴彈。在布置炸點的時候,吳放歌把所有人的手榴彈都收集起來,在布置的時候卻藏了一點私,留下一顆以防不測,沒想到真要用上了。
“這次是穿越還是重生呢?又或者什麼都不會發生?”吳放歌想著,擰開了手榴彈蓋子,捅破防潮紙,拽出拉線,現在就等著越南人衝上來了。
他背靠岩石,仰望天空,多美的夜空啊,就想一塊厚厚的天鵝絨幕布,上麵綴滿了山山發亮的寶石……
忽然間,無數道發亮的彈道劃破了夜幕,炮彈落在了越南人頭上,中國炮兵再度展現神威,拯救了絕境中的偵察兵。
大地在火炮的威力下,劇烈地顫抖著,已經衝進開闊地裏的越軍被阻斷了退路,他們橫下一條心,硬著頭皮發起了最後的衝擊,這無疑是正確的,在敵軍火力占優的情況下,唯一的勝算就是衝上去和敵人攪在一起。
吳放歌把手指依然套在手榴彈環裏,眼看著對麵又黑乎乎的連蹦帶跳地過來了好幾個人,就對自己自言自語地說:“從後麵繞上來了啊……看來時間到了。”正要拉導火索,對麵那些黑影手中的武器突然噴出火焰來,可彈道有高有偏,就是沒有朝著自己來的,自己身後也有人在還擊,甚至還有一個把槍架在自己頭頂上打的,吳放歌才明白是援兵到了。
“媽的,把老子夾中間兒。”吳放歌拉著了導火索,等了兩三秒,才把手榴彈順勢往背後石頭後麵一丟,爆炸過後,頭頂上的槍頓時就變成了啞巴。
援兵小分隊發起衝擊,把殘餘的越軍又趕回了開闊地,然後用兩挺通用機槍把他們統統撩翻在開闊地裏。
“放歌,你安全了,沒事了。”說話的人是瘋子。
吳放歌頓時如卸重負:“雖然遲到,卻好過不到。”說完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越南人這次吃了大虧,前線各戰略要點被中國軍隊幾乎是挨著個兒的擼了一遍,吃了虧自然不甘心,要尋機反撲,但是在前沿各部人力物力資源元氣大傷的情況下,要恢複原來的防禦態勢都不容易,更不要說組織有效的反撲的。不過越南人到也盡力地組織一兩次營團級的反擊戰,但除了中國軍隊為了收縮陣地主動放棄的一些小高地之外,基本是一無所獲。於是越南人又發揚臥薪嚐膽的精神,精心準備了幾個月,再次準備發動一場規模較大的反攻戰役的時候,和平卻突然的,莫名其妙的降臨了,於是這場反擊戰役也就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