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姐說:“放歌你別這麼說,我們都不過是盡了自己的職責而已,你們在前麵拚命,我們做這點算不了什麼。”
路小婉忽然一下坐起來說:“周姐你說什麼啊……我不同意啊……放歌你聽著,你覺得我們對你有恩是不是?”
“是!”吳放歌說“這還用說?”
路小婉忽然冷笑道:“那你應該知恩圖報對不對?”
吳放歌說:“大丈夫恩怨分明,知恩必報。”
路小婉說:“那好,你娶我。”
周大姐一聽,腦袋頓時嗡的一聲,正想說:“你們太過了啊。”卻聽見吳放歌那邊磕巴都不打一點地說:“行!”
吳放歌這麼痛快地一說,路小婉反而楞了,呆了幾秒鍾,才喃喃地說:“你聽清楚了,我說要你娶我。”
吳放歌眼睛都不眨地說:“我聽的真真兒的,娶你。”
路小婉微微低頭說:“我的事情你也聽說了,我不是個好名聲的女人。”
吳放歌說:“那是他們都是瞎子,看不到你的好。”
“那好,你別後悔。”路小婉說著就要下床,周大姐立馬勸住說:“小婉別鬧了,有意思嗎?”
路小婉說:“周姐你別攔著,這可是我的終生大事。”
周大姐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路小婉又對吳放歌說:“你有蠟燭嗎?”
吳放歌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就說:“有幾隻,防停電的。”
路小婉說:“那就好,點上,就點……這桌子兩邊,一邊一隻。”她說著,手拍著小餐桌。
“點蠟燭幹啥啊,又沒停電。”吳放歌不明就裏地嘀咕著。
“拜堂啊,免得你酒醒了後悔。”路小婉說。
“胡鬧了胡鬧了。”周大姐連連說著想站起來,路小婉用手一按讓她動不了,然後說:“周姐,你讓我過個結婚的幹癮也好,正好你做個證婚人。”
“這叫咋回事兒,太兒戲了,我還證婚,我頭昏哦。”周大姐嘀咕著,卻沒再勸了,心想就當陪兩個酒瘋子玩兒了,至於吳放歌是不是在裝醉,卻疏忽了。
吳放歌找出蠟燭來,將就桌子兩端,一邊一隻點了,路小婉擦幹淨眼淚,也幫著把桌子上的杯子碗兒什麼的都收拾了,又拿了吳放歌的毛巾去水池那兒洗臉。周大姐一臉茫然地看著兩人胡鬧,總覺得這兩個家夥是在玩過家家。
收拾完了,路小婉整理了一下衣服,把吳放歌拽過來,正要說話,又覺得燈光刺眼,轉身去把燈關了,這麼一來,屋裏隻剩下了燭光。又拽過吳放歌來問道:“你真的不後悔?”
吳放歌說:“不後悔。”
路小婉笑道:“你答應的這麼幹脆,就算是假話我也開心。”說著,又讓周大姐坐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然後又和吳放歌並排站著說:“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嘍?”
吳放歌說:“開始吧。”
路小婉噗通一聲就跪下了,還拽吳放歌的袖子,吳放歌先是一愣,但馬上就明白了過來,也跟著跪下了。周大姐用埋怨的口氣說:“你們的酒瘋到底要耍到什麼程度啊。”
路小婉笑道:“啥啥酒瘋啊,這叫拜堂!”
雖說是拜堂,可既沒有儐相,也沒有司儀,路小婉就自己高聲喊道:“一拜天地!”說著,‘砰’地一個頭就磕了下去,都出了聲音,弄得周大姐的心也跟著跳了一下。
吳放歌見路小婉認真磕了頭,也不敢落後,跟著磕了。
路小婉又喊:“二拜高堂。”結果二位的高堂都不在,路小婉就對著周大姐砰地磕了一個頭,吳放歌也也跟著磕。周大姐連連擺手說:“使不得使不得……”說也沒用,還是攔不住這兩位。
“夫妻對拜。”路小婉喊這句的時候,聲音微微顫抖著,吳放歌看她時,見她目露秋水,瑩瑩而動,秀美異常,心中也頗為感動,所以這一個頭磕的不如前兩個那麼快,而是不約而同的先相互拱手,然後才緩緩地磕了下去。在抬起頭來時,路小婉深情款款地又喊:“送入……唔……”洞房兩個字還沒喊出來,就被周大姐捂了嘴笑道:“行了行了,我看也鬧夠了,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