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善心!”周大姐又說了一句,腿一軟,欲倒,吳放歌一手抱了,於副處長趕緊把躺椅搬過來說:“快坐會兒,快做會兒。”
周大姐瞪了他一眼說:“就你最壞了,不理你。”
於副處長賭咒發誓地說:“我真不知道是蛇,我還以為是黃鱔。”
周海笑道:“是黃鱔也太瘦了些。”
吳放歌扶著周大姐坐下,忽然想起鬧的這麼厲害,老賈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呢?再回頭看時,發現老賈扶著一棵柳樹,正往魚塘對麵看呢。吳放歌正要走過去問,可身子才一動,右手就被周大姐拽個正著,說:“你,你別走啊。”
吳放歌隻得說:“我不走……喂老賈,看什麼呢?”
“?”老賈被吳放歌這麼一喊,才回過身慢慢地走過來緩緩地說:“我在想啊……那水蛇嘴給鉤傷了,以後可怎麼生活啊……”原來是個爛好人。
於副處長罵道:“這個老賈,咱們周大姐都嚇成這樣兒了,你還心疼那小蛇兒,真是敵我不分。”
周大姐白了於副處長一眼,說:“去去去,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由於要烤魚,所以餐廳就搬到門前的空地上,升起一堆篝火,燃料是不缺的,前段時間整修舊房,搜出很多爛木頭來,更不消說還拆了整架木床,這幾天太陽高照,早已曬的幹透,正好拿來燒。周海拿出當偵察兵的本事,砍樹枝搭了一個烤架,用鐵絲掛著兩個鍋,分別是燒的魚和魚湯,另外是幾條烤棒,插著魚在一旁烤著,鮮魚的香味混合了魚塘邊的濕潤空氣,沁人心肺。
周大姐怕水蛇去而複返,便強迫於副處長坐了背對魚塘的板凳,緊挨著的是老賈,而周大姐自己讓大家充分體現了對女性的尊重,大大方方地坐了上把位,左有吳放歌,右有周海護持著。於副處長打趣道:“你真像個女王啊。”
吳放歌一聽,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這個年月好多人還不知道S-M一說,吳放歌有重生前的記憶,所以知道。並且周大姐雖然是以老好人著稱的,但是在工作上卻是非常的強勢,所以於副處長一說‘你真像的女王啊’吳放歌的腦海裏立刻浮現出周大姐紅色蹬高跟鞋,退套黑絲襪,身著黑皮裝,頭頂警帽,手拿皮鞭的經典‘女王’形象來,故而發笑。
其他人當然不知道吳放歌腦子裏居然是這麼一副景象,但也覺得這話挺好玩的,也跟著笑。周大姐自己也笑,卻努力板臉罵於副處長:“你笑什麼笑!還不是你害的。”
於副處長立刻苦了臉說:“就看在咱們以前的情分上,你也不能這麼絕情地說我啊。”
周大姐說:“什麼情分,別亂說啊,再說了就憑你今天嚇唬我,咱們也恩斷義絕了。”
於副處長和周大姐平時開這些‘葷’玩笑已經成了習慣,隻不過是說說而已,旁人也造習以為常,並不為怪。於副處長歎了一聲說:“唉……我還說今年回去探家的時候離婚呢,看來是不用了。一代新人換舊人呐。”說著兩眼直往吳放歌和周海身上亂掃。
周海雖然是待罪之身,但畢竟是軍官,膽子也大,就回擊說:“你可別亂說啊,我現在可再也擔不起任何差錯了,要是有,我死也要拖著你。”
於副處長笑道:“那可別,旁的不說,你那對拳頭過來我就扛不住。可能咱們這些人裏頭,也就放歌能頂上一陣子。”
吳放歌笑道:“於處你別害我,我也頂不住啊。”
周大姐兩手伸出,一邊挽了一個的說:“老於,你別挑起群眾鬥群眾啊。”
“好好好。”於副處長做出一副繳械投降的樣子,可馬上又換了一副嘴臉說:“咱們說點正經的。其實放歌和海子都是一等一的棒小夥子,周大姐你說老實話,你現在要是沒結婚的話,這兩人裏,你挑哪一個?”
“嗯~~”周大姐左右看了看說:“兩個我都要。嘻嘻。”
於副處長說:“不行,隻能要一個。”
周大姐不服氣地說:“憑什麼啊,男人都能三妻四妾,女人兩個就不行啊。”
這是一隻沒說話的老賈突然插了一句:“現在男人也不行了,重婚。”
眾人當即笑噴,老賈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又補充了一句說:“沒錯啊,是重婚……我看雜誌……有個老教授……不給他癱瘓的老婆喝牛奶……”話還沒說完,又被大家的笑聲堵了回去。
此時,魚塘上空,月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