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姐這才坐下吃麵,也是因為餓了,覺得格外的可口。
吳放歌先把洗澡水倒了,見周大姐吃的香甜,笑著說:“姐,幾天沒吃了?”
周大姐居然老老實實一本正經地說:“這段時間就沒好好吃過東西。”
吳放歌又說:“要不我再給你下點?”
周大姐擺手說:“不了,夠吃了。”於是吳放歌又盛了一碗麵湯給她熱熱乎乎的喝了。
吃飽喝足,又洗過了澡,周大姐蒼白的臉色漸漸的有了顏色,畢竟又走了七八個小時的路,懶散的困倦又浮了上來。吳放歌見狀就說:“姐,我看你也累了,要不我送你回宿舍?我這兒有傘。”
周大姐‘嗯’了一聲,緩緩的站起來。吳放歌又說:“你的那些衣服,等明天幹了,我就給你送過來。”
周大姐又‘嗯’了一聲,站在那兒癡呆呆的等。
吳放歌拿了傘,兩人走到門口時,吳放歌正要開門,卻被周大姐突然一下按住了手腕,再看時,她的眼裏都快噴出火來了,接下來的事情,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簡直就是水到渠成一般。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其實不管是吳放歌還是周大姐,再或者是其他什麼人,都無一例外的認為,就算是吳放歌會在後勤弄出點什麼花花事兒來,女方肯定是號稱六神丸的路小婉啊,可誰也沒想到,倒是平素不顯山露水的周敏周大姐搶先成了吳放歌的床上嬌客。
可就算是周敏自己,也很難描述自己當時的心態,特別是在吳放歌進入她的一刹那,她甚至脫口而出一句:不,不要這樣。手臂卻把他抱的緊緊的,直到吳放歌弄得她渾身酥軟,才在無意中放開。
這兩人,一個是久旱逢甘雨,另一個恰似火燒連營七百裏,一夜間接連翻鸞倒鳳,隻覺得良宵苦短。不過周大姐畢竟是聰慧理性,才不過早上五點多鍾,她就試圖悄悄的下床,被吳放歌一把當胸摟住不肯鬆開,周大姐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搔了幾下說:“親,天亮了會被人發現的。”
吳放歌此時卻不願意講道理,隻輕聲哼唧道:“姐~~~”
周大姐耐不住這溫柔,隻得又由得他放縱了一次。所以等她出門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好在一路上一個人也沒有遇到,才一進宿舍的門,正想鬆口氣,警通連的起床號忽然響了,把她嚇了一跳。
“真是做賊心虛啊。”她捂著胸口,自言自語地說。
第二天一大早陽光普照,承蒙頭一晚的魚水之歡,吳放歌雖然睡眠不多卻精神十足,心情也特別的好,因為不用出操,就早早的把房前屋後打掃了一番,早飯後就去圖書室幫忙了。這太陽一好了,老前輩老革命們上午總是會出來活動的。
圖書室的兵一見吳放歌回來了,也真懂事,私下裏給各個倉庫打電話,告知吳放歌今天在圖書室辦公,於是沒多久,前一天的各倉庫的收支賬目就都送到圖書室來了。
老賈平日話少,今天卻很神秘地對吳放歌說:“放歌?早晨吃飯的時候我看見周大姐回來了,心情挺好的樣子。”
吳放歌笑道:“心情好是好事兒啊。”
老賈說:“可是不對勁兒啊,她的探親假還沒待滿呢,而且昨晚門口值班的說了,她是後半夜才失魂落魄的回來的。”
吳放歌笑著對老賈說:“老賈啊,老賈,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啊。”
老賈又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想表達什麼意思縱使是吳放歌也沒猜出來,看來隻要一離開土木工程方麵,他的語言描述能力就出問題。
由於賬目是天天作的,所以全看一遍也用不了多少時間。看完賬目之後,吳放歌又去各個倉庫抽查了若幹科目,就這麼悠悠嗒嗒的直到上午快結束的時候,才把相關數據都報送到於副處長那裏去,結果於副處長除了工作,還有意無意地說:“放歌,周敏那婆娘剛才來我這裏銷假了,真是的,當時走的急急火火的,逼著我給她假,現在假還沒完就回來了,不過看上去心情好像還不錯。”
吳放歌心道:當然不錯了……看來這次周敏回去受了不少委屈,而我卻偏偏幹了他老公該幹的活兒,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但是味道還是不錯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路上又遇到營建排也回營吃飯,周海笑著說:“放歌,去我們那兒吃飯吧,我們中午加菜。”
吳放歌笑著婉拒了,周海也不強勸,隻是在兩人靠近的時候,又低聲說:“我聽說周大姐回來了……”
吳放歌腦袋一暈:到底是這些男人都變得八卦了呢?還是我做賊心虛想的太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