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動心機(2 / 2)

“這是我做的孽哦。”吳放歌哀歎道。

路小婉隨信還寄來了兩張婚紗照,照片上的男子長的還不錯,可吳放歌看那男人,總覺得他的頭發是綠油油的。

最意外,最給吳放歌鼓舞的居然是於副處長的來信。於副處長,不,吳放歌走後,他已經搬正,目前已經是堂堂的處長了。於處長在心中說:“療養院的年終總結已經搞完了,以前你分管的幾個部門居然破天荒地出現了第一次的盈利,雖然你已經退伍,但是我這個人是念舊和仗義的,所以處裏的年終獎金也算了你一份,大約是兩千一百一十八元……”

吳放歌看到這個消息,頭都暈了,兩千多元在九十年代初雖說算不上是一筆巨款,可也絕對不是個小數目,天哪,早有這筆錢自己怎麼也能住的好點啊。於是吳放歌立刻去找房東,問房東有自己的彙款單沒?可房東說沒有。吳放歌又看了一下於處長寫信的日期,那彙款應該早到了。雖說彙款這東西到也不怕冒領,但錢沒有到手裏心裏總是不踏實的。可沒過兩天,父親又來找他,給他送來了一個包裹,郵寄地址是療養院。並對他說:“文化局的工作算是黃了,不過大學校長答應幫忙,也許能進五局。”

對於父親的這番話,吳放歌並不感到意外,但是這個包裹裏到底是什麼,他到很想弄明白。打發走了父親,趕緊回到自己的出租小屋,拆開包裹,發現是一本書,書名叫《二十二條軍規》還蓋著圖書館的印章。

“給我本書幹什麼……”他嘀咕著,隨手翻著書,卻發現那書中間是挖空了的,裏麵是一疊百元大鈔還有一封疊的和鈔票一樣大的信。吳放歌先數了錢,不多不少一共二十二張。那信依然是於處長寫的,心中說,第一次彙款被退回來了,所以擔心地址有誤,就想直接把錢寄到金烏大學,但是又怕你回到家沒有經濟自主權,所以想了這個辦法,然後又雜七雜八的說了一些事,對他的為人處世大肆誇獎了一番。

從天上掉下一注財來,這是吳放歌沒想到的,原以為從部隊一走就和部隊沒了關係,卻想不到還有這一輪好處,不過這錢恐怕和年終獎沒啥關係,因為對於年終獎來說,這錢似乎多了些,從性質上看,可能更接近封口費一些,其實開始的時候吳放歌也沒當真,隻是半開玩笑地說:為了做事有譜,部門所有我經受的賬本我自己都有一個備份兒。

這個備份也確實是有的,但是走前大多移交了,但是在打包的時候由於收了很多的紀念品,又大多是影集筆記本一類的東西,就混進來三本賬冊。回家後吳放歌收拾行李時雖然發現了,卻也沒當回事,沒想到於處長還時時刻刻的記在心上。

“真是又上了一課啊。官場的事,真是學海無涯啊。”吳放歌歎道,趕緊把賬冊找出來,給於處長寄回去了,來而無往非禮也,君子豈能失信於人?人家都做到這一步了,幾乎是把錢往你口袋裏塞,自己還能不懂點事兒?而且於處長目前主管後前,等小平先生一南巡,十億人民齊下海的時候,這條關係說不定還用得上呐。

除了這些信,還有幾張明信片,其中一張是鄭雪雯的,上麵隻有一句話,我已經調到省《明日先鋒》報社工作,常聯係。

“是得常聯係啊,輿論陣地也很重要。”吳放歌心中默念。

兜裏有了錢,吳放歌的底氣越發的足了,因為手裏有錢,做起事情來必然事半功倍。有人總是不想讓別人喜歡錢,還找些看似有哲理的話來教育人,說什麼錢能買來舒適的床鋪,卻買不來睡眠。純粹是胡說八道嘛,他是不知道人想睡覺,卻沒有錢沒床鋪的痛苦。吳放歌對此深有體會,要不是趁著夜深人靜去工地偷了幾塊木板,連現在這個地鋪都還沒有哩。

恰好又結了一個月的工資,吳放歌覺得自己有必要再擴大一下自己的經營範圍了,就連著三四天把附近的廢品收購店跑了一個遍,終於尋了一個被人賣了廢鐵的四星灶,馬上用很便宜的價格買了下來,又買了萬向輪,螺母螺帽,還有鋼刷洗滌劑等零七八碎的東西,每天的業餘時間就在租房門口又是擦又是敲的,這天正忙著,阿梅又來看他,就問:“你這是要幹啥啊。”

吳放歌抬頭憨笑一聲說:“我準備每晚賣兩三個小時的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