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建立品牌意識啊。”吳放歌說。
原本阿梅要用‘放歌燒烤’這四個字的,但是吳放歌考慮要做燒烤的話,從字意上看,阿梅要比放歌更合適,而且自己無論好壞,幾個月後就能分配工作,擺燒烤攤子一類的事兒,畢竟沒打算做得長久。
剛出攤子的時候,原來的‘土著’攤販對吳放歌都很熱情,一則是看他長的就不像個做小攤販的樣子——太幹淨了;二來見他既不占道,就把攤子支在廁所附近,都覺得他做不久,所以就以熱情表示同情,可不過一個星期,他們就發現自己錯了。
阿梅燒烤用品種打敗了賣羊肉串兒的,又用幹淨衛生給其他攤販帶來了強烈的衝擊,令人刮目相看。那些進歌舞廳的主兒,那個不是衣著時髦,幹幹淨淨的人?之所以吃髒兮兮的小攤,之前那是沒有選擇,反正大家都吃這個,也就無所謂了,現在吳放歌橫空出世,生意想不好都難,還不到半個月,吳放歌就被迫又增加了十張馬紮和二十個托盤,還是不夠用。好在吳放歌不想這麼快就無節製的擴張,奔月舞廳的顧客又很多,所以雖說吳放歌拉走了不少的客人,但是別的攤販也不至於沒生意做,所以嫉妒歸嫉妒,總算還沒到嫉恨的程度。然後有幾種流言已經出來了,有的說阿梅燒烤的調料裏放了罌粟殼,所以吃了一次就想吃第二次,也有說罌粟殼是放在鹵雞蛋的鹵料裏的。甭管別人怎麼說,阿梅燒烤成奔月歌舞廳門前的首席小吃攤兒事肯定的,大多數客人實在不想在阿梅那兒排隊了,才轉投其他攤位的。
吳放歌也沒想到生意一下子就會這麼好,原來隻想小賺一下,卻沒想到一下子就把攤子鋪開了,可生意好也帶來了不好的方麵。
因為生意好,就要添加設備,原有的肩挑手提加手推的運送方式已經不行了,阿梅就從建築公司租了一輛貨運人力三輪車來,勉強解決了這個難題,同時緊緊是刷洗工作就增加了一兩倍,吳放歌每晚要上夜班,在燒烤攤隻能工作兩三個小時,白天諸如洗洗涮涮,洗菜切菜的工作也做不了太久,所以大部分的工作實際上是阿梅和朱雨露一肩扛了下來。
吳放歌見她們太辛苦,就提出:“要不咱們再請個人吧。”
阿梅聽了眼睛一瞪說:“請人?一個月還沒幹滿請什麼人?吳董事長!你錢多了燒的?”
吳放歌隻得不再提這事。
不過任何一件事情,隻要是成功的太容易,會讓有些人得意的飄飄欲仙,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好像自己真的能天下無敵。如果吳放歌沒重生一次,是當真的二十郎當的話,還真可能就是這種心態了,還好他不是。
事情太順利了,他總是覺得不太對勁,總覺得下一周、下一天、甚至下一個小時下一分鍾,總要出點什麼不好的事兒,這一不好的想象最後竟然真的成為了現實。
淩晨兩三點的時候,吳放歌正在菜場卸菜,忽然看見阿梅急匆匆的來了,遠遠的對他招手。
吳放歌心頭一緊,心髒沒由來的跳得快了,趕緊和菜頭打了個招呼,快步過去對阿梅說:“是不是出事了?”
阿梅說:“雨露拿菜刀砍傷了人了。”
吳放歌這才一愣,想不到溫溫柔柔的朱雨露居然如此的火爆。就讓阿梅先等著,自己回去菜頭那兒告假,然後和阿梅一起回住處。
在路上的時候,阿梅才詳詳細細的把事情的經過對吳放歌說清楚了。
原來今晚的生意特別的好,吳放歌去菜場上班之後,阿梅就又做了一個來小時。奔月歌舞廳門口的商家都是做的時段生意,舞廳散場後一兩個小時,這些商家也就紛紛的散了,就在剩不了幾戶的時候,忽然來了三四個小混混來收管理費,阿梅生意正做的興頭上,人又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當然不肯就範,幾個小混混就要掀攤子打人,客人也都嚇跑了,阿梅雖然力氣大,可畢竟是個女孩子,雖然奮力抵抗也無濟於事,可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嚇的瑟瑟發抖,躲在一旁的朱雨露不知道哪道子虛火上來,抓起一把菜刀就對著那幾個混混亂掄,當場一個混混的肩膀就見了血。開始的時候那幾個家夥還拖桌子拿板凳的想扳回局勢,可最終不敵朱雨露的神勇,被追著攆出去半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