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合作(1 / 2)

既然話頭已經進入可正題,那麼這個時候再裝B就是不懂事了。於是吳放歌也收斂起平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來,正色道:“因為我不必須把自己承擔的風險降到最低,同時也要把對別人的傷害降到最低。”

何海珍垂簾道:“降到最低?你可把我傷的不輕啊。”

吳放歌用歉意地口吻說:“對此我隻能說抱歉了,如果我把這些東西直接給王雙,那麼就等於直接和他攤牌了。他可是個堂堂正縣級幹部,我呢,隻是個小蝦米,並不是說我完全沒有勝算,可那樣一來,就變成直接對抗了,就算以後我如願進了五局,不是還得麵對這位頂頭上司嗎?這對以後的發展可沒什麼好處,還得時刻提放著被算計,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走這一步。”

何海珍聽了以後說:“也就是說和王雙直接對抗,是對你風險最大的一種選擇。”

吳放歌說:“何止是風險最大,簡直是後患無窮。”

何海珍說:“那麼給湯霞呢,會怎麼樣?”

吳放歌說:“那樣更糟,那是典型的損人不利己,如果那樣,湯霞要是鬧騰起來,她本人、王雙還有你,個個都走不脫幹路,而我呢,還是什麼都得不到。”

何海珍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說:“那你就選擇我……”

吳放歌說:“你是聰明人,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

何海珍歎了一口氣說:“你呀,你早就算計好了,逼我和你合作……現在好了,我不但要幫我弟弟,還得捎帶著幫你,你這簡直就是要挾。”

吳放歌說:“既然今天大家是開誠布公地談話,我也就先把醜話說前頭,我的手段是卑鄙了點兒,可是確確實實是你先出手的。”

何海珍嗔怪說:“哪裏曉得會遇到你這個冤家嘛,這下好了,被你套住了,喊我往東我不敢往西……”說著說著心酸起來,眼圈一紅,眼淚就直往下掉。

吳放歌見不得女人哭,但是此時也隻得忍住,不然他要是同情心一泛濫,最後倒黴的肯定是自己。何海珍可不是省油的燈,自己既然已經得罪了她,她又如何肯善罷甘休呢,還不如一根杆子插到底,讓大家有了共同的利益,這樣興許還能建立起一絲‘友誼’來。所以盡管何海珍抽抽泣泣的看上去楚楚可憐,但是吳放歌卻無時不刻地沒有不在提醒自己:這個女人可憐不得,一個腦子聰明,又什麼都豁得出去的女人,是可怕的敵手。

所以吳放歌就任由著她哭,哭的差不多了才對她說:“行了,你的問題我回答了,我的你還沒有回答。”

何海珍說:“有什麼好說的,我爸做事不夠周全,往往是討好了一批人的同時又得罪了另一批人,這次要是明打明的把我地弄進文化局,他副局長搬正的事兒多半就弄不成,恐怕連副局長的檔次都得降一下,常務副局長都別想了。”

何海珍這麼一說,吳放歌不免一驚,這次女人果然太精明了,因為在重生前的記憶裏,何副局長確實最後實在副局長的位置上退休的,而且退休前幾乎沒怎麼管事了,現在想想,也許真的和把自己兒子硬弄進文化局有關。

何海珍又說:“我媽媽死的早,我爸為了我們姐弟,一直也沒續弦,偏偏這個弟弟又不爭氣,我也是沒辦法……”

何海珍雖然這麼說,但是吳放歌卻不完全相信,他不相信像何海珍這種女人會僅僅為了弟弟的工作,就舍確自己的肉體……這恐怕是個長效投資呢。但是吳放歌沒立刻把這話說破,因為還沒有到時候。

這一晚,兩人真正的坦誠相見,開誠布公說出了彼此的‘部分秘密’,從而奠定了合作的基礎。兩人在這個基礎上,在幾點意見上達成了共識:何海珍為了弟弟的工作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肯定是誌在必得的,而且這個時候如果突然退出,何海珍自己也會掉身價,以後再有事求助王雙就‘不值錢’了,所以何海豹是必須進五局的。而吳放歌也是非進五局不可的,不然花這麼多的力氣又是為了什麼呢?所以不管何海豹還是吳放歌都必須去五局工作,這樣一來,問題就出來了,五局今年隻退休了兩個人,也就是說隻有兩個各空名額,現在卻有三個人要進來,一個是吳放歌,另一個是何海豹,還有一個就是蘇偉波,這個市府辦公室的秘書想跟著王雙到五局來發展,而且這件事差不多也成了,不然上次王雙也不會派他作為說客來遊說吳放歌了。

兩個名額,三個人爭,也就是說必須要有一個人退出。現在吳放歌和何海珍結盟,那麼退出的就隻能是蘇偉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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