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裏,吳放歌千方百計的擠出精力,試圖讓自己的人生至少在感情這方麵重回重生前的軌道。他盡力幫助林峰一家,林峰的生意清淡,要不了多少人手,於是吳放歌就安排林峰的妻子去自己的企業上班,雖說那企業天生一副短命相,可有一個掙一個,總能貼補些家用呢。另外吳放歌這時口袋裏總是裝著寫糖果零食什麼的,隻要遇到小林婷,就會摸出來逗她開心,久而久之,放歌叔叔已經成了她很親近的人。另外小林婷已經到了上學的年紀,學校也是吳放歌幫著聯係的,所以在林峰看來,他的確是個有本事有愛心的好鄰居。
時間轉眼就進入了五月,吳放歌轉轉機的利潤有所下滑,原因有二,一是有些人的錢袋已經被掏空了,而是附近做這種生意的人多了起來,客人有所分流。與之相比,鐳射放映廳的收入卻一直堅挺而穩定,盡管也有不少家類似的放映廳開張,但是鐳射的名氣已經打響,附近縣市甚至有專門在周末做慢車來觀光的,由於客流量擴大了,也就等於做大了市場。不過吳放歌此時卻加倍小心地留意各種媒體信息,名氣著東西是一柄雙刃劍,知道的人多了固然能帶來生意,相應的也會帶來麻煩。畢竟賭博遊戲和三級片不是社會的主旋律呀。
除此之外,五月還發生了兩件事,確切的說是五一發生的,那就是阿梅和何海珍雙雙出嫁,害得吳放歌湊了兩筆份子錢不說,中午還得趕場,這兩個女人對自己都助力不小,所以哪個也不能得罪。
阿梅的丈夫潘玉建吳放歌是早已經見過的,是個誌大才疏,眼高手低的家夥,但總算是出身貧寒,沒什麼大奸大惡。就是最近迷上了看鐳射,又不敢去阿梅的場子,於是就去別處偷看,而且隻看日本片,恰巧又被小蟑螂的兄弟看到,被暴了光,不過阿梅卻出乎意料的寬容,也難怪,金烏市這段時間不是流行這個嘛,隻是看看而已,又摸不著碰不到的。
婚禮上,潘玉建以一副勝利者的眼光看著吳放歌,話裏還帶著挑釁,可這樣一來恰恰暴露了他的底氣不足和缺乏自信。其實無論如何,吳放歌都不會和他搶老婆的,最多也就是做幾頂顏色稍微深一點的帽子,可實際上吳放歌連這個都沒做,有些行為勉強稱得上是一點曖昧而已。
與之相比,何海珍的丈夫夏永軍吳放歌確是第一次見到。那小夥子也當過三年兵,回鄉後由於表現突出被破格提拔成了幹部,在鄉林業站工作。這對於農村孩子來說,也算是很不容易了。
夏永軍身材高大結實,皮膚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吹風飲露的結果。他麵帶忠厚,為人木訥,在婚禮上也說不出什麼好聽的來,哼哼哈哈了半天才說:“嗯,她對俺好,俺記著的。”
吳放歌聽著都有點心酸,這一點與其他人的看法不同。其他人都認為何海珍好歹也是市文化局長的女兒,本人又交友廣泛,很是吃得開的一個人,怎麼就偏偏看上了一個鄉下土鱉?都為她不值,以前幾個追過她的男人還覺得這簡直就是明珠暗投,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嘛。唯有吳放歌暗歎:唉……一個好人又要被何海珍毀了。這個叫夏永軍的男人以後隻有兩條出路,一是繼續老老實實的當烏龜,二是幹脆把老婆賣個好價錢。前一條路活的太窩囊,後一條就是幹脆學壞,總之都不是什麼好結局。有道是有妻如此,生不如死啊。
不過既然是人家大喜,總不能掃興啊,偏偏何海珍還大咧咧在敬酒的時候對吳放歌說:“你看,你不要我,我找的這個,比你個子還大吧。”弄得全桌子人都聽見了,隻是以為是玩笑話,都跟著哈哈大笑,吳放歌也跟著笑,夏永軍更是笑的憨厚。不過何海珍的嫁衣太過緊身,讓吳放歌看到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心說:“這女人,還真是說到做到呢。相比這個夏永軍很快也會調到市裏來了吧。緊接著他又突發奇想:都說女人懷孕要三四個月才顯形,這日子怎麼算都緊巴巴的,這孩子不會是王雙的吧,想著想著,不由得喜形於色,咧嘴笑了出來。
說起王雙,沒過幾天王雙還就找他去談話了,原本以為隻是一對一的談話,但是到了王雙辦公室一看,卻發現機關生產處,也就是新奇樂服務公司的那幾個家夥,包括何海豹,幾乎全在,吳放歌心裏一緊:乖乖,找上門了呀,不會是看中我的產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