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吳放歌的猜測也沒錯,這丫頭果然是被人騙了。
蘇聯解體後,俄羅斯的經濟也衰落到了極點,身為莫斯科大學的學生,齊娜也不得不利用假期找工作來補貼生活,後來她在一個年輕的中國商人手下打工,兩人發展成戀愛關係,後來商人回國,一去杳如黃鶴,癡心的齊娜姑娘就不遠萬裏前來尋夫了。
“這個人怎麼這樣兒啊。”雖然齊娜是個洋妞,但是同為女人,珍珍對她的遭遇倒是感同身受的。
吳放歌寬慰說:“還不能認定人家就是騙子呐,這不是還沒開始找嗎?”說完又對珍珍正色道:“我看這件事還是你讓你父親以官方的名義出頭比較方便,好歹也算是個國際事件嘛。”
珍珍嘴巴一撅說:“幹嘛?你怕麻煩。”
吳放歌說:“這不是麻煩不麻煩的事,我是怕解決不好嘛。”
珍珍笑著說:“反正這事是我找的,你就得做,這也是黨考驗你的時候哦。”
吳放歌見珍珍這麼說,就知道這事兒珍珍算是賴在自己身上了,她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肯定是不會找她父親幫忙了,雖然那才是正途。沒轍,隻得先應下來。
珍珍見吳放歌答應了,非常高興,又問:“那你有什麼計劃?”
“計劃?”吳放歌眨著眼睛說:“我不明白。”
珍珍又不樂意了,說:“你怎麼幫齊娜,怎麼也得有個計劃呀。”
吳放歌說:“這簡單呀,明天我親自回我老爸那兒去一趟,看能不能找的懂俄語的,在找個地理老師找那個勞什子金鳥市,接著再找幾個當地土生土長的同學或者建委的兄弟,問問這個金符路87號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好了。”珍珍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了,摟著吳放歌的脖子說“我就知道你有辦法。”
“真沒不知道你怎麼這麼熱心。”吳放歌嘟囔著。
不過事情還真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幾分鍾後,問題就又出來了。
眼瞅著天色越來越晚,總得想辦法安置這個齊娜呀,開始的意思吳放歌是要幫齊娜找旅館,考慮到她是俄羅斯來的,又走了這麼遠,估計身上也沒多少錢了,就準備帶她到金烏大學的招待所去,那兒又幹淨又實惠。其實並非吳放歌不願意幫著齊娜出住宿費,隻是聽說外國人自尊心都特強,輕易不接受別人恩惠。於是吳放歌就問齊娜有錢沒?齊娜連說有有,結果掏出來幾張小麵額的盧布和人民幣,吳放歌一看那點錢,有了住宿就沒飯吃,有了飯吃就沒住宿,而且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齊娜的那個負心郎呢,要是找個三五天,齊娜那點錢明顯是不夠的。
吳放歌沒轍,就對珍珍說:“麻煩是你找回來的,麻煩你帶齊娜去你那兒睡吧,反正你那裏比我這裏還寬敞。”
珍珍說:“那當然,齊娜這麼性感漂亮,放你這裏我還不放心呢。”說著就要帶齊娜走。
可是齊娜弄明白了她的意思後,嘴裏又吐出一大串的‘聶特聶特’來。原來吳放歌住的這層但願恰恰也是87號,齊娜認準了這個門牌號就是不願意離開。任憑吳放歌和珍珍怎解釋也沒用。
珍珍也不敢逼的太緊,生怕齊娜洋鬼子的倔脾氣一發,背著包就走了,就身上那點錢兒,模樣又紮眼,自己沒看見倒也罷了,偏偏自己又管了這樁閑事,這要再有點意外可就是自己的罪孽了。
齊娜似乎也看出了一點什麼,就說:“我不會給你們找麻煩的,我可以睡在沙發或者地板上,像透明人一樣安靜。”
“看來隻好便宜你了。”珍珍最後實在沒轍了,苦著臉對吳放歌說“隻好想讓她住你這兒了。“
吳放歌則笑著對珍珍說:“你要不放心,留下來監督我呀。早說交給你父親解決了,你不聽嘛。”
珍珍沒好氣地說:“我留下?!我留下不就更便宜你了?”
說是這麼說,其實珍珍還是很想留下來的,她其實天天都想留下來。隻是她又想裝大方,不想讓吳放歌覺得她留下是為了監督他。其實若是平時,就算留下也沒啥,隻是不巧這幾天她的好朋友突然來了,就算留下也做不了什麼,做不了什麼還留下,那麼監督的嫌疑就更重了。所以她一咬牙,決定把這件事交由吳放歌的自製力和道德感去解決,另外這個齊娜不是來尋夫的嗎?看她牛高馬大的樣子,隻要不是有意勾引,和吳放歌應該出不了什麼事吧……
林林總總想了一大堆,珍珍最後還是決定放手一搏,男人嘛,既要看得緊,也得給予充分的信任,否則到最後落個雞飛蛋打就不好了。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因為最終珍珍決定離開的時候,已經是12點以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