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讓我們寬恕這個罪人吧。”崔明麗學著牧師的腔調,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
“阿門。”方軍、柳正飛、李文東齊聲說。
吳放歌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弄的手忙腳亂,最後隻得笑著說:“各位哥哥姐姐,咱們可是去學習的,又不是去獵豔的。”
崔明麗立刻反擊說:“我們是去學習的沒錯,你就難說了。”
“對啊!我們也這麼想。”方軍立刻點頭表示讚同。
吳放歌沒招兒了,一張嘴怎麼說得過四張嘴?隻得舉手投降。大家夥見初戰得勝,高興的不得了,柳正飛就提出打牌,於是柳正飛,方軍,李文東和崔明麗四個人買了一副撲克牌打拱豬,獨獨把吳放歌給排除在外了,按崔明麗的話:像打撲克這種幼稚無聊的遊戲應該由我們來完成,至於你這個大情聖,還是去實現未竟的泡妞大業吧。
“我看起來就那麼像色狼?”吳放歌一肚子委屈,這還沒到學校就被排外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閑著無聊,吳放歌買了份兒報紙看,把無聊的故事塞了一腦子,看完了報紙還是沒事做,見那四個人牌興正酣,就湊過去抱膀子,可不知道怎麼那麼黴,他給誰抱誰就輸,這次他們賭的又大,誰要是先輸夠了一千分就要在腦門兒上畫一隻豬,因此最後人人都轟他走,恰好珍珍這時又打了他的手機,他拿起電話說:“不理你們了,我去煲我的甜甜粥了。”
方軍罵道:“滾滾滾,不就顯擺你有個大哥大嘛,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吳放歌走到車廂連接處和珍珍煲電話粥,直煲到電話沒電才算完,原本還有一塊備用電池的,但是吳放歌不想裝了,長途加漫遊,現在花費貴死人,簡直就是分分鍾都流的是錢呐,最要命的是接聽要是要收費的,雖說現下有點錢,可畢竟沒有大宗的進項了,該省的還是得省啊。
再回到座位上,吳放歌差點沒樂出來,嚷嚷的最凶號稱拱豬功夫天下無敵的方軍,腦門兒上已經頂了三個豬頭,其他人也各有斬獲,臉崔明麗腦門上也頂了一個,並且有著很長的睫毛,眼睛大大,一看就是個母豬。見吳放歌忍不住發笑,那四個人相互使了個眼色,發一聲喊,齊心協力把吳放歌按倒在座椅上,崔明麗親自動手,給吳放歌腦門和左右太陽穴上,各畫了豬頭一個。
“我又沒打牌……”吳放歌抱著天屈,也是無奈,畫上了還不準擦。吳放歌就說:“那不擦可以,誰也不準擦。”
崔明麗第一個響應,不擦就不擦,誰怕誰呀!
她一個女孩子都這麼說,其他人也隻好認同,結果一行五人腦門兒上頂著豬頭溜溜的在火車上坐了一天。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次買的火車票到達三河省省會的時間是淩晨三點多,雖說提前說好了學院有車來接,但是這不前不後的時間的確叫人尷尬。
五個人都信守了不擦豬頭的諾言,又鬧騰了一下午,過了午夜十二點後,也都累了,昏昏欲睡。最早睡著的是方軍,隨後是崔明麗和李文東,吳放歌自昨晚起就沒睡好,可這是雖然很困去卻偏偏睡不著了,好容易一合眼,柳正飛那邊卻搶先一步鼾聲如雷起來了,這下越發的睡不著了。
無奈,吳放歌又去車廂連接處站了一會兒,眼見著快淩晨三點了,就洗了一把臉,清醒了一下,順便把腦門兒上的豬頭也洗幹淨了。然後回到車廂,正打算叫醒其他人,卻發現崔明麗靠著李文東的肩膀,睡的正香,嘴角居然還有一絲透明的口水滴下來,童心忽起,取出鋼筆,在崔明麗腦門上的豬頭耳朵上,加上了兩個耳環,看了看沒覺得很滿意,幹脆又在豬脖子上加了條項鏈。落下最後一筆時,崔明麗好像感覺的到了什麼,動了一下。吳放歌趕緊停手,等了一下覺得又安全了,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又添上了一個海盜眼罩兒。這下好看的,獨眼兒母豬戴著項鏈兒和耳環。
吳放歌越看越好笑,不願意獨享,就又叫醒了方軍。方軍看後,捂著嘴笑個不停又叫醒了柳正飛,最後才叫醒了李文東。李文東一醒,靠著他肩膀睡的崔明麗自然就醒了,不過她腦門上的加勒比海盜的母豬版過於醒目,以至於大家第一眼就看見了。
“笑什麼笑,你們還不是都有!……放歌你狡猾,悄悄的洗了。”崔明麗一醒來就被大家笑的發糟,說。
吳放歌說:“馬上就到站了,你們也去洗洗吧,讓車站接我們的老師看見就不好了。”
“走走,洗豬頭去。”除了吳放歌,另外三人擁著崔明麗去了。不多久車廂鏈接處的洗臉池那兒就傳來一陣爆笑聲,緊接著崔明麗就又是笑又是氣鼓鼓地衝了回來。
“吳放歌我要殺了你!”她說著,腦門兒上抹了一把水,還沒完全的洗幹淨,那加勒比母豬依舊清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