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吳放歌這麼一說,丁香身子一側,很溫柔地靠在吳放歌的身上,閉上那雙美目,很是受用了一陣子才幽幽地說:“我就是經常想啊……”
吳放歌問:“你想什麼?”
丁香說:“聽說邊境要掃雷了,那接下來就是邊貿。和平了,我隻是在想,你的戰友,我的戰友,他們呢是那麼的年輕,相互廝殺。現在和平了,他們的犧牲還有意義嗎?”
“嗯……”吳放歌緩緩地答道:“有啊,就是為了這一刻,讓我們能安靜地坐在這裏,聽著歌,喝著啤酒,享受這一切。”
丁香坐起身來,環顧四周,然後說:“可是代價太大了,我情可不要這些。”
吳放歌摟住她的肩膀說:“不能不要。不但要要,還要好好珍惜,因為這些都來的不容易啊。”
丁香點頭拿起一支啤酒交給吳放歌說:“那咱們就喝吧。”
兩人就這麼你來我往,整整的喝了一夜,直到天色放光,兩人才歪歪倒到的回來。在一個岔路口,丁香自己回了家,吳放歌一身的酒氣不敢回學院,於是第一次翹了課,在附近找了家小旅館睡了一上午,可依舊沒有解了酒氣,於是又加了點房價,直睡過了整個午休才勉強好了些。
下午依舊堅持著上了課,但是沒敢騎自行車,可校園大,隻得又臨時改了課目表,隻上了一堂半課,實在頂不住了,晚飯也沒吃就又躺下了。晚上又聽見餘峰在旁邊大呼小叫的,又邀約出去宵夜。這個家夥也算是有異能,不管頭一天醉成什麼樣子,睡一覺起來立馬生龍活虎的。見吳放歌怎麼喊都喊不起來,又笑話了他一番。
就這樣,吳放歌又睡了一夜,才算是徹底緩過來了。
“以後不能這麼喝了。”他自言自語地說著一看。雖然已經到了起床時間,但餘峰還在蒙頭大睡,而邱千重的床則已經空了,想必又去晨讀了。
吳放歌覺得精神頭恢複了,先去洗手間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然後一看時間剛好學院食堂開飯,一出洗手間,恰好邱千重晨讀回來,拿著飯盒正要出門,於是他自己也去拿飯盒。於是其實已經醒了,隻是懶懶的不想起床,隻對吳放歌說:“放歌,你幫我帶兩個饅頭回來嘛,我頭疼……”看來昨晚又喝了。
出得門來,見邱千重還未走遠,就喊道:“老邱等等,一起去。”
邱千重似乎也正有意等他,於是兩人就一起走。
邱千重似乎一路上都有話對吳放歌說,但是張了兩次嘴又都把話生生的咽了回去,吳放歌也不問。人就是這樣,人家本來就是在猶豫著說不說,你一問,他反到不說了,你要是不問,他早晚都要告訴你。
果然,快到食堂的時候,邱千重低著頭好像是無意地說:“放歌,我看你也是愛讀書的人,別跟老餘那樣的混在一起,有個機會讀書不容易,看你昨天那個樣子……”
吳放歌趕緊認錯,說了些感激的話,心中卻暗想:“他和餘峰背地裏都說對方的不是,表麵上到也還不錯。真不知我的那些老鄉們現在如何了。
從金烏市同來的幾個人中,出了和崔明麗因為在一個社團而接觸多些外,最近和方軍他們接觸的都少了。這也是正常的人際交往規律,大家都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開始的時候都是交往甚密,但後來同學多了,也就各自交了新的朋友,老鄉之間的聯係反到少了。不要說像吳放歌這種一分宿舍就被分到外麵的,就是方軍他們在同一個宿舍的,也是下了課,各有各的生活,不時常在一起。
“是該聯絡聯絡的,不然就疏遠了。”吳放歌心中暗想著。
說幹就幹,當晚吳放歌就約了方軍,柳正飛、李文東,當然也少不了崔明麗在學院外邊一家還算說的過去的飯館兒吃了一頓,算是聚會了一番。不過場麵雖然熱鬧,但也有些掃興,因為除了吳放歌,方軍那三個男的一人都帶了一個女同學,看得崔明麗隻翻白眼兒,因為那三人之中,隻有李文東是未婚,但是據說也有了未婚妻了呀,難道男人真是耐不住寂寞的物種?
吳放歌原本在飯後還請大家去玩玩,畢竟自己也難得放縱一回,可看那三對狗男女一個個急猴猴的好像還有什麼緊要的事情要去辦,隻好宣布飯後各自自由活動。那三對男女頓時就跑的無影無蹤了。吳放歌沒去處,就和崔明麗一起回學校。
路上崔明麗半天都不說話,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才說了一句:“男人怎麼都跟畜生似的。”
吳放歌隻是笑笑,並不說話。
崔明麗又說:“以前還以為你就是最壞的了,現在才發現,和他們比,你簡直就是聖人了。對了,還和珍珍聯係不?”
吳放歌笑道:“開什麼玩笑,她是我女朋友,我不聯係她聯係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