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是逼上梁山嘛……”吳放歌哀鳴著,但也不好反對。崔明麗倒是一下子歡呼雀躍起來,任一靈也趕緊著幫她穿戴護具。
吳放歌沒轍,隻得在鮑傑過來幫他戴護具的時候咬著牙恨道:“你這個叛徒。”
鮑傑嘿嘿笑著,小聲說:“哎呀,你就當滿足一下那丫頭的心願啦,最好輸的艱難些,好讓人家有點成就感嘛。”
穿戴好了護具,雙方運動員入場,任一靈宣布比賽規則:除了一些禁忌部位外,比賽不分回合,盡力接近實戰,直至一方獲勝或另一方認輸為止。
吳放歌一聽這規則就笑了,說:“你早說嘛,這麼麻煩。”
任一靈宣布完規則後當即就轉型為裁判,手臂用力向下一揮,喊道:“開始!”
吳放歌立刻吼叫了一聲很凶猛地衝了上去,那樣子把鮑傑都糊弄住了,心裏還說:“不是讓你讓讓嗎?還來真的?”
崔明麗雖說一直勤學苦練,但見吳放歌來的凶猛,也吃了已經,立刻采取防禦態勢,可接下來的場景讓大家的眼睛都快調到地上了--吳放歌腳下一滑,砰的一聲摔了一個四仰八叉,還很誇張地大聲喊道:“哎--呦--我,受傷,了……我輸了……”然後還似乎掙紮著要爬起來,但是連續兩次失敗之後,最後終於躺下不動了。
鮑傑首先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指著崔明麗說:“你慘了,出人命了哈哈。”
任一靈也給惹的掩嘴笑。崔明麗確實又好氣又好笑,她衝上前去想把吳放歌從地上拽起來,可是她戴了拳套,吳放歌又一個勁兒地耍賴,哪裏拽的起來。氣得崔明麗又踢了他兩腳,卻又給吳放歌捉住了短處,喊道:“原本人家已經準備勉強起來啦,又給你踢傷了……哎 呦我的腰啊……”
崔明麗氣極了,翻身一下騎在吳放歌身上,揮動著雙拳說:“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打死你。”說罷,拳頭雨點般的落下,卻沒有什麼力氣。
吳放歌一般抵擋著一邊大叫著:“救命啊,鮑傑救我,殺人啦,打死人啦。”崔明麗也忍住不咯咯直笑。
眼瞅著一場好端端的切磋對練比賽讓他給弄成了鬧劇,任一靈就上前說:“哎呀放歌,你就拿出點男子漢氣概來嘛。”
吳放歌一邊擋著崔明麗的拳頭,一邊說:“我可是按照比賽規則來的呀,不是說一方認輸就算嘛,我已經認輸了,你們怎麼說話不算呢?哎呦!我的鼻子。”
這一說話分了心,被崔明麗一拳正搗在鼻梁子上,雖說打的不重,卻正好打了個‘酸鼻兒’,頓時不由自主的淚如泉湧。
“哎呦……多大的人還哭呀。”崔明麗見真打疼了,也有點過意不去,再說了一個女孩子總騎在一個男人身上算怎麼回事兒啊,也就接著這句話下來了。
鮑傑過來扶吳放歌起來,他做出很委屈的樣子說:“隊長……她打我……”
鮑傑笑道:“別鬧了放歌,多大的人了,還整這……”
吳放歌繼續裝羊說:“我不玩了,我要回家……”結果被鮑傑攔住了去路,哪裏走得脫?
這是任一靈又大聲宣布:“第一回合崔明麗勝,現在是第二回合。”
吳放歌滿臉黑線地說:“剛才不是說不是回合製的嘛,怎麼又來了?”
任一靈說:“為了對付你這種賴皮,本次比賽組委會決定更改比賽規則。”
吳放歌舉起拳頭說:“我抗議!”
任一靈笑道:“好啊,那我們民主表決,同意更改比賽規則的舉手!”說完自己先把手舉起來了,緊跟著崔明麗也舉了手,吳放歌盯著鮑傑說:“你這個叛徒,現在可是你戴罪立功的時候啊,不要舉手。”
結果鮑傑笑著,慢悠悠的也舉了手。
任一靈笑道:“三比一,投票通過!耶!”說著還興奮地和崔明麗碰了一下拳頭。
看著垂頭喪氣的吳放歌,崔明麗故意逗他說:“哎喲喲,一個人究竟要衰的什麼程度,才會眾叛親離呀,嘖嘖……”
吳放歌見事已至此,隻得對任一靈說:“我說一靈啊,你們說是回合製,是三局兩勝吧。”
任一靈笑著說:“那可不一定,你要是好好打呢,就是三局兩勝,你要是還像剛才那麼搗亂呢,就不一定了,也許是五局三勝,也許是七局四勝……總之,看你表現嘍。”
吳放歌虛張聲勢地說:“我抗議,我是熱愛和平的。”
任一靈說:‘嘻嘻,那我們再來一次民主表決?’
吳放歌腦袋一低:“那……那還是算了吧。”
這時鮑傑也過來勸道:“你還是認真點兒吧,不然食堂又沒菜了,我可餓了。”
“唉……這就叫城下之盟啊。”吳放歌下午才上了《中國通史》這門課,正好拿來用了。
這下不認真不行了,下午上課時遇到食堂的工友,說晚上有他最愛吃的紅燒排骨呢,打掃衛生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這要是在耽誤下午恐怕就隻能和免費的豆腐湯了,而且在吳放歌的腦海中,那一大盆的排骨已經隨著食堂大叔的馬勺變的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