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為水漂而交涉(1 / 2)

但凡是有生活經驗的人活著是軍人出身的人,在做事之前都有收集相關情報的習慣,而吳放歌恰恰兩種集於一身。雖說有關的情況王雙和蘇偉波也跟他介紹了,但是情況並不客觀,而且也有些隱瞞。吳放歌之後又打電話給軍分區的劉明輝,讓他通過軍用線路查查療養院那邊到底出什麼事兒了,結果運氣不錯,劉明輝沒有下鄉,一個電話就找到了。

劉明輝先在電話裏罵了他一頓,嫌他回來後沒能第一時間找他出來喝酒,然後就拍著胸脯把這件事攔了下來。這家夥果然說到做到,當晚就給吳放歌回信兒,說療養院那邊情況很不好,軍轉民了,一個多月前就在移交財產了。但具體的文件要第二天才能用傳真發過來。吳放歌到了謝,又允諾回來後一定和他好好喝一台。

“看來這次的事情不好辦呀。”吳放歌暗自尋思著,從書架上找出《民法通則》一類的書,把‘法人變更後的權利義務’一章又好好的惡補了一番。但是他卻沒向王雙和蘇偉波通報這個消息,他等著第二天的傳真件。

第二天一大早,珍珍就爬起來先去單位請了假,然後就回來收拾東西,吳放歌則去了軍分區和劉明輝碰麵,毛焦火辣地燈著雲南那邊發傳真過來。

而蘇偉波和何海豹則早早的就到了火車站,他們訂了上午11點15分的火車票,可一直等到十點四十五,吳放歌還沒露麵,打電話也不接,珍珍倒是提前來了,可她原本就是搭邊蹭車出去玩的,來不來都沒什麼影響。

蘇偉波心裏著急,雖然盡量做出一副淡然的樣子,但是那緊緊皺起的眉頭早就把他給出賣了。何海豹倒是口無遮攔地說:“什麼嘛,一點組織性紀律性都沒有,還軍人出身呢,都不知道他那二等功是怎麼來的。”

又耐著性子等到了十一點,蘇偉波又給王雙打了一個電話,彙報了情況,王雙指示他們先進站。可正要走時,吳放歌急火火地感到了。何海豹剛要指責,吳放歌卻直接把一摞傳真文件交到蘇偉波手裏說:“蘇主任,法人變更了,我們不是在和軍隊做生意了。”

蘇偉波翻看了兩頁文件,臉都白了,法人變更,難怪對方一直沒消息,難不成幾十萬就這麼打了水漂?他原本就是個緊跟領導自己沒主意的人,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得又給王雙打電話,王雙一聽也蒙了,一時語塞,這邊蘇偉波又看不見王雙的表情,還問呢:“王局,那,我們還去嗎?”

王雙畢竟老辣,很快就從驚詫中反應了過來,急急的說:“去!你們先去!我會再派人來支援你們的,雖是保持聯係。”

得到了這個指示,蘇偉波才匆匆的要大家上車,這一耽誤差點誰也沒能趕上火車。

火車開的時候,車上的人各懷心事,唯有珍珍興奮無比,拉著吳放歌嘰嘰喳喳的隻顧說話,不過兩三個小時之後也折騰累了,消停了許多。

據說是為了節省,蘇偉波這家夥連臥鋪票也沒買,隻買了四張硬座,還賣給了吳放歌一個大人情,因為他說:珍珍這一次出行的費用,也可以報在他們三人的出差費用裏。

吳放歌才不要這個人情呢,車開了沒一會兒,就跑到列車長車廂找到車長淘換了四張硬臥票,蘇偉波還是一副笑臉,連連說:“那怎麼好意思呢?又不好報賬。”

何海豹雖說心裏覺得吳放歌就是在臭顯擺,可是睡著當然比坐著舒服,所以也沒拒絕。隻可惜他城府不深,吳放歌又很了解他,隻不過做人就要做到位,因此也隻是在心裏罵了他聚‘喂不飽的白眼兒狼’了事。

有了臥鋪,旅途變得舒適了許多。火車是第二天晚上到達昆明的,吳放歌熟門熟路地找了長城賓館住下,這主要是為了珍珍,兩人還沒結婚沒有結婚證,而在長城賓館裏,地方公安是不查房的。

第二天一大早,雖說蘇偉波和何海豹都是第一次來昆明,卻都顧不上逛街看景,催著吳放歌帶他們去療養院。珍珍有點不太高興,原本跟來就是打算和吳放歌一起玩兒的,可是畢竟他們這是公事,又不好逆著來。吳放歌隻得好言勸慰著,又給了她一千塊錢讓她去逛青年路,珍珍這才高高興興地拿著錢跑了。其實珍珍也不缺這千把塊錢花,但是自己的男人給的,味道又是不同。

打發走了珍珍,一行人這才上路去療養院。幾年沒回來,昆明城又擴展了不少,前往療養院的路也重新修繕過,交通比以前更加便利了,因此比預想的時間短,他們就到了療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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