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往南飛(二)(1 / 2)

吳放歌一見是任一靈在伺候他,頓時腎上腺素狂增,忙說:“我自己來吧,怎麼好意思讓你。”

任一靈詭異地笑道:“這算什麼,我的閨房都讓你睡了。”

吳放歌大駭,往四周一瞧,雖然多了些刀槍劍戟,可還隱約有些女孩子氣息,其忙翻身下床找鞋穿,嘴裏還忙不迭地說:“這是咋說的,這是咋說的。”

任一靈冷笑道:“別裝了,還不是你早就算計好的,還得我父親一口一個女婿,我的師兄弟們一口一個姑爺地喊了一晚上。”

吳放歌說:“那都是大夥兒喝多了喊了……”

任一靈沒好氣兒地說:“就算是大夥兒喝多了喊的,你也別一口一口的答應的甜呐?這下可好了,全傳出去了,我看你怎麼收場。”

吳放歌說:“這個你放心,我會為你解釋清楚吧。”

任一靈說:“解釋?算了吧,你還是自求多福吧,要是惹惱了我父親,他的朋友可全是武林裏的,再加上徒子徒孫什麼的,一人打你一拳,你僥幸不死都得變相片兒。”她說到這兒,再也繃不住,咯咯咯掩著嘴笑了起來。

吳放歌見她一笑,就知道事情差不多了,便輕鬆地說:“哎,這就對了,你笑起來也挺有女人味兒的嘛。”

任一靈一聽,立刻繃了臉,嘟囔著說:“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了。”

處理好了吳放歌的嘔吐物,任一靈又拿了漱口水回來了,吳放歌已經不敢躺著了,忍著頭疼規規矩矩的坐在一邊。任一靈見了就問:“你幹嘛起來?”

吳放歌說:“這事你的房間啊,你們家開這麼大的武館,肯定還有客房吧……實在不行,我去外麵找家旅館也行。”

任一靈說:“找旅館,你找你呀你,你也不看看現在都半夜了,你還出去找旅館?告訴你,你死不要緊,別連累我啊。”

吳放歌看了看窗外,果然是漆黑一片,心說這酒喝的算是到位了,又對任一靈說:“我找旅館,你爸和你爸的那幫朋友最多打遍了我,怎麼會連累你?”

任一靈哼了一聲說:“你半夜往外跑,他們不得以為是我把你攆出去的啊。再說了,我爸下令了,讓我晚上好好伺候你。”說著一看吳放歌表情不對,臉一紅說:“別想歪了,不是那種伺候。真不知道你給我爸灌了什麼迷湯,你要是不滿意,我明天又得挨藤條。”

吳放歌先說了一句“哪兒呢呐……”然後又有點不太相信地問:“他真的拿藤條打你啊。”

任一靈點頭說:“是啊,我們家傳統,把些封建的東西也傳下來了,這次算是丟了大顏麵,我老爸一怒之下親自打了我四五十藤條,幸虧師兄弟勸開了,不然被打死也有可能的。”

吳放歌吐了吐舌頭說:“你們家規矩太嚴了……不過要收打死你,恐怕也不可能,今天和你爸爸談話,言辭中他把你的命看的比他自己的還重呢。”

任一靈呆呆滴看著窗外,半晌才說:“也許吧,也許是恨鐵不成鋼吧。”說著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劈裏啪啦的就往下掉。吳放歌晃了,找了條手絹就要幫她擦,卻被她一把推開說:“不要你可憐我……”隨後就是西斯底裏的大發作,狠狠的哭了一會,也不顧及聲音大小。吳放歌怕挨揍,也不敢上前去勸,隻得在一旁說些寬心的話,好像也沒起什麼作用,最後幹脆由著她發泄,足足哭了一個來小時,才由嚎咷痛哭變成了斷斷續續的抽泣。

任一靈這一陣哭,直哭的天崩地裂,半個武館的人都聽見了,於是有人趕緊向任師傅彙報,其實任師傅的臥房也沒隔著多遠,哪有聽不到的道理?於是任一靈在這邊哭,任師傅就在那邊吧嗒吧嗒的抽煙,這邊哭完了,那邊的煙灰也磕了一大堆,最後這邊雨停收工,任師傅長歎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這口氣總算是倒上來了,沒事了,都睡覺去。”就這麼算是完了。

吳放歌見任一靈折騰的差不多了,才壯著膽子拿了手絹兒給她,任一靈一把奪了過去,鼻涕眼淚地胡亂擦了一把,又還給了吳放歌,吳放歌伸手一接,好嘛,都快能擰出水來了。

任一靈看著吳放歌,不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問你,你們男人哭不哭。”

吳放歌一挺胸膛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嗯?”任一靈眼睛一瞪。

吳放歌趕緊借著說:“嘿嘿,隻是未到傷心處嘛。這遇到了傷心事,誰也架不住啊。”

任一靈這才說:“哼,這還差不多。其實我小時候就很少哭過,後來越長越大都忘了最後一次哭是什麼時候了,我警告你啊,我今天晚上我哭的事兒,你別說出去啊,說出去我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