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是開車來的,還是一輛不錯的車。阿竹解釋說公司隻有一輛業務車,這輛車是因為來機場前去談了一個業務,順便借來的。吳放歌笑道:“看來除了老公,你從來不用自己的東西。”
阿竹也笑著說:“那也不一定,如果別人的實在優秀,也可以拿過來用用的。”她說的時候七分真三分假,讓任一靈大開眼界。
說起來阿竹也算是個能幹的女人,自從吳放歌退伍那年回家探親被好朋友阿鬆撬了牆角之後,阿竹先回到北京,把那男人給她的東西,不管是送給她的還是給她用的,連拖鞋都賣了舊貨,如果不是沒有房產證的話,房子也不在話下。用她的話說:“即便是我留下這些東西,阿鬆也用不著。”所以等那個男人帶著阿鬆回北京的時候,整個房間除了門窗,幾乎啥也沒剩下。
阿竹自此南下廣州,先幹了一年多車模,然後傾其所有,辦了一家不大的模特演藝經紀公司,一路撐到現在,居然開始在盈利了。
他們先回到了阿竹租下的住處,是一所兩居室的房子,阿竹打開客房對任一靈說:“知道你要來,我隨便做了一點準備,你暫時先和我合住,以後若是想單獨出去租屋了再說。”然後又笑著對吳放歌說:“至於你,就將就幾天沙發吧……當然了,你要是有別的想法也不是不可以,隻是要做好滿臉花的打算。”
吳放歌的臉還有些微腫,聽了阿竹的話,忍不住用手輕輕地摸著說:“你快別提了,也不知道撞了什麼邪,從元旦開始,就老有人打我的臉,難道是嫉妒我帥?”
“哈哈,你別臭美了。”阿竹笑著說:“我去衝涼嘍,別想著偷看哈。”
吳放歌說:“本來沒想的,你一說,我想起來了。”
阿竹親昵地‘哼‘了一聲,去臥室拿換洗衣服了。
吳放歌轉過頭,靠在任一靈房間的門口笑著問道:“感覺如何?”
任一靈剛才四下看了房間,雖然布置的簡單,但樣樣俱全,是拎包入住的典範。看來阿竹是個貼心細心的女人,同時也看得出吳放歌在阿竹心目中是有一定地位的,至少是很有交情或者麵子的。隻是不管麼說,自己將來至少一段時間裏是要寄人籬下了。一想起這些,她心中莫名的引起了一陣哀傷。歎了一聲,她坐到了床沿上。
吳放歌見她神情黯然,正要寬慰她幾句,阿竹卻拿了換洗衣服出來笑著從背後拍了他一下說:“嗨,我去衝涼了哦。”
吳放歌回頭笑道:“衝涼就衝涼,不用說這麼多遍吧。”
“就是要看看這些年,你的定力修行的如何了。”阿竹用手指在吳放歌的耳朵上拂過,咯咯笑著去衛生間了。
任一靈見阿竹去衛生間了,才有點不屑地說:“這個就是你給我找的貴人呐。”
吳放歌知道阿竹的言行任一靈是看不慣的,就耐心地勸導:“一靈,所謂貴人就是能幫助你的人,和人品沒關係。而且阿竹雖然在生活作風習慣上是和你所經曆的或者所受的教育有出入,不過我敢保證,她絕對是個善良的女人,否則我也不會把你托付給她的。”
任一靈點頭說:“沒辦法了,反正我現在是無家可歸的……”
吳放歌又說:“嗬嗬,你也不要想的太多,其實我把你送到這裏來,隻不過是讓你換個環境,有個立腳的地方,以後你有了別的機會啥的,也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啊。”
任一靈眼睛一亮,隨後又一垂眼簾說:“可……那不好吧,折了你的麵子。”
吳放歌一笑說:“本來就是我和阿竹商量著幫你一把的,你不用太介意什麼。而且阿竹最近總覺得有人悄悄跟蹤她,有你在,她也安心不少啊,你們這算是互相幫助,我呢,就算是牽線搭橋了。”
任一靈嗔道:“你那嘴,都分不清你什麼時候說的真話,什麼時候說的假話……”
兩人聊了一會兒,阿竹衝了涼出來,笑嗬嗬一把就把吳放歌掀到一邊對任一靈說:“一靈,衝涼啦。這家夥排最後。”
於是任一靈去衝涼,吳放歌和阿竹坐在沙發上談了些舊時的趣事,阿梅生子的八卦也談了不少,正要談到吳放歌個人問題的時候,任一靈衝涼出來了。於是談話就沒有繼續下去。
晚上,阿竹說設宴給他們接風,吳放歌笑著說:“還是單純點吧,自從咱們成年後,隻要是你請客,請到最後總會出現一個會走路的錢包來。我看那還是我來吧。”
阿竹咯咯笑著說:“不行不行,還是得我請,你付錢就是了。”
吳放歌當即笑道:“原來你把我當錢包了啊。”說完和阿竹一起大笑,任一靈卻在一旁發愣,因為她沒覺得這話有多好笑啊。
晚上當然是阿竹選地方,三個人美美的吃了一頓,付賬的時候,吳放歌出乎意料地拿出一個牛皮紙信封來,任一靈認得,這是武館寄廣告信的信封,真不知道吳放歌什麼時候拿了一個過來裝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