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方軍又吵吵著要喝酒K歌,當然也要吳放歌請客。崔明麗開始不願意去,說是要回去準備功課,但禁不住幾個人拖,最終還是去了,反正第二天是周末,到也不怕耽誤課程,這一鬧就折騰到了半夜12點多,崔明麗大醉,出租車都不好打了,沒辦法,隻得又去住酒店。一共開了三間房,崔明麗當然是要占一間的,方軍和吳放歌交情最深,主動提出和他一間,於是柳正飛和李文東合住一間。
拿了鑰匙(那時還沒有房卡一說)眾人先送崔明麗回房,才把她扔在床上,崔明麗就喊著要吐,方軍和吳放歌就又伺候著她吐完了,才回自己房間。
回到自己房間,方軍還打哈哈說:“放歌,多好的機會啊,要不你今晚就去撫慰一下小麗那顆受傷的心靈?放心,老柳和小李那邊我會為你去打馬虎眼的。”
吳放歌也開玩笑似地說:“那可不行,我要是去了,那小麗豈不是肉體也要受傷?罪孽大了。”
方軍聽了哈哈大笑說:“我看那丫頭對你還真有點那個意思,隻不過你有了個市長千金女朋友,她自覺的競爭不過罷了,但心裏肯定也有想法的,今晚她心情不好,你要是現在去安慰安慰她,一切還不是水到渠成的?”
吳放歌道:“真的?”
方軍笑道:“未必當哥子的還騙你不成?”
“那我去了哈。”吳放歌說著,當真一骨碌爬起來,穿上鞋就出了門。
方軍吃了一驚,一半兒是自言自語地說:“你……你還真去啊。”
咣當一聲,門一驚關上了。
方軍笑著說:“這小子,說風就是雨,說不定明天回來又是一個豬頭臉……不過有的事兒也說不清……”
吳放歌出了房間卻沒去找崔明麗,而是去了另一個房間,敲開門,開門的竟然是葛學光。
葛學光見到吳放歌一點也不顯得驚奇,他笑著把吳放歌讓進屋裏,拿起桌上的一個空信封說:“這是你留在前台的吧,你就用這個探到我住在這裏的吧?不虧是偵察兵出身。”
吳放歌一進門,就探頭探腦地看著屋裏的陳設,雖然比他住那屋強一點,但是也強不多少,也笑著說:“得虧你低調,出門就住著這種檔次,你要是住個總統套房什麼的,我就算是蒙對了你在哪兒,也找不著你啊。”
葛學光笑著往沙發上一靠說:“你說笑話了。其實就是這個檔次,這個條件也是當年‘周扒皮’那一類人用腦子想象都想象不到的啊。”
吳放歌也在沙發上坐下,問道:“少扯那麼遠,說說吧,為什麼幫我?不然我也上短訓班兒去了。”
葛學光說:“你都找到這兒來了,還猜不出怎麼回事?我不信。”
吳放歌說:“就是核實一下,不然弄出張飛和曹小妹玩手語的笑話來,就有意思了。”
葛學光一愣:“什麼張飛和曹小妹?我隻是知道蘇小妹和秦少遊,有電影兒看過,都好幾年了。”
吳放歌說:“故事慢慢的給你講,現在我就想知道眼前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幫我留下來。”
葛學光手一攤說:“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珍珍的一顆心全在你身上,隻有時間和空間也許能改變這一切,你要是沒幾個月就回去了,那還有我的份兒嗎?”
吳放歌說:“那我就奇怪了,你身高肉貴的,想要什麼,直接拿過來不久行了,費這種勁兒?而且你要什麼樣的美女沒有啊,珍珍可能還排不上好吧。”
葛學光說:“那不一樣,我這人從小就好勝,祖蔭固然重要,可我還是想讓對手至少有點勝算才行啊,至於你的第二個問題嘛,想必也你明白,我其實是幫孩子找媽媽,不是給我找美人兒,而珍珍,是最合適的人選。”
吳放歌歎了一聲說:“我真可憐,我隻不過是在利用所能利用的一切資源,而你卻能動用幾乎無窮無盡的資源,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葛學光勸道:“你也不用這樣……,畢竟出身不是個人能選擇的嘛。”
吳放歌忽然一笑說:“這次出手幫我雖說是為了你自己,可是恐怕也是看到了我和珍珍之間感情的裂痕,覺得有機可乘吧,以你的才智,也知道啥都搶得來,唯有感情不能強迫吧。”
葛學光忽然詭異地笑了起來,說:“嘿嘿,你確實聰明,啥都給你猜到了,但是有一點你肯定猜不到,我這次來要留下和你做同學啦。”
果然是沒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