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千重一個呆呆地做了好一陣子,抽了半包劣質煙,腳也沒洗就上床睡了。
後來吳放歌才聽說,邱千重見‘地位’已經穩定了,就又想去和峨眉山破鏡重圓,結果被峨眉山臭罵了一頓,差點就被扇了耳光。
葛學光聽說了這件事後,就對吳放歌說:“哎呀,咱們這位室友,人才呀,適合在官場混,有前途。”
吳放歌打趣說:“那葛公子你就栽培栽培他呀。”
葛學光擺手說:“不能直接栽培,還是隔幾層吧,雖然是人才,卻不能當心腹,這小子,為了利益,隨時可以打翻天印的。”
原本以為邱千重的戀情這就算是徹底結束了,可凡事有時還真的出乎意料,有天葛學光出去打籃球了,邱千重也不在,隻有吳放歌一個人在屋裏看書,聽到有人敲門,原以為是崔明麗,可打開門一看,居然是峨眉山。兩人一碰頭,都有點尷尬,特別是峨眉山。
吳放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胡亂說:“哎,你好……那個,老邱不在。”
峨眉山顯得比吳放歌還要慌亂,連連說了幾個‘哦’字,又探頭往屋裏看了一眼說:“我不找他……”
這明顯是假話,你不找邱千重找誰?吳放歌覺得也不能老讓人家戳在門口,就趕緊讓了進來。峨眉山嘴裏說著不用不用,可腳下一點也不含糊,還是扭扭捏捏的進來了。
進來坐定後,吳放歌還是給她倒了一杯茶,陪著她說了額急劇無聊話,而她的眼神卻有事沒事的就往邱千重床鋪上看,就好像看著看著就能把這個人看回來一樣。
吳放歌覺得挺難受的,這又沒話說,又不能安心看書。正發愁的時候,門哐當一下就被弄開了,隨後一件運動背心被團成一團扔到了床上,接著傳來葛學光那豪爽的聲音:“嘿!放歌!你真個該和我一起去的,那個過癮呐。”說著嗖的一下,一條運動短褲又飛進來了。吳放歌一下從凳子上跳起來跑過去,邊跑邊說:“你他媽別脫了,屋裏有女的!”
“哎呀!”葛學光此時隻剩下一條小內褲了,緊繃繃的穿在身上,手指頭打著彎兒指著屋裏說:“哎呀,這下形象全毀了,是小麗吧。”
吳放歌一把就把他推進衛生間裏去了,說:“不是小麗,你快洗澡吧。”
葛學光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那那麻煩你給我拿個幹淨的褲衩背心來。”
吳放歌笑道:“我是你的傭人嗎?”
葛學光一臉苦相說:“哎呀,幫幫忙啦。”
被葛學光這麼一撞。峨眉山一臉的尷尬,再也坐不住,就對吳放歌說:“那我就先走了,老邱回來你告訴他,就說我找他。”
吳放歌應了,送峨眉山出來,路過衛生間的時候,門突然一下開了,葛學光探出頭來說:“放歌,我的褲……”話沒說完,迎麵看見峨眉山,驚的又咣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峨眉山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問:“你們的新室友啊,看來人不錯。”
吳放歌笑著說:“何止是不錯啊,簡直就是個白馬王子呢。”
送了峨眉山又回來幫葛學光拿了換洗衣褲,葛學光埋怨道:“放歌,你怎麼泄我的底呀。”
吳放歌說:“誰泄你底了?”
葛學光說:“你不都說我是白馬王子了嘛,這多容易引起人家遐想啊。”
吳放歌笑道:“誰說騎白馬的一定就是王子了?唐僧不是也騎著白馬嗎?”
葛學光先是一愣,然後一挑大拇指說:“經典,高!實在是高!”
吳放歌則用手指指葛學光下麵說:“拜托你說話之前先穿上褲子好不好?”
葛學光嘿嘿一樂,又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葛學光洗完了澡,精神抖擻地出了衛生間,一邊擦著頭一邊說:“爽啊,上學就是爽。”
吳放歌說:“你沒壓力,不怕丟學分,整天就是玩兒當然爽了。衣服也不用自己洗,到了周末就有人來收,你比地主少爺過的還舒服。”
葛學光嘿嘿一樂說:“要不你追隨我吧,我包你也過上這種日子,放心吧,我這是看中你的人才,和珍珍沒關係啊。”
吳放歌擺手說:“算了吧,我不覺得那是人的生活。”
葛學光笑著點著吳放歌說:“你呀,就這點兒,罵人從來不帶髒字兒。”隨後又問:“對了,剛才那女人是誰呀,以前沒來過。”
吳放歌說:“以前倒是常來的,隻是最近不常來了,她就是峨眉山,老邱以前的女朋友。”
葛學光沉吟道:“就是她呀,可惜可惜,挺漂亮的……”
吳放歌說:“你是不是想說這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葛學光苦著臉說:“放歌,兄弟一場,你說話別老這麼刻薄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