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墮落成對話流,十三在此致歉,更正!)
葛學光洗了澡回來,兩人又聊了大半夜。
葛學光這個人本質不錯,居然把吳放歌不在的這段時間,陶玉書帶著珍珍和他見過幾次麵的事情都說了。最後歎道:“其實我很自私的,我愛珍珍或許真的不及你,我首先是想給兒子找個媽,其次才是給自己找老婆。關鍵的是我兒子也非常的貼她,前幾天還問我珍珍阿姨怎麼不來玩兒了呢。我這個人呐,其實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就是我死去的老婆,也知道感情是怎麼回事,要不是為了兒子,我絕對不會和你掙的。”
吳放歌沉默不語,葛學光又唉聲歎氣了一會兒,也回房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仿佛忘了昨晚的對話,又變成了一對沒正型的活寶。吃過早飯,等來了珍珍,三個人一起去金烏大學看吳放歌的父母。見有外人在,吳放歌的母親又免不得對他數落一番,什麼不聽話啊,沒本事啊,回家時間少啊,林林總總的說了一大堆。等午飯後出來時,葛學光歎道:“天下老媽都一樣啊,趕明兒你到我們家,我老媽也肯定朝你說我一大堆的不是。”
吳放歌答道:“誰說不是呢?”
說話間,三人回到老西樓,收拾了行李去火車站,小蟑螂也隨即跟來,就在火車站候車大廳又談了些生意上的事,臨上車前,一直珍珍沉默不語的珍珍突然撲進吳放歌懷裏說:“不許你不要我,不管我做什麼錯事你都不可以不要我。”說著,已經是熱淚盈眶。
葛學光見了,神色黯然地走開了十幾步,任由他們纏綿,隻有小蟑螂在一旁笑道:“都跟老夫老妻差不多了,還這麼黏糊。”
珍珍扭頭罵道:“不要你管。”
小蟑螂手一舉,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說:“你們都是狠人,我閃。”說著,真個跑了。
上了火車,直到火車開了,珍珍還淚眼婆婆的朝吳放歌揮手,吳放歌也一直神情地看著她,直到火車出站,再也看不見了,才又重新坐正。
葛學光歎了一口氣說:“看來我是沒戲了,以前還遮遮蓋蓋的,現在當著我的麵都敢和你親熱,這一關一過,以後就沒什麼能擋得住了。”
吳放歌也不說話,並沒有顯現出勝利者的那種興奮。
葛學光忽然換了副表情,又吊兒郎地對吳放歌說:“嗨,我說夥計,要是哪天你覺得她不合適了,就轉讓給我吧。”
對此,吳放歌就隻回答了三個字:“你做夢!”
回到了學校,自然又投入到了學習當中。邱千重自從借了吳放歌的錢之後,在宿舍的時間越發的少了,但是說話卻越來越禮貌了,不過總是屬於冷冰冰的那種,葛學光對此的評價是:你已經失去和他成為朋友的機會了。雖然你可能不在乎,但說不定哪一天真的會成為你的致命點。隨後又笑嘻嘻地說:“要不我們先弄死他?”
吳放歌知道他是玩笑話,以葛學光的為人,是不會輕易的弄死某人的。況且兩人都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吳放歌最近除了要繼續完成學業外,還必須經常和小蟑螂聯係,商談籌備礦山設備批發店的事,為此還專門買了一台傳真機。可葛學光卻說:“單純的弄個傳真機隻為自己用,未免有點太浪費了,整天也沒幾個時間再用,幹脆咱倆合夥辦個打字店吧,我看那個挺來錢。”
吳放歌一想也對啊,反正門臉是現成的。原先丁香的那個涼粉店吳放歌包給原有的小妹做了,為的是讓她幫丁香帶著孩子,不過她手藝差,也不善經營,最近一直生意清淡。這被葛學光一提醒,吳放歌覺得大錢小錢都是錢,而且打字店在早期確實還是挺來錢的。於是就跟玩過家家似的,和葛學光你一分我一毛的湊,笑嗬嗬的就買了兩台386電腦,兩台針式打印機,一台複印機,加上早先買的傳真機,把涼粉店重新粉刷了一遍,葛學光去辦了牌證,吳放歌去做了招牌,放了一掛鞭炮,顧了兩個打字員,這就算是開張了。至於原來的小妹,吳放歌也沒虧待她,讓她白天當經理,晚上去計算機培訓班學習。而丁香的兒子,依然寄養在店裏。隻是大家都忙了,就又請了一個中年下崗女工給看著。另外葛學光倒是很喜歡這孩子,他解釋說是因為自己的兒子不在身邊。
吳放歌曾經對他說過:“既然你已經認輸了,還賴在學校幹什麼?”
葛學光卻正色說:“我呀,還真想學點東西了,不可以嗎?”